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回不止是衛大師要瘋了,江家的所有人,全都感覺要瘋了。
被打飛的,居然不是姓孟的子,而是……
農大師?
怎麼可能?
難道是我眼花看錯了?
肯定是看錯了,我得揉揉眼睛再看一遍!
於是所有人都開始揉眼睛。
可是任憑一群人將眼睛揉爛,眼前所見,依舊是姓孟的子好端端地站在原地。
而剛剛為之喝彩的農大師,則趴伏地上死活不止。
“衛、衛、衛大師,這、這……怎麼回事?”
淩傅盛七十多歲的老人家了,此刻卻目光呆滯,不斷地揪著頭發,就像是在夢遊一樣。
衛璜哪能回答得出?
他自個兒的頭發也快揪光了。
“不可能,這絕不可能!吳定的門下,怎麼可能會有如此的功夫?”
衛璜跳起身來,搶到了農烈身邊察看。
就跟鞏方一樣,全身經脈寸斷。更有一條胳膊,粉碎性骨折。
換句話,他不僅成了廢人,還成了殘疾。
衛璜腦中一暈,差點兒要坐倒在地上。
偏偏江超走到跟前,顫聲問道:“衛大師,到底是咋回事啊?”
他哪兒知道是咋回事啊?
他方才自以為徒弟必勝無疑,隻顧跟淩傅盛話去了,居然沒看清姓孟的子使了什麼招數,怎麼就這麼輕而易舉擰碎了農烈的胳膊,摧毀了農烈的經脈。
即便是大力金剛指吳定親自到場,也不可能使出這樣的功夫吧?
“子,你你你……倒底是何人門下?吳定……應該教不出你這樣的徒弟吧?”
衛璜站起身來。
雖然心中驚駭,麵上已經恢複平靜。
“吳定是誰?我不認識!”孟浩輕描淡寫。
“好吧,是我衛璜有眼無珠,一而再地看了你,我們之間是不能善了了對吧?”
他這話已經頗有服軟之意。
但孟浩根本不予回應,隻是略帶嘲諷看著他。
衛璜咬咬牙,冷笑道:“那好,那咱們就決一死戰吧!”
陡然間身影一晃,衛璜整條身軀,化成一道黑影,向著孟浩疾撲而至。
他這一門的身法的確是有獨到之處,這一發難當真如閃電一般。
在場人直覺眼前一花,根本沒有反應過來,那條黑影,已經到了孟浩跟前。
感覺就像是一輛疾駛的汽車,撞上了另一輛沒動彈的汽車樣。
這可惜疾駛的這輛車子太弱了,根本無法撼動後一輛車子分毫。
所有人都聽見“撲”的一聲輕響,緊隨著一條身影翻飛出去。
這一飛也飛了有七八米遠,“吧嗒”落下地來,卻沒有即刻昏迷,而是歪著頭狂噴鮮血。
那是衛璜。
全場死寂。
緊隨著“撲嗵”一聲,江傅盛坐在了地上。
他一向將衛璜當成了是真正的絕世高人,近幾年甚至開始跟衛璜學習吐納之道,妄圖強身健體,活過百年。
卻萬萬萬萬沒想到,這位他眼中的絕世高人,居然會被姓孟的揮手之間打飛出去,並且口中狂噴鮮血。
怎麼做到的?
姓孟的才多大呀,怎麼可能本事大到如此境界?
“你……你……”
衛璜強撐著想要一句話,卻牽扯到體內傷情,口內再次噴出血來。
“我勸你還是歇口氣吧!沒錯,你已經被我廢掉了功夫,我這個人喜歡以人之道還治其身,可是真將你們全都打成了植物人,怕也沒人伺候你們。所以我退後一步,隻是廢掉你們師徒的功夫!我這個人啊,還是太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