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雲幻影和浮塵姑娘呢?”風偏雲急聲問道。

士兵搖頭,“不見她們的蹤跡。”

風偏雲頹然倒地,另一士兵慌忙來報,“稟告皇上,北風都傳來消息,燕豐帶兵長驅直入,攻占了北風都。”

這個消息如晴天霹靂,重重的擊在風偏雲心頭,“怎麼可能,燕豐怎麼可能通過那麼強悍的海上屏障。”

“啟奏皇上,那是因為海上飄對燕豐放行的緣故,海上飄和海天雲閣還大戰了一場,海上飄擊敗了海天雲閣,”士兵有些吞吐,因為風偏雲的臉色有些越來越難看了。

“怎麼可能?海上飄沒有理由反戈啊?”風偏雲的眼神似乎開始渙散,北風都被攻占的消息重重的擊倒了風偏雲,似乎支撐他心中的信念在潰敗。

最後,風偏雲的30萬大軍在糧草斷絕的情況下,又苦戰了月餘,終於全軍覆沒。

戰爭的硝煙還未燃盡,到處是累累的白骨,麵對嚴峻的形勢,風含之和譚笑立勸風偏雲投降。

風偏雲慘笑,“怎麼可能,朕要亡國了,投降,朕有什麼臉麵去見風國的列祖列宗。”

見風偏雲狀若癲狂,譚笑勸道,“皇上,留得青山在,還怕沒柴燒。”

風偏雲搖頭,“朕不會投降的,朕死也不會投降的。”

風偏雲畢竟也不是常人,短暫的瘋狂之後,風偏雲眼睛一亮,“來人,把景禦給朕押上來。”

雲長鳳走後,景禦就被風偏雲關了起來,目的也就是一個,關鍵時候,用景禦做人質,不管景禦現在怎麼樣,他始終都是景國的皇子。

景禦表情木然,或許從他兵變失敗的那一刻,他就已經失去鬥誌了,或許那一刻起,從前意氣奮發的景禦就已經死了。

前方,戰明輝和獨孤誠端坐在高高的大馬上,身後帥旗招展,景國士兵英武威揚……

見幾個士兵押著一個人出來,戰明輝和獨孤誠相互對視了一眼,互相在揣測風偏雲這是賣的什麼藥。

待看清眼前的人時,戰明輝和獨孤誠倒吸了一口涼氣,戰明輝俯身交代一個士兵去稟報景殤。

這事情還得景殤親自處理,弄的不好,景殤得了天下,弄個弑兄的罪名,景殤會失了天下民心。

“你們退後10裏,我們就放了瀚王,”譚笑把大刀架在景禦脖子上說道。

戰明輝當然也知道,這也是風偏雲窮途末路後的做法。可是這個決定,戰明輝不能幫景殤做。

“哈哈……”狂笑聲卻是景禦發出,“風偏雲,你怎麼想到用本王做人質,本王就是一個廢人,你殺了本王,景殤還高興的很呢。”

風含之上前說道,“這不是瀚王說了算的,那就要看景王對瀚王有多少兄弟情分在。”

一會兒,景殤出現在兩軍陣前,一見這架勢,景殤明白了幾分,風偏雲此刻,恐怕真正要的不是景殤退兵,而是讓景殤顏麵盡失。

想到這裏,景殤朗聲說到,“風偏雲,你的要求朕全部答應你,隻要你放了五哥。”

“皇上三思,”獨孤誠試圖勸阻,可是景殤用決然的眼神回答了獨孤誠。

景殤一揮手,大批士兵開始後撤……

戰明輝和獨孤誠心裏開始著急,放走了風偏雲,風偏雲是龍,他日難保他卷土重來。

隻聽見“啊”的一聲,隻見景禦的脖頸處,是細長的傷口,鮮血正在汩汩流出,景禦竟然撞劍自殺。

眾人都被這一幕驚呆了。

“五哥,”景殤發自肺腑的叫了一聲,這久違的五哥似乎給了景禦少許的安慰,自從自己兵變失敗後,這聲五哥似乎絕跡了。

景禦已經跌落在地上,他最後用自己的眼神在向景殤告別。

其實亡命江湖的那些日子,景禦也想的很清楚,成王敗寇,這本來就是唯一不變的真理,如今他看到景殤成就霸業,景禦突然想通了,有些東西,是命中注定,他景禦,在兵變的時候,就應該死了,這麼苟延殘喘的活著,是多麼的幸苦……

至於雲長鳳,自己從來沒有愛過她,隻是在生命的最後一刻,景禦是帶著遺憾走的,因為他最終沒有見到自己最愛的女子……

景禦一會便氣絕身亡,景殤的神情變的有些憂傷,不管他和景禦過去有多少恩怨,此刻,在敵我的陣營中,景禦還是毫無猶豫的站在了自己的這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