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修是一陣的心痛,這個元青花雖然隻是仿得七成像,但是放到自己店裏賣賣個幾千上萬都沒問題,這樣一錘子下去著實他的小心肝一陣的抽搐。
“再燒!”陳父把手裏的錘子一仍說道。
“好,再來一爐!”劉圭江也是興奮地說道。
兩人都是狂熱地燒瓷分子,根部不管昨晚一夜沒睡,熱血一上頭又是繼續開始。
陳修一旁看了兩個多小時,實在是無聊,跟陳父和劉圭江打了個招呼要走,陳父好像是置若罔聞,擺了擺手是一句話也不說。
陳修想不到老爸原來是如此沉迷在燒瓷裏麵,仿佛活了二十多年才第一次知道自己父親真正喜歡的是什麼一樣。
……
接下來的幾天,陳父一直是和劉圭江混跡在燒製基地,吃喝拉撒都在一起,家都沒有回過一下。
而母親也是忙於接手農莊的事情,樂於其中,對陳父不歸家的事情好像不聞不問,一點也不在意。
這天陳修在家裏陪著母親、陳含吃過晚飯,忍不住吐槽說道:“媽,爸那麼大一個人了還天天捏泥巴,你也不給個電話催他回家!”
“少挑撥離間!”
陳母笑說道:“我跟你爸處對象的時候他其實最希望的就是能有一個自己的燒製廠,想燒什麼就燒什麼。隻是後來結婚了有了你,他才迫於生計紮根地裏。
他現在好不容易又能去做自己喜歡自己的事情了,你就隨他去吧。”
陳含舉著拇指讚說道:“媽,你真開明!”
陳修看到父親能做自己喜歡的事自然也是為他高興,隻是擔心母親這邊要一個人應付農家樂忙不過來。
“媽,過幾天農家樂就重新裝修好了,爸現在忙著自己的興趣,指定是指望不上了。要不我幫你請多幾個人吧。”
“嗯,人是要請的,我也正想和你說這個事……不過,請生不如請熟。”
陳母說到這裏的時候頓了頓,看了一眼陳修,才又繼續說道:“我是打算把你二姑一家叫過來幫忙……”
“二姑!”
陳修一下站了起來,發對說道:“不行!媽,你是忘了二姑一家人是多麼的勢利眼。”
陳含也是反對說道:“媽,哥說得對。”
她可是一直記仇,二姑以前沒少跟陳父、陳母嚼耳根,說什麼女孩子讀書沒用,不如早些出去打工,過多兩年就可以嫁人、生小孩子了。
想想現在都覺得可怕!
僥幸的時候自己父母並沒有聽二姑的話,要不現在自己已經是有一個有了會吃奶的孩子的母親也不一定,自己的人生肯定會和很多小學女同學一樣。
永遠都不知道外麵的世界如此精彩,還可以過另外一種人生。
“你們兩個都坐下!”
陳母是難得的對兩人吼了一聲,兄妹兩人麵麵相覷,當下都是不敢違抗,乖乖坐會位置上。
“我知道你們都不喜歡二姑,其實我也不喜歡,不過親人還是親人,你二姑一家也是不容易。”
陳修張了張嘴想要反駁,陳母一眼掃來,隻得又把話吞進肚子裏,隻聽陳母繼續說道:“你們二姑是勢利一些,那嘴也毒,不過,那也是她本身的眼界和生活的壞境使然如此。
你們兩個也是從小到大農村長大的,也知道,哪一個農村婦女的心眼不和你二姑差不多,都是妒忌別人,羨慕之外又見不得別人比自己好,但心腸也不是真的壞。
小修,你初二第二個學期的時候因為交不起學費不想讀書了。後來你爸東拉西借湊齊了讓你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