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樣一來,隻怕全國上下俱都知道他的皇後如何如何厲害了,而他也會成了真正的妻管嚴。不過再仔細想想,他懼妻的事情隻怕是早已天下皆聞,再多這樣一件事情又何妨?更何況拆除了三宮六院,她也再不會有事沒事的就提他以前的舊事,讓她對他徹底放心,這樣增進夫妻間感情的事情又何樂而不為?反正他的心裏也隻有她,自有了她之後,他看其它的女子都是一副模樣,再沒有美醜之分,且那些女子與她相比,便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了。
白洛飛在旁悠悠的道:“如此甚好,眾愛卿日後再無需在朕的耳邊說納妃充斥後宮之事了,明日便開始拆除三宮六院。”
南煙聽得他的話,朝他微微一笑,這小子還算識趣,不用費她太多的口舌便能明白她的意思。自此之後,滿朝大臣再不敢有任何勸說充斥後宮之事了。也因為南煙的舉動,舉國上下女子的地位較之前朝提高了不少,女子也可與男子一般參加科考,優異者也可與男子一樣同朝為官,一時之間,女權高漲。雖然沒有辦法實行一夫一妻製,但是大多的男子都隻娶一房妻子。
國家大事南煙雖不參與,但是白洛飛一遇上什麼棘手之事,卻總會問問她的意見,她原本就聰慧過人,更是吸取了中國五千年的治國經驗,時常能一針見血指出問題的症結所在,總能給白洛飛最大的幫助。但她卻從不出現在朝堂之上,不是怕人非議,而是怕麻煩太多,太傷腦細胞,便何況,她還要好好教導千帆,所謂的相夫教子或許就是在說她這樣的做法吧。而千帆或許是吸收了她與白洛飛的優點,聰明是聰明,卻也甚是淘氣,南煙有時都拿他沒辦法。
而白洛飛心裏卻一直有一件事情讓他放心不下,他總是忘不了鍾痕臨走時對南煙那曖昧的一抱,以及在她耳邊輕聲說的話,那日的風偏偏往反方向吹,否則以他的耳力一定能聽到一些蛛絲馬跡,也就不用在這裏胡思亂想了。他已經問了南煙不下百次,卻始終沒有得到任何答案,她總能很巧妙的將話題轉移,或許稍稍勾引他,而他總是會著她的道。
白洛飛的小氣也是合情合理的,雖然他幫了鍾痕的一個大忙,但是鍾痕也回過頭來幫了他的一個忙,而他卻始終欠鍾痕的一個承諾。欠人的東西實在不好受,更何況欠的還是承諾!最重要的是還是情敵的承諾!雖然這麼多年來,鍾痕已與夏瑤大婚,並育有一子一女,便是他的心卻還是放不下來。以鍾痕的性子,誰知道哪天他會不會突然冒出來,提出無理的要求,雖然白洛飛已經想好了,鍾痕提什麼要求他都可以答應,除了南煙的事情,但是心裏卻還是有些七上八下。
最最可氣的是,夏瑤時常和南煙保持著書信的來往,還時常相互饋贈禮品,那些書信也不知道寫了些什麼,南煙看過之後就把它們藏了起來,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有些百抓抓心。誰知道那些信是夏瑤寫的還是鍾痕寫的?而送過來的那些禮品,就有些五花八門了,有絕世的寶物,也有不值錢的衣物,更有一些他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一些東西。
這日,白洛飛趁南煙帶著千帆去禦花園寫生的時候,又溜進玉鳳宮裏去尋找那些書信,結果書信沒找到,卻將夏瑤送給南煙的禮物找了些出來。他拿起一塊布,中間是剪裁的圓圓的布,兩邊還有兩根長長的布條,他覺得奇怪,伸手輕輕一拉,還能拉長,這是做什麼用的?
正在這時,南煙已經帶著千帆回來了,見他拿著那個東西還在發呆,臉上微微一紅,示意千帆出去玩。便一把將那個東西搶了過去,微怒道:“白洛飛,你在做什麼?”雖然明知道他在找什麼,但是還是不要揭破的好,給他留點懸念,免得他以為她沒人要,也可以趁機報複一下他以前的花心。那個東西是夏瑤根據印象為她做的內衣,雖然沒有二十一世紀的好,但比起那些肚兜來是要舒服的多。她原本想穿上它去勾引白洛飛,但想想那家夥基本上不用怎麼勾引就直接上勾,所以放在那裏十來天了,還一次都沒有穿過。
白洛飛一見自己被撞破,臉也有些掛不住了,訕訕的笑道:“也沒什麼,我隻想知道西秦的皇後給你送了些什麼,我們該回送些什麼才不失了禮數。隻是我看了這個東西半天,硬是沒弄明白是做什麼用的。”
南煙笑道:“你不需要明白,這是我們女子才用的。”笑過之後又瞪著他道:“以後我的東西不準亂翻!”
白洛飛心裏歎了口氣,將南煙懷進懷裏,輕輕的在她的耳邊道:“煙,我答應你以後都不再碰你的東西,可是你也該告訴我鍾痕那日到底對你說了些什麼。”
南煙眼裏劃過一絲明了,卻淡漠的道:“這個問題你問了很多次了,怎麼還沒有死心啊!你不煩,我還煩著了!”心裏卻有絲得意,她也知道白洛飛定然是來找她與夏瑤的書信,知道他想找出些蛛絲馬跡,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了逗他,每次她一看完夏瑤的信,便將信給燒了,他永遠都別想找到。
又是這樣的回答,他又怎麼可能死得了心,她是他最愛的人,任何人都不能將她從他的身邊搶走,有些撒嬌的又道:“你要是怕我煩的話,就告訴我吧,否則我會煩你一輩子。”
南煙突然轉過身,對他笑的燦爛道:“其實也沒什麼,鍾痕隻不過對我說要我和你一起幸福的生活,他會拿我當妹妹一般。”真做假時假亦真,假做真時真亦假,她敢保證,雖然她說的是實話,但那個笨蛋一定不會相信。
果然,白洛飛的眉頭微微皺起,就這麼簡單?他可不相信,如果真這麼簡單的話她又如何會等到現在才告訴他,又如何會這麼淡漠的告訴他,他將南煙摟緊了些道:“煙,你天天教千帆說不能撒謊,你可要以身做責,也不能撒謊!”
南煙笑嘻嘻的道:“我是一個合格的娘親,所以會以身作則,要教好千帆也一定要從自己做起。”越是這樣說,某人隻怕會越是不信。
白洛飛見她神經似真還假,越發的糊塗起來,他的嘴角含著一抹壞笑道:“你知道要是騙了我會有什麼後果的?”說罷,張嘴輕咬她的耳垂。
南煙身體微微一顫,用手抵著他的胸道:“大白天的,不許糊來!小心你的臣子說你貪色誤國!”
白洛飛笑的妖嬈道:“反正我寵你的事情天下皆知,就是被他們知道了也無妨!”說罷,又朝她的嘴親了下去,靈活的大舌挑逗著她的丁香小舌。
南煙心裏暗暗生氣,她怎麼能忘了白洛飛的本性,真是太大意了,隻是她的身子卻不聽她的話,已經軟軟的倚在了白洛飛的懷裏。
白洛飛對於她的反應甚是滿意,又問道:“煙,鍾痕那日到底對你說了什麼?”正常的手段行不通,便用美男計吧。隻是好像他自己也陷進其中,聲音已微微有些沙啞,臉上微微泛著紅,起了熱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