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翔博冷笑一聲,又坐回了椅子上,淡淡道:“你去回去告訴淑妃娘娘,如果膽敢在玩什麼花樣,朕就將她貶為浣衣女。”
張德趴在地上不敢起來,張口結舌的說道:“皇上,淑妃娘娘渾身是傷,禦醫說娘娘多處骨折,現在還在昏迷中。”
‘啪!’孔翔博幾乎拍碎了桌子,他大聲喝令道:“來人,將這個奴才給我拖出去斬了!”
張德幾乎嚇暈過去,忙不迭的求饒道:“皇上,奴才沒有騙您,淑妃娘娘的確是昏迷不醒……皇上饒命啊!……”
“慢!”侍衛一聽,趕緊放了手。
孔翔博沉著臉說道:“張德,你實話實說,朕就放你一條生路,否則……哼哼!……”
張德略一遲疑,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說道:“皇上,奴才求您在奴才說了實話以後把奴才調到別處去,可以嗎?”
“你還敢跟朕講條件!”
“皇上,奴才講了實話,淑妃娘娘定不會饒過奴才,左右都是一死。所以才敢鬥膽求皇上……”
“你說!”
張德心下一橫,講出了實情。
“淑妃娘娘得知您的客人到假山上去觀風景,就隨後趕了過去,誰知聊了沒幾句,公主就有些不耐煩了,淑妃娘娘攔住他們不讓走,三人竟從山上飛走了。淑妃娘娘見皇上寵愛公主,以為皇上又要納妃,所以在他們走了之後,自己從台階上滾了下去,要奴才們推說是那位公主推下去的。奴才們也是逼不得已,請皇上饒命啊……”
孔翔博點點頭,沉吟道:“你到惠妃娘娘哪裏去吧,隻是以後做事情要想明白,誰才是你的主子!”
“謝皇上不殺之恩!”張德忙不迭的叩頭謝恩,膽戰心驚的倉皇離去。
“既然你想玩,朕就陪你玩玩。”孔翔博拿起筆又扔下,起身前往淑妃的寢宮。
原以為這個柔弱的女子不會像其他嬪妃一樣勾心鬥角玩計謀,孰料,一腔熱情還來得還是虛偽。
他已經努力在忘記喬羽,努力把喬羽當做妹妹一樣看待,為什麼老天就不能給他送來一個能夠真心相待的女子,難道一入宮門,人心就會改變嗎?
剛走到大門口,就聽見寢宮裏一片嘈雜聲,宮女太監們亂作一團。
看見皇上進來,眾人剛想行禮,被孔翔博揮手示意退下,眾人隻得忐忑不安的低頭退下。
五六個禦醫圍在淑妃床邊,正在討論淑妃的傷情,一名老禦醫不經意間一抬頭,慌忙下跪:“老臣參見皇上。”
“免了,李禦醫,淑妃娘娘的傷情怎樣?朕要聽實話!”孔翔博的語氣深沉得近乎無情,善於察言觀色的李禦醫立即看出了其中端倪,自是實話實說:“啟稟皇上,淑妃娘娘隻是一些皮外傷,骨頭沒事,想來應該是淑妃娘娘滾落的時候,有太監宮女擋住了她,從而僥幸逃得一命。”
“哼!”孔翔博一聲冷笑,犀利的眼神射向床上的淑妃,寒聲道:“那她為何還不醒來!”
“臣不知。”
“不知。”孔翔博走到床邊,忽然出手點向她的胸口,淑妃疼得一聲慘叫,眼淚奪眶而出,聲音顫抖的弱弱道:“皇上,皇上……”彼時,淑妃泣不成聲,哭成了淚人。
孔翔博淡淡道:“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皇上……您可要為臣妾做主……臣妾以後怕是不能走路了……”
“是誰給你封住的穴道?”孔翔博聲音雖低,聽在淑妃耳中卻是石破天驚。
“說!”孔翔博的臉色已經陰沉到了極點。
淑妃料想不到孔翔博識破她的伎倆,隻得顫聲回道:“侍衛張虎。”
“張虎何在?”
“皇上,張虎在外邊。”
“傳!”
“是。”
太監傳張虎見駕。
張虎聽到傳他,立刻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進門後跪倒在地,懇求皇上寬恕。
“張虎,你幫助淑妃娘娘點了穴道,就是有了肌膚之親,朕豈能容得,念你一向忠心,朕就把淑妃娘娘賞賜與你,朕記得你的家鄉在綿州稚川,你就到稚川縣做個縣令吧。即刻啟程,不得耽擱片刻。另外,淑妃娘娘之前用過的首飾,也都賜予你二人。”
眾人瞠目結舌,淑妃娘娘深受寵愛,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怎麼會就這樣賞賜給一個侍衛,皇家的顏麵何在!
張虎戰戰兢兢,半天說不出話來,孔翔博道:“怎麼,張虎,連謝恩都不會了嗎?”
“臣謝主隆恩!”
“張虎,趕緊帶著夫人走吧。”
孔翔博拂袖離去,隻剩下淑妃躺在床上,嚎哭不止。
孔翔博再也沒有心情去禦書房,轉了一圈,回了自己的寢宮。
孔翔博換了一身便裝,打理整齊,沉聲問道:“他們幾人可在?”
“啟稟皇上,那位公子好像在陪著公主下棋呢。”
“哦,你下去吧,朕自己過去就可以了。”
孔翔博推門進屋,喬羽和世民正在下棋,玄天星捧著一本書,靠在椅子上,看得津津有味。
三人見他進來,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