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元恍然大悟,說道:“所以,剿匪的責任就落到了附近宗門手裏?”
趙四維臉色一紅,點了點頭。
雖然這幾乎已經成了潛規則,但身為白華鎮統領,他多少有些不大好意思。
身為一鎮統領,自然也要承擔剿匪的職責。
隻不過這次山賊的匪首太強,遠非他所能對付。
而一旁的楚元則是若有所思,暗暗想道:“難怪在這個世界開宗立派如此容易,甚至不用經過審核。
“宗門的存在,確實大大提高了當地治安,給晉薑聖庭省了很大的麻煩。
“畢竟僅僅出於宗門自身的考慮,也非得清除當地匪患不可。”
“不過這也不是一件好事,宗門隨時有可能壯大,極有可能不聽聖庭調遣,萬年前的太上宮就是最大的例證。”
“看來這個世界遠不如看起來太平啊……得趕緊提升實力才是正道!”
楚元好整以暇地調整了一下坐姿,說道:“趙統領放心,既然楚某已決定在此開創宗門,這剿匪的任務自然會接下,隻是不知趙統領對著些山匪還知道多少。”
趙四維神色放鬆下來,似乎大鬆了一口氣,思索了一會兒,說道:“我聽上馬鎮的馬統領說,這些山匪並非新落草的賊寇,而是從涇陽山那邊遷徙過來的。”
“涇陽山……好像在哪兒聽說過……”
楚元眉頭微皺,忽然間想道:“對了!昨天忠伯去找我的時候,好像說過費家的貨物被涇陽山的山匪劫了,就是因為這些貨物被劫,費家才還不清黃府的債,說不定這些山匪也是受到秦白竹背後勢力指使!”
想到此處,楚元對趙四維道:“事不宜遲,趙統領,我現在便去虛澤峰看看。”
“你孤身一人?”趙四維愣住。
“嗯。”
趙四維又是敬佩又是擔心,斟酌著說道:“我看楚掌門修為似乎不在那匪首之上,加上群匪眾多,楚掌門莫要托大為好。”
“所以,我還有個不情之請。”楚元微微一笑。
“掌門請講!”
“楚某這次來得匆忙,未曾攜帶兵器,敢向統領借一柄好劍。”
趙四維看他神色淡然,言談極為自信,心中不由得極為折服。當下將腰中長劍解下,遞給了楚元,說道:“掌門若是不嫌棄,可以用在下這柄劍。”
楚元沒有推辭,直接接過了長劍。
錚鳴一聲,他將劍從鞘中拔出,識海方寸山前,那柄代表著劍一劍道的小劍光芒大作。
劍一,劍心通明!
楚元不可抗拒地忘掉低調的想法,心中自然而然地生出一往無前的戰意。
“好強的氣場,這難道是劍意?”趙四維看著楚元,身體不由自主地退後兩步,隻覺得後者此時宛如一柄絕世凶器,似乎可以摧毀世間萬物。
他雖然修為低下,但畢竟見多識廣,關於劍意的傳聞他聽說過不知凡幾。
不過見到真正領悟劍意的劍修,這還是第一次。
如果說之前他還擔心楚元有去無回,現在便擔心那些山匪恐怕活不過今晚。
即便山匪的頭領是先天大圓滿。
沒辦法,劍修實在太過無敵。
先天境和後天境雖然差距大,但有劍意和沒劍意之間的差別更大。
傳說中,後天境的劍修是能夠與築基境初期的修士抗衡一二的。
蘇伯約心中同樣震撼無比,他對劍意再熟悉不過,隻是沒想到師父居然也是劍修。
楚元睜開雙眼,說道:“趙統領,麻煩幫我照顧好兩位劣徒,我去去就回。”
趙四維重重點頭,道:“掌門放心。”
……
虛澤峰半山腰處,兩名皂衣短打漢子閑坐在地。
其中一名漢子臉上刀疤斜穿麵部,看起來極為猙獰可怖,另一名漢子則長著絡腮胡,臉上神情看不分明。
刀疤臉說道:“哎,真不知道我們為什麼離開涇陽山,這兒荒郊野嶺,直要淡出個鳥來。除了幾個小鎮,就沒見著幾個行商,更別說找幾個娘們找來陪酒。”
絡腮胡神情一緊,說道:“兄弟小聲些,二當家前日說過的,明天咱們搶了白華鎮就離開龍淵郡,從今往後就在靈州勾當,甚至還能加入一個什麼宗門做雜役弟子。”
刀疤臉喜道:“果真如此?”
“老哥騙你做甚?我還聽說靈州那些宗門的仙子一個個如花似那個什麼玉,還有一個叫合歡什麼宗的,裏麵全是些媚到骨子裏的娘們,一個比一個騷,那時兄弟再大逞雄威,豈不是好?”
刀疤臉喜得抓耳撓腮,說道:“好極,好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