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恩猛然扭過頭,脖子也跟著發出一聲“嘎吱”,這家夥露出標誌性的怪笑,吳寨立刻緊張地坐起身子。
“我對錢沒興趣,確切地說,我對除科學以外的所有事物都不感興趣。”
“嗯嗯,看得出來!”吳寨連聲應和道。
塞恩收斂笑意,說道:“這樣吧,給我看你傷口愈合的過程,我把後續情報全部告訴你,如何?”
“就這?!”吳寨頗為驚訝,倒不是因為省下一筆錢,而是完全摸不清塞恩的怪癖。“你要把我解剖了不成?!”
“沒必要大動幹戈,僅僅是在你皮膚上割出個口子,你不必害怕,部位你挑就好,最好離動脈近一點。”
沒事兒誰願意挨這一刀子,抖M也不是這種玩法,吳寨別提多糾結了,她倒不怕疼,更不會害怕死掉,隻是被人當做實驗對象來觀察,並堂而皇之地說出口,一時間難以接受。
再回頭一想,查清真相不光弄明白安秋竹為何而傷,更是為將來的職業生涯做好準備,畢竟是別人冒死探過的雷,自己不能再踩第二腳。
“行,你……下手麻利點,我先運氣,等我說好你在動手。”
“別急嘛,先給你講講後續。”塞恩停下機械活兒,徑直走入浴室,取出一套齊全的手術器械,他拿起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在吳寨麵前晃了晃,一邊取出消毒藥劑擦拭刀刃,一邊講起他所看到的完整報告。
“我不太關心森羅對員工的態度如何,隻說一點,與項目無關的事情是不能寫入報告裏的。那個報告人後半段都在發表對總部安排的看法,總部要求他們持續野外觀察,最後死了將近一半的人,難怪他怨氣這麼大。”塞恩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也太不人道了吧!”吳寨憤怒道。
塞恩沒接話,繼續說道:“我對犧牲員工的行為不置可否,畢竟通過這大半個月,總算摸清楚異象目標的很多特性。其實前半部分報告已經提交過了,總部上層都有過目,根據他們的判斷,這些人是必須犧牲的……消耗品,如你所見,嬰兒貝通過精神衝擊和嬰兒誘餌來捕獲獵物,隻不過它把獵物鎖定為生靈,所以具備一定危險性。”
“安秋竹應該是後來才去的,他到底……啊,難道是被捕獲了嗎?”
“沒錯。”塞恩輕歎一聲,“嗬,據報告剩下的文字,安秋竹也中了精神攻擊,和那位死去的李某一樣,奮不顧身地想要救出那個嬰兒,對於他所見的幻象或是當時的感受,隻能等他痊愈之後再問了。”
塞恩揮舞著手術刀,隨意比劃起來:“還好,和他組隊的行動組成員是總部派出的高手,豁出命把安秋竹救回來,好家夥爆炸物都用上了,結果他還是被咬斷胳膊,可真夠難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