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醫,情況如何?”
碧雲見李太醫一直皺著眉頭,還以為皇後不好呢。
她當初怎麼會同意讓長寧公主為皇後娘娘施針呢,若是皇後娘娘和肚子裏的孩子有什麼意外,豈是他們一家人的性命可以抵的罪過。
在碧雲擔心的目光下,李太醫撫摸著他有些花白的胡子,眯著眼睛道。
“也是奇怪了,娘娘的脈象不像是受了驚嚇的樣子,不過瞧著如今的情況,很有可能要生了,姑娘還是把生產嬤嬤叫過來,早做準備吧。”
“娘娘沒事兒了。”
碧雲詫異的問出聲來,之前皇後娘娘那滿臉冷汗的樣子,她也是見過的。
這些日子皇後娘娘這一胎一直都不太好,她還以為……
難道……長寧公主的醫術真的這麼神奇?
看著皇後身上的那些針,碧雲咽了一口口水。
“太醫,麻煩你看看娘娘身上的這些針,是否會影響娘娘的生產?”
也不怪碧雲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實在是顧徽的年紀實在是太,皇後的病又好的太快。
李太醫回過頭來,看著皇後腦門上那些發著冷光的銀針,也有些猶豫了起來,他摸了摸胡子。
“老夫從醫這麼多年,見到能夠使銀針的醫者也有幾位,可頭部乃是人之重地,一般的醫者也不敢貿然下針。
皇後這情況……依老夫看,姑娘還是請為皇後下針的那位前輩吧!”
前輩……
碧雲弱弱的開口。
“為皇後娘娘下針的乃是長寧公主。”
“哦,長寧公主呀……什麼!”
長寧公主!
不還是一個娃娃嗎?
看到李太醫如此激烈的反應,碧雲不由得更加心虛了一些。
“之前奴婢過的……”
隻不過您認真診脈,沒聽進去而已……
李太醫吹胡子瞪眼的看著碧雲。
“老夫怎麼知道你的是哪個公主,銀針怎麼是一個娃娃能夠隨便碰的,還是頭部如此敏感的地方。”
人們總是對自己擅長的那個領域格外的敏感,起醫學上的事情太醫也顧不上平時的那一點謹慎微。
總算還記得這是皇後的坤寧宮,話的聲音壓低了許多。
“公主現在在哪,你怎可讓她隨意對皇後動手。”
他接受了皇後這一胎,便要對皇後這一胎負責,公主畢竟是皇上的女兒,就算出了什麼事到最後來還是他們這些人背鍋。
顧徽悄悄地從兩人身邊移了過去,仗著人體輕,一時之間也沒有讓兩人發現。
她趁著兩人還在話的功夫,利落的出手拔除了皇後頭上的銀針,因為有些疼痛的原因,皇後嚶嚀的叫出聲來。
她的聲音輕輕的,卻把碧雲和太醫的目光給召喚了過去。
“長寧公主?”
麵對二人的注視,顧徽微微一笑,一隻手仍然停留在銀針上,尷尬地伸出手打了個招呼。
“你們繼續,不用管我。”
李太醫緊緊的做起了眉頭。
“簡直是胡鬧,公主學醫才有多久,怎麼敢隨便往病人的頭上紮針。”
顧徽時候五歲的時候便已經在顧治那裏報備過,想要學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