段玉程在旁解釋道:“這位是夏瑤夏姑娘,曾於殿下有救命之恩,殿下感其恩,便將她帶了回來。”
雲蝶兒微微一笑,打量了一番夏瑤道:“好個水靈的姑娘,好一雙靈動的眼眸,倒有幾分莫小姐的風姿。”
段玉程微微有些尷尬道:“太子妃誤會了,這個夏姑娘不同於韓王妃。”
雲蝶兒淺淺的笑了笑,便離去了。
夏瑤問道:“她怎麼都不問一下痕痕的事情,像個沒事人一樣?”
段玉程歎道:“她是當朝宰相雲帆之女,此次謀反是雲帆全權策劃的,而她與殿下的緣份也有幾分怪異,這些事情你以後會明白的。”
夏瑤不禁嚇了一大跳,如果真要這麼算的話,鍾痕還是她的殺父仇人了!這些人的關係好像也太複雜了吧!
到太子府後夏瑤已有幾日都沒有再見到鍾痕,心裏不禁有幾分想念。這日她正在後院乘涼,忽聽得東邊的廂房傳來爭吵之聲,她好奇的走過去一聽,居然是鍾痕和雲蝶兒在吵架。
隻聽得雲蝶兒道:“你為什麼不一劍殺了我,你把我爹也殺了,留我在這個世上做什麼?難道就想留下我任你慢慢的羞辱嗎?”
鍾痕冷冷的道:“你爹是你爹,你是你,那件事情原與你無關,我自不會將你牽扯進來。至於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想也是時候好好了結了。”
雲蝶兒哼了一聲道:“了結?怎麼個了結法,在你的心裏,你根本就沒把我當成你的妻子,我勸你還是將我殺了吧,這樣也能一了百了,省得你看著我心煩,而我也在這個世上受苦。”
鍾痕冷道:“我不會殺你,這件事情你是知道的,你放走莫南煙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和你計較,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留下來繼續當我的妃子,另一個就是出家。你自己選吧!”
雲蝶兒大笑道:“我還以為你突然這麼好心了,原來是早有打算的。繼續當你的妃子?難道你想我成為大秦所有女人的笑柄,雲蝶兒死皮賴臉的嫁給了太子,隻是為了權勢,而太子心裏根本就沒有她,自成親以來連碰都沒有碰過她,世上有比這更可憐的女子嗎?出家?也虧你想得出來!不過,或許這對我來講還算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殿下,不,皇上,看來你對我還真是有心了!”
鍾痕淡淡的道:“我和你原本就沒感情,原本事情還有轉彎的餘地,但現在我在你的心裏不但負了你,更是你的殺父仇人,我也沒想過要你原諒我。但是我對你並沒有惡意,路你自己慢慢選,我不會強求。”
雲蝶兒冷笑道:“你不用說的那麼冠冕堂皇,你的心到現在都沒有放棄過莫南煙。那個夏瑤是不是莫南煙的替代品?”
鍾痕冷道:“你還是好好想想你自己吧,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說罷,便推門而出。
夏瑤此時正趴在窗戶邊偷聽,沒料到鍾痕說出來便出來,一時來不及躲藏,隻得訕訕的道:“好巧啊!在這裏也能遇到你。”
鍾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便離開了,夏瑤便趕緊跟了上去。鍾痕正在氣頭上,怒道:“你跟來做什麼?”
夏瑤撇了撇嘴道:“不做什麼,隻是怕你一時想不想,去撞牆自殺!”
鍾痕懶得理她,徑直回自己的屋裏去。夏瑤也跟了進去,他便有些發火了,怒道:“你到我房間裏來做什麼?”
夏瑤笑道:“我怕你想不開,在屋裏懸梁自盡。”
鍾痕怒極,揚手就要打她,她便雙眼巴巴的看著鍾痕,那眼裏清是委屈,霧氣蒙蒙,仿佛下一秒就會哭起來一樣。鍾痕無法,想起上次她又哭又鬧的模樣,不禁有些氣結,將門拉開道:“我沒事,你給我出去,我要一個人安靜一會。”
夏瑤怏怏的走到門邊卻一把將他抱住道:“心理學家說了,一個人悶著容易生病,不如你跟我講講,我來開導開導你!”他的身材還不是一般的好,結實而又有力,被她抱住後,她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一僵。
鍾痕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你再在這裏糾纏不休,隻怕我真的會被你氣的去自殺!”說罷,便欲去拉她的手,沒料到她居然抱的死緊,拉都拉不開。
夏瑤揚起頭看著他道:“我知道那個莫南煙很聰明,我也知道我沒有她那麼聰明,不過我也不笨,你是我來這裏的靠山,所以你如果把我當成是她的替代品那就當替代品吧,我不介意!”其實她的心裏很介意,她很想見識見識那個傳說中的莫南煙,想看看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鍾痕聽得她的話,微微一愣,他不知道該說她是不拘世俗還是說她傷心敗俗,哪有未出嫁的女子這樣主動抱著一個男人,而且還在說這些有的沒的,他的臉都忍不住紅了紅,有些底氣不足的道:“女孩子家家,這副模樣,成何體統。。。。。。”煙也是一個不拘世俗的女子。
隻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夏瑤已經掂起腳尖吻上了他的唇,他不由得傻了眼,這唱的是哪一出?一時間隻覺得有些無措,他該做什麼反應?她的唇溫溫軟軟,她居然還伸出舌頭在舔他的唇!他隻覺得大腦轟的一聲響了,嘴裏卻隱隱嚐到淡淡的甜味,鼻子裏聞到的是她身上淡淡的體香。那雙冷漠的眼眸此時也染上了一些色彩,有些迷朦,有些甜蜜,還有些無措。
段玉程原本打算與鍾痕討論事情,走到門口,一見這種情形,不由得愣了一下,當下調頭就跑,不料跑的太急,將門外的一個瓷盆給踢翻了,巨人的聲響將兩人都驚醒了過來。夏瑤有些不好意思,調頭便跑了。
段玉程被鍾痕叫住,問他有什麼事情,他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拿出登基的程序來和鍾痕討論,可是他卻一邊看著鍾痕一邊忍不住想笑,自從夏瑤到來之後,他也沒那麼怕鍾痕了,而且鍾痕臉上的笑容明顯多過了往日。
鍾痕問道:“你在笑什麼?”
段玉程道:“我是想告訴皇上,這個夏姑娘人不錯,皇上不如考慮考慮。”說罷,又忍不住笑了起來。
鍾痕瞪了他一眼,段玉程忙止住笑道:“韓王已經攻下朝京,遇到了些小麻煩,薜離見這邊的事情已了,等皇上登基後,他也要急著趕回去了,我也想回去看看采兒了。”
鍾痕一聽他的話,思緒又飄到那遙遠的地方,段玉程也不打擾他,將東西收拾後便匆匆離去了,感情這種事情不能操之過急,不過看起來他們應該是有戲的。
自那次事情之後,鍾痕一則很忙,一則也躲著夏瑤,所以夏瑤都很少見到他,就算見到,也是才見到他,他便離開了。她不禁覺得有些失敗,該死的,誰告訴她男追女,隔坐山,女追男,隔層紗,可是她怎麼覺得她追鍾痕怎麼就追的那麼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