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如水,皓月懸掛當空,齊家書房內。
“老爺,這是今天的整理出來的。”齊家暗探把一本冊子交給齊聽風。
“嗯,下去吧。”齊聽風遣走暗探之後,開始查看暗探得來的情報。
“最近四國內有些不安生啊,看來這幾位皇帝陛下開始對士族動手了。”齊聽風看著冊子皺起了眉頭。
他一邊查看,一邊思索,“那我們這位陛下什麼時候會行動呢?”
突然,齊聽風的手頓住了,逐字逐句的查看冊子某一頁的內容。
“去聯係他們過來,就說我有事情要和他們商議。”齊聽風吩咐道。
隨後一道人影從陰暗處鑽了出來,對齊聽風行了一禮,之後走出書房,他沒有問這個‘他們’說的是誰,因為他知道齊聽風想要見誰。
子時,幾頂轎子來到齊家後門。
幾個暗探引著轎子中的人,走進一間不起眼的書房。
“齊大耳,叫我們來幹嘛?”燭光照耀在來人的臉上,說話的這人,正是江孫徹的嶽父,黃山。
黃山自顧自的走進來,拿起一杯茶水喝下,好像他是回自己家一樣隨意。
黃山身後又走進來的幾人,也都是江孫徹的嶽父,齊聽風和他們一一見禮。
“你能不管我叫大耳嗎?”齊聽風摸了摸耳朵,無奈的說。
“你本來耳朵就大,叫大耳不行嗎?哎呀,行了,咱們都多少年交情了,叫你大耳這不是親切嘛,你快說叫我們來幹嘛吧。”黃山擺擺手。
“陶太常還沒來,等他來了一起說吧。”齊聽風索性不再管黃山。
“老頭子腿腳就是慢。”黃山嘀咕了一聲,他好像和陶壽的關係不怎麼好。
“老夫雖年紀大了些,但耳朵還算靈光,聽得見你說什麼。”黃山剛叨咕完,頭發稀疏的陶壽就走了進來。
被人聽到自己的嘲諷,黃山沒有一絲尷尬,轉頭對齊聽風說,“他來了,你趕快說吧,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哼。”陶壽冷哼一聲,沒有再理會黃山。
“見過太常。”齊聽風過來見禮。
“中丞。”陶壽抬袖回禮。
等陶壽落座之後,齊聽風說,“既然大家都到齊了,那我就不賣關子了,諸位請看。”
齊聽風把冊子交給眾人傳閱。
“嗬,畢家還真是族規森嚴啊,居然能教出這樣的‘高雅之士’。”黃山不屑的笑了一聲。
“畢達民的所作所為我早就知曉,看在他也是士族一份子的麵子上,沒有教訓他,但也給了警告,沒想到他死性不改,真是白費了我的良苦用心。”齊聽風捏著茶杯,嘴上說的風輕雲淡,但眼神中透露著寒芒。
“看出什麼了嗎?”齊聽風打量著眾人。
“這不是巧合。”趙鳳蝶的老爹,趙卜助沉著臉說。
“此話怎講?”顧德行張嘴問道。
“咱們這位賢婿,好端端的跑到移山衛去鍛煉,你們說合理嗎?他是什麼性格,肯去那裏吃苦?”趙卜助回答道。
“就算他浪子回頭,成熟了,不再過那驕奢淫逸的生活,真的跑去苦練,他又為什麼會去川梁城?這方圓百裏難道還不夠他苦修嗎?”趙卜助自顧自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