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幻影心上象是壓了重重的石頭,他們三人差不多把這山頭都搜尋遍了,難道風偏雲死了。
想到這裏,雲幻影又重重的把這個念頭甩出腦海,不,風偏雲不會死的,他也是一代梟雄。
那怎麼辦?如果在這樣漫無目的搜尋下去,不要說浮塵吃不消,怕是即使找到了風偏雲,也為時已晚。
一邊思索,雲幻影一邊探手入懷,那光潤的玉體讓她腦中靈光一動,“蘭花念。”
自己怎麼就沒有想到蘭花念,原來冰山童姥的這個蘭花念,不止可以調整人的心緒,控製人的意念,更可以在近處找到人的氣息所在,如果他還活著的話。
雲幻影和風偏雲在一起也算是生活了一段時間,她對風偏雲的氣息還是頗為熟悉的。
想到這裏,雲幻影端坐在地上,靜靜的調整氣息,然後開始吹奏曲子。
這曲子輕揚悠遠,帶著洞察人心的綿長,雲幻影的眼前開始出現幻覺,似乎風偏雲就躺在那裏,他的腿上中了一箭……
雲幻影再吹奏,四周的景物突然清晰了起來……
雲幻影驟然停止吹奏,她知道風偏雲在哪裏了?
雲幻影一路飛奔回浮塵和歐陽澈呆著的地方。
一走近,就聽到浮塵在埋怨歐陽澈,“大師兄,你讓她去找,你看現在人呢?一定是跑了。”
“浮塵,不會的,如果幻兒要跑,她早就跟景殤走了,怎麼還會和我們?”歐陽澈的苦笑。
“大師兄,就你相信她,她那是因為迷惑你?”浮塵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巴。
歐陽澈沒來得及回答,雲幻影的聲音就進來了,“大師兄,二師姐,我找到風偏雲了。”
“找到皇上了,他在哪裏?”浮塵顧不得自己的傷,驟然站了起來,她的聲音裏有些無法抑製的顫抖。
“跟我走,”雲幻影上前想扶浮塵,浮塵嫌惡的轉了轉身子,對歐陽澈說道,“大師兄,你來扶我。”
三人順著盤山小道往前走,浮塵奇怪的說道,“這條路之前我們不是走過嗎?我們搜的很清楚,沒有什麼人啊?雲幻影,你又玩什麼花樣?”
雲幻影回頭望了一眼,眼中是淡定和從容,“風偏雲就在這附近。”
浮塵又想說什麼,歐陽澈推了浮塵一下說道,“是啊,浮塵,你要相信,幻兒是不會害我們的。”
歐陽澈話剛落音,隻見雲幻影撥開一大片雜草,讓人不可思議的是,這片雜草的後麵,竟然有個小小的洞口,洞口極小,隻能一人通過。
“來,你們倆先進去,”雲幻影輕聲說道。
歐陽澈詫異,雲幻影是如何發現這個極為隱蔽的洞口的,這條路他們之前已經來回走了兩遍了。
“幻兒,你怎麼找到的?”歐陽澈問道。
“師兄,你相信嗎?是蘭花念告訴我的,”雲幻影看了歐陽澈一眼。
“蘭花念居然還有這種功效,”歐陽澈大驚。
浮塵的臉色卻是變的有些怪異,幽幽的吐出幾個字,“師父真是偏心,好的都是她學了。”
聽了浮塵的話,雲幻影苦笑,浮塵隻知道自己把師父的精髓都學了,卻是哪裏會知道,為了學這個蘭花念,自己也曾是九死一生。
自小,為了這個蘭花念,幼年的時候,冰山童姥就給雲幻影服用一種讓體質變的極寒的藥丸,這種藥丸長期服用,會體質變的冰冷,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也會渾身冷的發抖,再加上雲幻影從小心脈已斷,就更加痛苦,變的身體裏一半是火,一般是冰,那是兩個極為矛盾的感覺,一側的身體冷的象冰天雪地,而另外一側的身體卻是火燒般的滾燙,那是一種糾纏的感覺,那也是一種不斷剝離的痛楚,抽絲剝繭似的痛苦,每一次,雲幻影都已經自己會在這種痛苦中走向永生,可是每一次,當意識逐漸回到雲幻影身體的時候,她才知道,自己又挺了過來……
如果,如果生命可以重來,雲幻影寧可自己的是平凡的生活,愛護她的家人,找個簡單的愛人,簡單的生活……
歐陽澈走在前麵,浮塵在中間,雲幻影斷後,三人進了洞,洞口昏暗的什麼都無法看清,歐陽澈點了一個火折子,三人慢慢前行,路有些不好走,凹凸不平,異物重生,
歐陽澈緊緊的拉著浮塵的手,不停的提示著她們要小心。
果然,洞內別有洞天,走了一小會後,山冬變的豁然開朗起來,象遼闊的平原,遠處,傳來隱隱的人聲,這聲音,有些熟悉,讓三人有些隱隱的喜悅,因為這聲音的主人,正是譚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