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上能夠有位置的人,在冀州都混的不差。
管家韓虎根本不敢吭聲,隻能是低下頭,等著韓馥做主。
“哼!若非今日是大喜之日,見不得血光,必定讓人抽你幾鞭好讓你長長記性!”
說著,韓馥看向了高覽。
“高覽將軍可否將案桌往下移一下?”
高覽有些意外,但也沒說什麼,明顯針對的不是他。
“一切聽主公的。”
高覽跟後麵的武將全都站起身來,看著下人們把案桌按照次序都往後麵撤了一段距離。
薛仁貴這位置直接擠到了中間,坐在了張郃、高覽的中間。
幹得漂亮!
潘鳳這下子成坐在最末位的武將了。
他也明白沮授說的話是什麼意思,離間計唄。
讓潘鳳心生嫉妒,讓薛仁貴覺得韓馥重用他,這計策也太粗糙了,大殿上誰看不出來啊。
可有時候,越是簡單的算計越是管用。
薛仁貴要不是潘鳳召喚出來的,潘鳳也不是現代人穿越過來的,心裏麵現在難道就真的可以保持平靜?
韓馥這個老家夥,看老子怎麼把你的家底全部都挖光!
潘鳳心裏麵想著,狠狠地撕咬下一塊肉食,麵露猙獰之色。
坐在上位的韓馥偷偷瞄了一眼,覺得一切都在按照他的想法在進行。
“諸位,今日召諸位前來,還有一事商議,袁紹眼下屯駐於河內郡,意欲遷洛陽之百姓入河內,派人送信前來說缺糧缺錢,想要我支援他,不知道各位是怎麼想的?”
嘿嘿,好戲要來了。
潘鳳一邊吃著肉一邊豎起耳朵聽。
他倒是要看看這大殿之上有多少人是袁紹那邊的。
第一個站起來的是荀諶,他官階其實不高,隻是一個治中從事,但是職權極重。
這種文官,在沒有進入軍隊係統裏麵,韓馥作為一個州牧,能封他做的官其實不是很大。
目前為止,韓馥還沒有那個膽子敢直接封一個人當什麼郡守之類的大官。
“主公,臣以為當供給袁紹錢糧,袁氏四世三公,您又為袁氏門生,當今天下大亂,袁紹一心想要中興漢室拯救天下黎民蒼生,我們給他一些錢糧算不了什麼。”
“是啊,是啊,友若說的不錯。”
“治中此言甚為合理,我們乃是漢臣,董賊為禍天下,袁紹一心討董,我們應該支持袁紹。”
大殿上附和之聲不少,大多數都是州牧府裏的官吏。
真正在軍中任職的謀士武將都沒有說話。
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長史耿武作為武官裏麵品級最高的,坐的位置也是最靠近韓馥的,這時候站了出來。
“主公不可!袁紹雖然是袁氏之後,但如今天下的形勢大家都很清楚,我們之前本來就針對過他,現在又送他錢糧,哪有以身飼虎的道理?”
“長史說的對!主公,之前袁紹至渤海,您曾派人監視他,他早就心有不滿。
此次征討董卓,袁紹手裏的大軍跟錢糧都是您給的,就是想著把他給送走,結果呢?
他屯駐河內是什麼意思?他手裏麵的渤海兵恐怕一日之內就能把兵鋒帶到鄴城城下。”
別駕從事閔純也跳了出來極力反對。
其實冀州內部真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