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病了
原本心情大好了一天的杜辰逸一聽,眼裏的光輝霎時黯下來,褪下西裝,冷冰冰地睨她一眼,“隨便你。”
走到換衣室,換好衣服出來。喬語柔又問,“我們倆誰去?睡誰的房間?”
“這裏是我的房間,當然是你出去。去辰羽那,他一段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我還是去曼妮那吧。”一個過門的嫂子在小叔房裏睡,這感覺怪怪的。
“不行,曼妮說不定什麼時候回來,而且她心細,一旦疏忽會被她看出破綻。”
“反正我不想去辰羽那,要不你去吧,你們是兄弟,不用忌諱。”
杜辰逸麵無表情地看了她兩秒,“要麼和我在床上睡,要麼去辰羽那,別的免談。”
“你!”
假的,都是假的,什麼好好愛護她,照顧她……都是說給辰羽聽,曼妮看的!人一走,他的醜惡嘴臉就暴露出來了!
佞脾氣也上來,“我不去,我也不跟你睡!我自己睡地毯!”
“不行,我對你能否在睡夢中控製自己的身體不爬上床來攻擊我表示嚴重懷疑。”
一想到自己當初的糗事,喬語柔又是羞又是氣,眼睛瞪得溜圓,“你早怎麼沒擔心,我們一起睡了這麼多天都相安無事,現在我睡地毯你反倒擔心上了,哪有這樣的道理!”
“誰說相安無事的?”杜辰逸眼神黑幽幽,口氣慢悠悠地重複。
喬語柔一抖擻,口氣也結巴了,“你,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杜辰逸黑玉般深奧的眼眸亮如曜石,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自己什麼睡品自己不清楚?我是迫於無奈才忍了你這麼久。”
喬語柔傻了,睡品?她什麼睡品她當然再清楚不過,癡言夢囈,手蹬腳踢,隨手抓東西當抱枕……
突然想到早上醒來時搭在他腰上的手,眼睛驀然瞪大。難道,這些天她都這樣摟著他,抱著他……而他一直都知道,隻是沒有辦法強忍著……
嘭!臉急速充血,眼神也不再憤怒和犀利,飄忽不定,閃爍不停,像隻迷失恐慌,不知如何是好的小鹿。
一向衝他大吼大叫的女人突然露出這般小女人的可愛嬌憨的神情,杜辰逸心神一蕩,剛要說話,喬語柔已經先開了口。“我去睡換衣室總行了吧!”
不在一個房間,總不會再出問題了吧!
杜辰逸臉一沉,“隨便你,如果再讓我發現自己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你就給我立刻滾到曼妮的房裏去!”
怒氣衝衝地走進浴室,不知好歹,不識抬舉的女人!居然寧願睡涼地板也不跟他一起睡!
他都沒提讓她搬出去,她竟然自己主動提起,已經給了她兩個選擇,就見坡往下下唄!沒有眼力見的一根筋蠢女人!
睡吧!換衣室裏沒有空調沒有地毯,凍死你!
他在裏麵鬱結不已,外麵的喬語柔更是慌燥不安。想到早上自己還特大義凜然地痛斥他是色狼,原來……先動手動腳,給人造成錯覺的人正是自己!真是丟人,真是寒磣呐!
垂頭反省半天,悶悶地抱著被和枕頭,滿懷羞愧的心情走進換衣間。杜辰逸擦著頭發出來時,就聽到一聲關門上鎖聲。
深邃的冷眸眯了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和空蕩蕩的床,薄唇不悅地抿成一道直線。一聲不吭地上了床,盡情地舒展四肢躺在正中間,還特意擺個大字照型。
真舒服,真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