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結婚

高護病房裏,黎正龍臨窗站立,麵色陰沉,沉思不語。半響受不了地轉回身,“我說你能不能別哭了!哭能解決什麼問題,擾得人心煩意亂!”

王淑華揩揩眼淚,“現在可怎麼辦,天賜的金龜婿就這麼飛了。菲菲到現在還情況未定,不知何時能醒,到時身子也破了,丈夫也悔婚了,會落個什麼結局……嗚嗚嗚……我苦命的女兒啊……”

黎正龍聽著夫人的哭訴,心裏也如火燒般難受,越發憤恨周子翔的壞事和杜辰逸的無情無義,鋼牙咬破,眼眶充血,翻湧著仇恨算計的寒光。

“你放心,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解除婚約算什麼,離婚的都可以複婚,隻要等菲菲醒來,杜家的一切就還是我們的!”

不錯,他窺視杜氏的財產和無限潛力的集團股份已久,正好女兒和杜曼妮是哈佛校友,便安排女兒刻意接近討好她,借以她的搭橋,成功和杜辰逸走到一起並行將結婚。隻要結了婚,女兒就是杜氏的長媳,杜家其他孩子都是花瓶飯桶,公司的一切早晚是長子杜辰逸的,到時最終會屬於女兒及我們的。

本來一切進展順利,離勝利越來越近,卻憑空出了這件事,將一切毀於一旦。不過他不怕,他還有個製勝的法寶,那就是杜辰逸對菲菲的感情。

無論是菲菲的描繪還是他親眼觀察,杜辰逸對菲菲的感情都是真而深的,這幾年的專情而衷情就可以證明。他可沒忘在車禍現場杜辰逸血紅痛苦的眼神,菲菲在他心中的位置是無法取代的。即使他現在恨菲菲的背叛,但他有把握隻要菲菲醒來,繞骨柔腸,聲淚俱下的懇求,杜辰逸一定會動搖並最終重新接納菲菲。

他相信女兒的手段,望著臉上纏滿紗布、靜靜沉睡的女兒,黎正龍眼裏閃爍著陰謀篤定的光芒。女兒,快點醒來吧,一切就靠你了。

這兩天,喬語柔的情緒稍有好轉,卻仍是蔫蔫的,好友管晴生怕她在家憋出心病,便硬拉著她到外麵逛街散心。

不停講著趣聞軼事,變著法逗她開心,喬語柔看在眼裏,暖在心裏。雖然她在愛情上是個失敗者,可有此良友終日陪在身旁,她也算知足了。

看她蒼白憔悴的瓜子臉上終於綻放一朵久違的小花,管晴比中了頭獎還興奮,拉著她一頓血拚,千金難買友一笑,值了!

可好高興勁沒持續多久,“語柔可不好了!你周叔被車撞快不行了!”

“什麼?!”

十萬火急趕到醫院,翔子媽和姐仍在流淚不止。“伯父怎麼樣?”

“現在還在搶救,大夫說情況很危險!”

“肇事車呢?”

“撞完人就跑了!現場沒有監控,路人說對方是沒有牌照的黑車,現在一點線索沒有!唉,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天實在太不開眼了!”

喬語柔和管晴對視一眼,同時閃過一個信息。喬語柔二話不說就往外衝,管晴隨後追了好久才攔下她。“也許隻是一場意外呢?”

“哪有那麼巧!杜辰逸,簡直禽獸不如!報複也要有個限度,現在都鬧出人命了!我要去告他謀殺!”

“無憑無據,你報警,警方也不會受理,到時被杜辰逸反告你誹謗誣陷怎麼辦!還是先交給交警處理吧!”軟磨硬泡寬慰半天,好不容易將怒火稍息的喬語柔拉回去,迎麵遇到喬母,“怎麼了媽?”

“翔子姐出去買飲料,都半個小時還沒回來,我去找找是不是人生地不熟走丟了!”

“我去,您回屋陪伯母吧。”

和管晴一路尋找也不見人影,管晴說,“是不是嫌醫院東西貴,去外麵買了?”

兩人又走出醫院到外麵尋找,正不得果,突然聽到一個偏僻的胡同裏傳來女人的哭聲。兩人一對視,喬語柔首當其衝衝了進去。

月光下,隱隱看見三四個男人正壓在一個女人身上輕薄非禮,而女人的聲音,正是翔子的姐姐!

“住手!”喬語柔大吼一聲衝過去,三下五除二,將四人揍翻在地,哀嚎不止。管晴忙去安慰衣衫不整的翔子姐。喬語柔怒的眼睛都紅了,拎起一個又是一頓眼泡,直打得那人吐著血沫求饒才罷休。

“說,誰派你們來的!”

那人剛一猶豫,又是一眼泡將門牙打掉,才捂著嘴交代,“我也不知那人是誰,他隻說讓我狠狠教訓一下周家人,讓他們不識好歹敢碰不該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