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計劃(4)
追妻計劃(4)
“你男人早讓我打發回去了。你還當這兒是戰場呢?想玩命就玩命。”龍寫意勾唇一笑。眼睛裏頭卻現著點點寒光。“好歹也是一國之後,母儀天下。爭風吃醋別上我這兒來。你把他當寶,我可把他當草。這兒是我自在王府,你要識相,趁早給我滾!”
竹清風被她一氣,麵色生寒。她舉起劍來便朝著龍寫意刺來。劍未至,可她人卻已經被人一掌拍得飛起來。蕭庭一手執劍,森冷擋在龍寫意的跟前。麵色瞧不清喜怒。
竹清風一飛起來,溫顯便著急了。他朝著竹清風飛奔幾步,急呼,“娘!您怎麼樣!”
竹清風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口鮮血。她以劍指住蕭庭的鼻子,怒吼,“你竟然為了她打我!你可知我一聲令下,便能讓你身首異處!”
蕭庭斂眉不語。他淡冷一笑。“你要拚命,不要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盡管衝著我來!今兒個你要取她的性命,我便要你的命!”
竹清風聽他說一句要你的命,心中不知怎麼竟顫了下。她唇瓣顫抖,身子匍匐於地,怎麼也起不來。
“娘!您怎麼樣!娘!”溫顯說到這兒,起身對著蕭庭怒目而視。“你是壞人!你欺負我娘!”
竹清風唇角蒼白,冷笑。“不要怪他,要怪就怪那個挑拔離間的壞女人!”
龍寫意聽到這兒實在有些不能淡定了。她放下茶盞,起身朝著竹清風嫋嫋婷婷而去。她半蹲下身子,唇角淡淡勾揚,“我是壞女人?我挑拔離間!那你又做了什麼?大家明人不說暗話,你那個男人我是不要的。再有,若真想殺我,找些本事高的人,因為你要殺我,首先要殺的那個人就是蕭庭!”
她說罷,便拍拍手上的灰塵離去。她一走,蕭庭便也跟著離開。溫顯的小臉上現了一抹仇恨,他起身執劍,朝著蕭庭飛奔而去。
蕭庭反腳一踢,他便趴倒在地。氣怒得極了。
“蕭庭!你竟敢打我兒子!老娘跟你拚了!”竹清風一躍而起,朝著蕭庭飛奔而去。
蕭庭身子一頓,卻聽龍寫意紅唇微啟,淡淡的說了句。“跟她打,不許停。”
他執劍回眸,便真與竹清風纏鬥一處。劍影焯焯,龍寫意遠遠的瞧去,竹清風是用了全力在與他拚鬥的。可蕭庭卻竟在有意無意的讓著她。
她坐下觀戰,卻見溫顯寒著臉起身朝她而來。她勾唇一笑,這孩子仔細瞧其實也是個美男子。
哪兒知道溫顯卻對她怒目而視。“你個壞女人,你怎能勾引我爹!”
龍寫意托腮,不甚在意的道,“是你爹自己送上門來,難道我不用麼?你當我傻啊!”
他突然拔出小劍,朝著龍寫意飛奔而來。龍自在正躲在大樹後,一見溫顯竟然要刺殺龍寫意,便也取了劍出來相護。
隻見兩道小身影同時衝出,兩劍相格,利者勝出。溫顯的劍是天下最好的鑄劍坊鑄的名劍。劍雖小,可卻披金戴銀,寒芒冷冽。
龍自在的劍卻是龍星柏送給他的天邪劍。這劍劍身極小,適合小孩子用。可這劍卻曾斬過無數虎狼。乃是當世神兵之一。
鏘!一劍下去,高下立現。
溫顯的劍,毀了。他的右手被震得流血。
龍自在冷笑道,“好你個溫顯啊!前陣子還對小爺表白。如今你就來殺小爺的娘。你太讓小爺失望了。”
溫顯見他生氣,趕緊把劍一丟,很沒誌氣的過來賠不是。“自在哥哥,對不起。顯兒也不是故意的!可是娘說,她要把爹勾走了。”
龍寫意聽得好笑。“現在你爹爹在皇宮,她卻殺來跟我要人。不是本末倒置了麼?”她說到這兒,眼睛瞠得老大!
因為蕭大俠的劍竟然被竹清風挑得老遠!接著她以劍指著他的胸膛,急速飛奔。“蕭庭小心!”
哪兒知道竹清風將手裏的劍一扔,整個人撲到蕭庭懷裏,竟把個木頭摟著又咬又啃。結果那木頭竟還沒有拒絕,反而來伸手摟住了她的腰。龍寫意嘴角一抽,便又趕緊坐下來。
“這會子算是什麼?怎麼他竟被人戴了綠帽子麼?”龍寫意淡淡的道,腦子已經是一片混亂。他一直說他在戰場上寫了很多信給她。她當時見著他就火大,跟他一站在一起,她頭腦就不清楚。竟還從未想過要問一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承德殿。
男子一身黑衣,跪倒在地。“皇上,當年的事兒已經全都查出來了。”他自懷中取出一個信封,雙手平舉,道,“這裏頭便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溫行雲挑眉,“嗯。這事兒朕又不想知道了。下去罷。”
男子疑惑的偷眼瞧他,“可這事兒皇上讓奴才追查了五年。如今查實了,皇上怎麼反倒不想知道了?”
