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原也是個老江湖,到此時哪裏還敢有半分脾氣,立刻就地趴下,以頭點地砰砰作響。
“汪海洋瞎了眼睛,求前輩饒命!”
“我沒想要你命,這個年代可不能隨便殺人!隻不過你這身功夫還要不要給你留著,我可得好好想想!”孟浩冷漠回應。
“求前輩饒命,求前輩饒命!”
汪海洋更是叩頭如搗蒜一樣。
心裏的那個悔喲!
就別提了!
高勝也忙跪下,叩頭道:“汪老板隻是一時眼拙,但他這個人真的很不錯,還求孟大師饒了他吧!”
“你倒是好心,人家剛剛對你,可是沒那麼客氣呀!”孟浩冷哼一聲。
高勝不敢多,隻是叩頭。
“也罷,你今也替我受了好些氣,我就給你這個麵子吧!”
孟浩轉過臉來,看向同樣躺在地上的曾躍武。
“你也是隻出頭鳥,仗著練過幾年武功,剛剛叫囂得也挺響啊!不過……誰讓你跟我是同鄉呢,我就不廢掉你的功夫了,但一點苦頭還是免不了!”
他再次抬腳。
曾躍武立刻飛了起來,遠遠地撞在牆上,這才“撲嗵”落地。
不過他口中未噴鮮血,雖然被摔得渾身如散架了一般,身上功夫卻並未作廢。
孟浩背手而立,向著仍站著的其他人一瞟。
“我年紀輕輕忝居大師之位,讓你們一個個的很不服氣,真是慚愧呀!還有誰想要再笑一場的?繼續笑,最好把我笑死了!”
無人敢笑。
滿堂寂靜得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
人人心中都在慚愧,都在後悔。
還笑?
買塊豆腐碰死算了!
孟浩冷冷一哼,這才邁步走向大堂門口。
高勝抬眼偷覷,忍不住叫了一聲:“孟大師!”
孟浩停步轉頭,道:“你是汪海洋請來的,讓你跟我一塊兒走不太合適!這樣吧,這枚隕石本就是辟邪聖物,又被我專門淬煉過,先留給你保你一命,晚一點兒你再還我!”
他身為前輩,送出去的東西不好再收回來,但那枚隕石太珍貴了,不可能送給跟他交情不深的高勝。
所以他要事先聲明,晚點兒還得還他。
隨著他一手再揚,那枚隕石飛了過來。
高勝趕忙接住。
就隻見非金非鐵,也不是特別重,的確像是一枚隕石。
抬頭再看,孟浩已經走出大堂。
兩扇房門重新關上。
很奇異的,滿地躺著的那些人,全都在同一瞬間緩過勁兒來,一個一個慢慢從地上翻身爬起。
而滿堂還站著的那些人,卻一個個腿腳發軟,“撲撲嗵嗵”坐在地上。
“怎麼回事?那個……大師,當真是……一位大師?”
有人結結巴巴問出來。
沒有人理他,所有人心中仍舊被孟浩帶給他們的威壓與恐懼所籠罩。
汪海洋眼淚嘩嘩的。
高勝一再提醒他,姓孟的是位大師,勸他趕緊見好就收,免得待會兒哭都來不及。
可他不聽,非要逼著孟大師當場發作。
這下好了,眾目睽睽之下,被年輕輕的孟大師當眾打臉不,還逼得他不得不連叩響頭乞求饒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