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驚險

世民總覺的有目光向他們飄來,那是一種敵意的目光,待他尋找時,卻怎麼也找不見,這段時間的曆練,已經讓他有了極高的警惕性,表麵上依舊是波瀾不驚,讓人尋不到半點破綻。

眾人看了一會兒,覺得沒什麼意思,就要離場。

世民密語對天南子說了剛才的事情,天南子微微頷首,他也察覺到了,不光是他,在場的人除去喬羽,都有所察覺,放眼天下,這幾個人委實難以找到對手。

世民和司徒恩走在喬羽夫妻的前麵,風鈴天斷後,幾個人快速退出校場。

來到街上,眾人本想回家,喬羽卻執意要逛逛京城。

眾人不想讓她掃興,隻得點頭答應。

梁國這些年雖然比不上邑都城和秦國京城,但在諸侯國裏也算得上有實力的了,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充分證明了這一點。

“天南子,我想買花。”喬羽指著前麵一個提著籃子賣花的人說道。

天南子沒有多想,追上賣花的老者,開口問道:“老人家,這花怎麼賣的?”

“十個銅板一支。”

喬羽隨手拿起一束聞了聞,笑道:“老人家,這是什麼花,真香!”

“這是奪命花。”老者和藹的笑容瞬間變得猙獰,冷笑著說道。

喬羽急忙丟下花束,奈何為時已晚,喬羽倒在了地上,這一切發生的實在突然,眾人醒悟過來的時候,老者已經失去了蹤影。

天南子抱起喬羽,顧不得尚在人群之中,飛身離去,世民趕緊跟上,留下司徒恩和風鈴天追查老者的蹤跡。

天南子抱著喬羽回到在梁國都城的行宮,踹門進了房間。

“世民,你跟來做什麼!”天南子一邊為喬羽把脈,一邊喝道:“你在這裏幫不上忙,趕緊去找那個賣花人,砍下他的人頭你再回來!”

“媽媽怎麼樣?”

“有我在,她永遠不會有危險。你先去尋那個賣花人!”天南子的語氣冰寒刺骨,世民隻得遵從,離開行宮。

世民飛上半空,看到司徒恩的身影以後,飄然落地。

“司徒,怎麼樣了?”

“沒有找到。”

“你媽媽怎樣了?”

“叔叔說隻要有他在,我媽媽一定沒事,隻是,叔叔氣壞了,要我找到那人,割下他的人頭再去見他。”

“他們沒有回公主府?”

“沒有,在行宮。”

司徒恩點點頭,行宮應該會比他的公主府安全一些,隻是,憑著天南子自己的能力,真的可以護得喬羽周全嗎?

天南子一定氣瘋了,所以失去理智的不見任何人,也不想任何人在身邊,所謂關心則亂,這個時候,世民絕對應該守在他們身邊保護二人才是。

“世民,你悄悄回去,暗中保護你叔叔他們,這外邊的事情,交給我和老頭子就可,今天我一定會找到那個人,割下他的人頭!”

世民瞬時明白司徒恩的意思,叮囑司徒恩要小心,趕緊回了行宮。

喬羽所中的花毒,的確是叫奪命花,天南子先是喂下她一顆解毒藥,又寫下藥房,命暗夜按方抓藥。

天南子守在她的身邊暗自思忖,江湖傳言,奪命花,觸手便奪命,半刻也不等。其毒性絕不亞於火孽,這種花隻生長荒漠地帶,一離土便即凋謝,是以他剛才並沒有特別注意,為何那老者籃子裏會有開得如此豔麗的花束,難道是有人在室內成功培植出了此花?

不可能,當年他費盡心思,也沒有將此花種活,不相信這世上會有人比他更懂這些。

喬羽臉頰上的黑紫色逐漸褪去,費力的睜開眼睛,喉頭一鹹,噴出一口黑紫色的鮮血,天南子大喜過望,毒已經解了大半,喬羽不會有性命之優了。

看著緊握著她的天南子,喬羽噙著淚柔弱低語道:“天南子,我知道,隻要有你在,我就不會有危險。”

天南子把她的手握得更緊,顫聲說道:“小羽,我怎麼可能讓你先離我而去呢,是,隻要有我,你永遠都不會有危險,永遠。”

喬羽無力的閉上眼睛,這口鮮血吐出來以後,好像特別疲乏。

“小羽,你哪裏不舒服?告訴我。”

“我好像虛脫了,沒有力氣。”喬羽試著抬抬手,意識雖然傳到了手臂,手臂卻沒有任何動作。

天南子再次為她把脈,不由得大驚失色,喬羽的脈搏非常微弱,幾近停止。

為何解了毒反倒更加衰弱,天南子急得額頭冷汗涔涔,薄唇顫抖著呼喚喬羽,喬羽動動眼皮,再沒有其他反應,她的氣力完全衰竭,眼睛都睜不開了。

“小羽,小羽——”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襲上心頭,天南子摟住喬羽,不顧一身的血漬,不斷的呼喚著喬羽。

恰巧趕到門口的世民聽到聲音,以為喬羽已經故去,痛哭失聲,推門跑進來問道:“叔叔,我媽媽怎麼了?”

“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因為你來參加武林大會,小羽怎麼會過來!”天南子發了瘋一樣放開喬羽,揪住世民用力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