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七日。
潘鳳第二次來州牧府。
平時其他人去的特別勤,好像潘鳳成了那個格格不入的人。
“韓虎總管,請通報州牧一聲,就說潘鳳有要事要上報。”
州牧府前麵是處理公務的地方,後麵才是韓馥住的地方,親信進去自然不用通報,可潘鳳現在已經是編外人員。
韓虎麵帶微笑,神色十分恭順。
“潘將軍稍作等候,小人立馬去見主人。”
韓虎是個聰明人,韓馥看誰不爽那是韓馥的事情,他一個小人物,還是要謹慎一些,萬一態度不好得罪了潘鳳,日後潘鳳得勢他就要倒黴。
潘鳳現在再討人嫌,韓馥還是讓他進入內府。
近來鄴城頻頻傳出韓馥要重用薛仁貴,拋棄潘鳳的風聲,不用想就是韓馥傳的。
現在韓馥見到潘鳳一臉的譏笑。
當真是小心眼。
心眼小就算了,做人還優柔寡斷。
如果潘鳳當日在汜水關前落了袁紹的麵子,早就人頭落地。
如果是曹操,當日根本不可能會讓潘鳳出戰。
削弱自己麾下勢力,搶著出頭的諸侯,現在的下場都不太好。
“潘將軍有事要跟我講?”
潘鳳低著頭,也不直視韓馥,現在不是惹怒韓馥的時機。
這種人到最後自然會有人收拾他。
“主公,末將有關乎冀州存亡的大事要跟主公密談。”
韓馥毫不在意,他不覺得冀州會麵臨存亡之危。
天下諸侯,他韓馥現在的實力可以排的上前三!
“難道又要說袁紹的事情?近日來多人跟我諫言,說袁紹對冀州有所圖,我自然有我的衡量,如果是這件事情,那你大可不必張口。”
衡量?
衡量就是把自己衡量進廁所自殺了。
真是個憨批。
潘鳳麵不改色,繼續說道。
“主公,末將不敢妄議袁公之事,隻是近日在軍中聽到一些對主公不利的消息。”
韓馥這才正色看著潘鳳。
黃巾之亂前,冀州總兵力不過三萬,歸刺史統率的不過三千。
東漢總兵力是西漢的五分之一,人數遠遠不如,實力也遠遠不如。
大亂之後,各州各郡瘋狂擴充兵力,冀州現在有二十萬大軍,包含了袁紹的渤海兵。
韓馥自然最關心的就是軍中的事情。
幾個謀士說袁紹的好話他可以接受,甚至可以順從,但他也怕軍中武將士卒都投靠了袁紹。
“軍中發生了何事?”
“末將聽軍中一些士卒說,麴義將軍要將自己的親信以及麾下大軍帶離魏郡,其目的是想要脫離主公的掌控,然後造反。
主公切不可給他機會,此人奸滑狡詐,不是易於之輩。”
韓馥剛剛才重視起來一點,聽到潘鳳說麴義的事,就又恢複了一開始的姿態。
“休要胡言亂語,潘鳳,我知道你想的是什麼。
我也告訴你,我手底下不養無能之輩,你也不用想著以中傷麴義來換取我的信任。
為將者,能征善戰即可,陰謀詭計少用。
我還不瞎,分的清誰忠誰奸!”
瑪德。
你是不瞎,但肯定被豬油蒙了心。
潘鳳在心底暗罵一聲,他猜到了韓馥的反應,不過還是覺得韓馥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