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今天月亮挺大啊,剛才怎麼沒注意到。”江孫徹摸著肚子,慢悠悠的走在路上,瞥見了當空的皓月。
‘要不要去賞個月?呸,賞個屁,現在哪有時間來搞文藝的事情,後天還要帶夫人們回門應對老嶽父們呢。’江孫徹果斷把賞月的事拋之腦後。
要快點回去睡……
江孫徹路過二號院,被一道身影吸引了目光,完全忘記了要去睡覺的事情。
嚴紫蕊站在剛剛萌芽的桂花樹下,抬頭望著夜空中的月亮,月光打下,顯得她那麼美麗,那麼出塵。
花園中的含苞待放的牡丹,好像也因為她的美麗,羞的低下了頭。
此時她好像在想著什麼傷心事,眼眶裏兩滴眼淚在打轉。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江孫徹不自覺的念出了詩經中陳風.月出的第一句。
嚴紫蕊聽到了江孫徹呢喃,回過頭來目視著他。
“你怎麼在這?”嚴紫蕊皺著眉頭說。
“這是我家,我自然能出現在這。”江孫徹調整了一下表情,帶著兩分拘謹的走進了二號院。
嚴紫蕊看見江孫徹向自己靠近,向後退了兩步。
這動作落在江孫徹的眼裏,‘看來我還真是惹人嫌啊。’
自嘲了一下,江孫徹心裏的躁動和想法也淡了。
“為什麼傷心?是因為嫁給我嗎?”心裏沒了多餘的想法,江孫徹反而不緊張了,說話也變得自在了不少,渾不在意的提出了疑問。
“嫁給你難道不應該傷心嗎?”嚴紫蕊反問道。
這麼實誠的回答,讓江孫徹一愣,笑著說,“是應該,畢竟我名聲不好。”
嚴紫蕊好像並不善言辭,江孫徹又是這麼坦然,讓嚴紫蕊更加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默不語。
“在月月桂下看月亮確實應景,不過花是讓人開心的,雖然這月月桂還沒有開花,但在它的樹下傷心會讓它不高興的。”江孫徹看著長出不少細芽的月月桂說。
“月月桂被叫做月月是因為它花季長,四季都開花,和月亮沒關係,如果你不知道,你還是叫它四季桂的好。”嚴紫蕊糾正道。
江孫徹無奈的看著她,‘我是不知道嗎?這不是為了安慰你嘛,你重點抓錯了呀,你這操作簡直是直女本女啊。’
“我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把我嫁給你,但出生在這樣個官宦世家,生得又美麗,注定會被當做籌碼,你們有什麼交易,我不感興趣,我隻希望你好生對我。”嚴紫蕊認真的說。
‘額……有這麼當著別人的麵說自己美麗的嗎?你這有自誇的嫌疑啊。’
江孫徹抬頭看著嚴紫蕊絕美的麵容,豐盈的身形,突然覺得,‘隻說自己長得美麗,你實在太謙虛了。’
“你既然嫁給了我,我自然不會苛待了你。”江孫徹鄭重的回答。
嚴紫蕊與江孫徹對視了一會兒,好像看到了他的認真,嚴紫蕊鬆了一口氣,故意牽起話頭,“聽說你今天作了首詩,叫詠鵝。”
“你們怎麼都知道了,我作首詩是很能接受的事情嗎?”江孫徹無奈的說。
“因為你以前的作風,讓人都以為你胸無點墨。”嚴紫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