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老者聊著聊著，客人也多了起來，葉開一天忙忙碌碌的，很快時間就來到了晚上。
一抬頭，葉開擦了擦腦門的汗水，才看到外麵已經深沉下來的夜色。
同時，心裏難免有點忐忑，畢竟昨天被女鬼瞅了一晚上，擱誰誰都有點吃味。
有些讓葉開無語的是，今天晚上客人明顯有些稀少，不像前幾天晚上都要擺好幾桌，到了晚上七點以後，很快就剩下了一桌，等到臨近八點，得，屋裏就他一個人了。
葉開一邊擺弄著手機，一邊不時打量著門口。
然而，時間已經過了晚上八點，葉開卻壓根沒看到對方。
“怎麼回事？”葉開到不是想念女鬼，純粹是有點好奇，好比一個天天準時打卡的員工，一年365天兢兢業業，突然某天他沒來，肯定會好奇。
況且有了昨天跟女鬼對視的經曆，葉開也沒那麼害怕了，畢竟他活的好好的，也沒做惡夢，女鬼也沒找到他家禍害他。
向來膽大，葉開就在收銀台後等著，想看看女鬼什麼時候來。
晚上9點，一切平靜如常。
“不對。”
葉開揉了揉太陽穴，他總覺得哪裏不對，突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最近經曆的離奇事在腦海中一過，他覺得自己原本平凡的人生，突然變的不平凡的原因，自然就是從他被拉入神仙群開始的，一個不是天師後裔的人，卻能看見鬼，這自然也跟神仙群的那些紅包有關。
做為一個不迷信的人，葉開以往自然不關注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兒，不過仔細回想了一下，他覺得自己搶到的東西裏，也隻有牛眼淚不知道是幹啥的。
打開威信餘額寶，葉開點了一下牛眼淚的圖標，光華一閃，牛眼淚的小瓶子立刻出現在手中，打開瓶塞，用手指小心翼翼沾了一下，略作沉吟，葉開將牛眼淚塗抹在了眼睛上。
那感覺就像滴了眼藥水，葉開眨了眨眼睛，再一睜開，他立刻微微吸了一口氣，果然，白裙女鬼並未爽約，不同的是，這次她距離葉開更進了，大概隔著收銀台不到兩米，一雙灰暗的眸子安靜的看著他。
“咳，要不咱聊聊？”葉開憋著勁，嘴角牽起有點僵硬的笑容道。
“誰害了你？告訴我，我幫你告訴警察。”葉開見女鬼沒理他，繼續露著八顆牙，微笑道。
“你到是說話啊？”葉開有點愣，他叭叭叭的說著，那女鬼壓根沒一點反應。
終於，又喊了幾聲，見女鬼確實沒反應，葉開大著膽子上前，把手伸向女鬼肩膀。
然而，他的手毫無意外的穿了過去，除了手掌微微覺得有一絲不明顯的陰冷外，根本空無一物。
“這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葉開撓了撓腦殼，站在女鬼身前，大眼瞪小眼，看了一會兒，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這女鬼跟影視片那種動不動虐天虐地的鬼不一樣，她更像是失了靈智的npc，用影視片的行話說，應該是這鬼道行太低，就是一縷殘魂。
“昨天差點沒把我嚇尿了，果然電影什麼的一點都不靠譜，全是瞎掰。”
葉開嘀咕著，圍著女鬼前前後後瞧了個通透，以為能發現點什麼破案線索，比如什麼凶器痕跡了，什麼勒痕了之類的。
結果，一無所獲。
重新回到收銀台後麵，葉開擺弄著手機，準備再等一會兒關門回家。突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葉開猛的一拍腦門，這一周以來，這女鬼天天走著完全相同的路線，而路線的終點是埋屍現場，那麼路線的起點是哪裏？會不會就是凶殺案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