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人見到青玉公主,果然就投鼠忌器,個個已經停了手。宗政暮見此,哈哈一笑,朝玄和黃說道:“本大爺的馬呢。你們也給本大爺弄匹馬來啊。”
玄淡淡地說道:“主子沒有交代。”
“啥?”宗政暮一愣,墨黑的眸瞳幽怨地望著燕承宣,。說道:“七師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好歹我也是冒著生命的危險來救你的啊。你為何連匹馬都舍不得給我呢?”
燕承宣瞠了他一眼,慢吞吞地說道:“你是為了來救我,還是為了皇陵的那些寶貝?”如果不是他攔著恐怕這個宗政暮會扒了他家的祖陵啊。
宗政暮無賴地說道:“可是我並沒有做什麼啊。”
“玄,給他一匹馬。”燕承宣淡淡地說道,宗政暮的確是沒有做什麼,不過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皇陵的陪葬品,他沒拉著,宗政暮就差一點兒撲上去了。
玄極不情願地拉一匹馬扔給了宗政暮,然後回頭對燕承宣說道:“主子,我們現在去哪兒?”
“當然是回冥山啦,那個地方一般凡人進去不了,萬一皇帝知道你金蟬脫殼,派兵來劫殺你,也不用怕。”宗政暮說得理所當然,不過冥山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燕承宣嘴角浮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想起了那個在冥山之上,搗亂的小丫頭,小丫頭蹙眉的時候,眼睛裏是一片倔強的光芒,她咬牙切齒道:“我就是要下山,就是要下山。”
“小師叔,你看我是不是病了,為什麼我的胸是腫的。”
“小師叔,這是怡叢師姐給你的情書,要不要我幫你念出來?”然後是她一字一句非常非常之認真地在念怡叢寫的情信,雖然她大字隻識得半個,念到最後,也沒聽出一句帶煽情的話,也不知道她是故意的,還是有意的。
然後她又會巧言令色讓下麵的丫環替她做事。
燕承宣知道,哪天這衣裳看起來一塵不染,那麼肯定不是阿梨洗的,燕承宣隻知道,當他盯著阿梨洗衣裳的時候,那丫頭洗過的衣裳比沒洗過的衣裳還要髒,也不知道她為何有如此的能力。
“小師叔,你不能罰我,因為今天勁鬆老頭叫我去陪他下棋。”
其實勁鬆師叔並未讓她陪他下棋,可是不知何時那老頭已經找過來了,聽到小丫頭說的話,那臉上已經是笑得春光燦爛了。好不容易才歹著小丫頭自願陪他下棋,他又怎可放過。最後那小丫頭果真被勁鬆老頭帶走了,可是那老頭也吃了不少的苦頭,下棋的時候,不止連連地輸棋,而且還拉肚子,一個上午跑了三十幾次茅房。
玄和黃疑惑地看著發愣的燕承宣,玄小心翼翼地叫道:“主子?我們這是去哪裏?”
黃也接著說道:“是啊,主子,趁著現在大內侍衛還沒有發現過來,我們要趕緊出發。”
“對啊,趕緊地回冥山,小掌門不在,山上亂七八糟的,那些女弟子天天跟潑婦似的,口水多了去,不止如此,還大打出手呢。”宗政暮說道。
“可是關我什麼事?”燕承宣蹙眉。
“七師叔,你難道不知道冥山上那些女弟子的心思,隻要你一回去啊,她們就沒有心思口水和打架了。”當然一門心思地就在燕承宣這個小師叔身上了上。
“誰說我要回冥山了?”燕承宣一雙寒眸泛著淡淡的光芒,目光望向遠處的霜色,紅葉滿天飛,融入在他的視線裏。他說道:“我去遊山玩水,你去不去?”
宗政暮甩了甩袖子,說道:“狗屁遊山玩水,我看你是想去南方了。”
“那又如何?”燕承宣說道。
“為了小掌門啊,七師弟你的心思我可是看出來了,當初你收那丫頭當丫環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為何那丫頭被怡叢欺負的時候,你故意對怡叢示好,還故意說第二天陪怡叢裏看風景,結果第二天,怡叢被一幫神秘的人打成了豬頭,當然看風景是不可能的了。”原來表麵上所看著的溫潤而雅的七師叔,也有如此腹黑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