溫行雲袖手冷笑。“朕想不想知道,輪得著你這奴才來說麼?把信放到朕案前,朕過段時間心情好了,自然會去瞧。到蘇將軍那兒去領賞罷。”
男人應了聲,這便將信雙手遞給皇帝,低著頭退了去。溫行雲做了個拆信的動作,可不知怎麼著,他幹淨的手指卻有絲顫抖。
這五年,他心心念念便是查出當日的真相。可如今查出來了,他卻沒了瞧的勇氣。
不是不想問那負心的女子,可當日在那無術醫館裏的,不僅有龍星柏,還有一個溫於意!他心裏隱隱有著害怕。
她跟他有糾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所以他寧願選擇去相信。相信她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也不願意去揭開真相。“龍寫意,你逃不出朕的手掌心!”
自在王府。
“所以你跟溫行雲其實沒什麼,跟你有什麼的竟然是這塊木頭?”龍寫意挑著眉毛,有些不可置信。
可看著他二人一致的點頭,龍寫意的頭轟的一聲大了。“那個,那不是!怎麼會這樣!你們不是恩愛得不得了麼?”
竹清風狠狠的剜她一眼。“不恩愛哪兒能擋得住那些狂蜂浪蝶。花花草草!我十二歲便對蕭庭情有獨終,還為他跳過一次湖。你當我會變節?”她說到這兒,捂著胸口咳嗽兩聲。“也隻有你這個鐵石心腸的!行雲給人刺了一刀在心口,撐著一口氣寫信去求你來瞧他,你理也不理。”
龍寫意心裏那個冤枉,“我哪兒知道他有寫信。我一封都沒收著!我就聽戰場上的傷員說你們兩個的事兒了。”
竹清風咦了聲,“一封都沒收著?怎麼會這樣?”她咳嗽兩聲,道,“這事兒是他讓人傳出來的。他說你是個醋桶子,如果聽到這樣的風聲,一定會赴戰場找他算帳。哪兒知道,流言一直傳,你卻一直沒有到。”
龍寫意聽到這兒,納悶了。“他何時中的刀?”
“他進軍營沒幾天就中了。誰知道他那麼不經打。如果後來不是蕭庭來坐鎮,他那仗真不知道怎麼打下來。”她說到這兒,竟露出一絲甜蜜的笑意。
“怪不得你們的孩子隻比我家孩子小了半年。原來是蕭庭上了戰場。”她淡淡的挑了眼正冷著臉坐在一旁的蕭庭。“不過,就那木頭你是怎麼搞定的?”她壓低音量。
竹清風驕傲一笑,“這還用得著說麼?他當然是被本小姐的風彩迷倒了!”遠處的蕭庭眼角劃過一絲淡笑。他二人眼神交融,盡在不言中。
“也不知道是誰,死纏爛打。”蕭庭淡淡的道。
“那是你不解風情。”竹清風白他一眼。“若不愛,那顯兒哪兒來的!蕭庭,你這麼說好像我很主動,咱們出去打一架。”
蕭庭起身,淡冷一笑。“打就打。”他二人說罷,便真就一齊出了房門。一會子後,院子裏頭金劍交鳴,打得不可開交。
溫顯依舊羞紅著小臉偷眼瞧著龍自在。頗有些情竇初開的意思。龍自在則不客氣的拍他的頭,讓他不許胡思亂想。龍寫意則托著腮唉聲歎氣。她又誤會他了。
怪不得他一見著她二話不說便要把她往死裏掐。怪不得他能那麼輕鬆的提起讓竹清風讓位給她。
怪不得他能在她跟前那麼輕鬆的提起竹清風!他不解釋算是怎麼回事!存心要她難過麼?
她心中一悚,是了!他就是當時解釋,她也不會相信他。若非瞧見竹清風跟蕭庭二人一起擁吻,他就是說破了嘴,她也不會信他!他深知她的性子,心裏恐怕也窩著當時她不理他死活的火氣。所以便幹脆不解釋。讓她心裏窩著難受!這男人!太惡劣了!想到戰場上那些流言竟還是他散出來的,她心裏的火氣便騰的起來了。
他不知道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麼?他嘴裏說讓她信他,背地裏卻做這種事兒!整個一個欠修理!
正當龍寫意胡思亂想之際,皇宮竟起了一場通天大火。大火燒毀了幾座宮殿。燒死了一名前朝宮妃。
承德殿。
溫行雲麵色陰晴不定。龍星柏,龍鎖骨跟龍寫意依次落座。
“所以皇上是指,這事兒是咱們使團裏的人做的?怎麼可能!”龍寫意秀眉微蹙,淡漠的道。別是欲加之罪!
溫行雲一手端起茶盞,淡淡的道,“朕這麼確切的跟你們說罷,放火燒宮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孤城。朕也覺著奇怪,怎麼這區區一介商人,竟有這通天的本事進宮來縱火。”
“這事兒要怪你的皇宮守備差。連咱們母子都攔不住,更何況一個孤城。”龍寫意不客氣的道。
溫行雲沒有瞧她,唇角卻隱著一抹殘忍的笑意。“孤城這事兒一出,便讓朕不禁好奇你們紫月此次前來青陽的用意。到底你們是來和親的,還是來亂我青陽的。”
這頂大帽子扣下來,擺明就是要扣留使團了!可這次來青陽的人除了兩個皇帝外,都是紫月的名將。一旦他們被扣,紫月汲汲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