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人一看五丫頭和陳洛這般親密,很多人又都是看著他們和老板娘一起過來的,雖然不至於對陳洛和五丫頭之間產生什麼懷疑,但是都對陳洛的身份產生了一絲好奇,連忙找陳洛搭訕,陳洛自然有樣學樣地按照老板娘說話的那一套給自己安了一個身份,說是老板娘的一個遠方表弟,幾年不曾來過這裏了,今番好不容易路過三山坡,便進來看看自己這個遠房表姐。
三山坡的人一聽,原來是自家人,頓時更熱情了,連忙你一把瓜子我一把糖果地塞給陳洛,陳洛頓時更有借口了,本身就口渴,吃了瓜子之後還不得喝更多的水?
等會就有借口上廁所了,自己上男廁所五丫頭相比不會再跟著去吧?按照五丫頭自己的話說,這裏人山人海的,很容易就走散了,到時候誰找得見誰?
這真真是一個好借口!
但是,這到底是不是好借口,到現在還未可知啊,當然這隻是後話,暫且不提!
且說田芳等一行六人擺脫了五丫頭一行人,自然行動就方便了起來,商量了一下幾人便磨磨蹭蹭往黑暗的地方轉去,因為舞台上已經準備開唱,燈光閃爍,雖然添上有月光,但是烏雲朵朵,舞台下麵也被燈光映襯得很黑暗,不太好分辨人,而且周圍村子來的人多了,上上下下一千多號人,即使是三山坡本地的人估計都認識不到一半,他們六人在其中走動倒也不怎麼引人注意。
他們在剛才已經拐彎抹角地從周圍的人打聽清楚了,這個大台一般要擺三個多小時,人們也會在這裏呆上兩個多小時三個小時甚至在戲台完全擺完之後才回去,是以他們便還不猶豫地分開來,兩個男警察問清楚了廁所的位置,尿遁而去,至於進廁所之後什麼時候才出來,那估計就很說不準了!
黑暗之中是十分便於行事的。
這個時候的田芳已經占據了一個黑暗之中的最高點,這個位置因為比較靠近看台,反而角度顯得很偏,人們都不願意來這裏看戲,要不是實在沒有位置了估計也沒有人會來這裏坐著,而田芳本身便不是為了看戲而來,是以馬上瞄上了這個好位置,頓時占為己有。
從田芳這個位置上看去,外麵燈光明亮,她很容易看到場中大部分場景,而反過來,場中的人們要是向她這裏看,因為是從明處看向暗處,反而看不到什麼東西,田芳可以放心地在這裏打量而不怕周圍的人發現什麼不對。
一瞥眼,田芳便發現了五丫頭,五丫頭正穿梭在瓜果攤子前正在買瓜子糖果,手中還提著三瓶水,滿手都是東西,而一轉頭,便又發現了陳洛正老神在在地在場中央搭建起來的看台上坐著,最終還在磕著瓜子,身邊又圍繞著兩三個大姑娘小媳婦和他眉開眼笑地說著什麼,田芳頓時氣急!
這個死男人,走到哪裏都要招蜂引蝶一番,昨天晚上身邊還跟著自己的媳婦,今天下午剛來三山坡就勾搭上了人家的新媳婦,這倒好,新媳婦剛剛前腳離開,你後腳就又勾搭上新歡了!
看著陳洛那張麵孔,田芳真是恨不得走上前去扇他兩個巴掌才解恨!
然而田芳卻沒有發現,自己為何會突然對陳洛的一舉一動這麼關心了?說起來陳洛和她還根本談不上認識,甚至現在陳洛連她的名字都還不知道,自己知道對方的名字也隻是從魯管家的身份上麵推出出來的,而今天陳洛用的名字根本就是假名字張四,這,這算起來自己和陳洛還是陌路人?
然而這些田芳都沒有發現,她隻是單純地覺得陳洛的那張臉很討人厭,很欠扁!
所以田芳很是一副咬牙切此地看著那老神在在的陳洛,卻沒有發現一個伸著一身得體T恤的男人正從自己這邊某個黑暗的角落之中往小學某間教室中走去。
陳洛和來到自己身邊的這些小姑娘說了幾個笑話,便將這些新媳婦逗得眉開眼笑,旁邊兩個小孩子更是哈哈大笑,引來眾人圍觀,那倆孩子卻好不害羞,連忙拉著陳洛要陳洛再說一些笑話給他們聽,陳洛便又說了幾個在戰場上聽來了半昏不黃的段子,周圍的小姑娘聽了都是滿臉修修,全都掩口切切私語,笑眯眯地滿臉通紅。
而這一幕正被提著瓜子和飲水回來的五丫頭看見了,看著陳洛身邊圍著的那幾個小姑娘,也不知道怎麼的,五丫頭頓時心頭一陣醋味橫生,連忙故意將木材搭建的看台踩得咯吱咯吱響,但是臉上卻滿含笑意地走了上去,一屁股便在陳洛身邊坐了下來,將本來圍在陳洛身邊的小姑娘隔了開去。
“陳大哥, 吃瓜子吃糖!”五姑娘笑眯眯地將懷裏兜著的瓜子和糖一咕嚕地全部倒在陳洛的懷裏,陳洛連忙伸手攤住,還好沒有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