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猜到應當是範文程勸韓馥不要殺自己,就是不知道韓馥聽了後能不能改變意見。
片刻之後,範文程從韓馥身邊走了下來。
韓馥目光有些飄移,很快眯了眯眼睛說道。
“範從事讓我給潘將軍一個機會,我覺得潘將軍既是忠誠於我,給你一個機會也無妨。
封薛禮為討逆將軍領兵四萬,潘鳳為前鋒,征討逆賊麴義,範文程為軍司馬隨行出征!
立即出發!”
“諾!”
潘鳳大喜,管他是前鋒還是主將,隻要能離開鄴城,那還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至於範文程跟韓馥說了些什麼,並不重要!
既然立即出兵,那這毒酒也不用喝了。
咱們老百姓,今兒真高興!
“兄長,雖然州牧封你為前鋒,但是出征之後弟弟萬事都聽從兄長的。”
薛仁貴還是有些擔心潘鳳會生氣。
潘鳳毫不在意的說道。
“仁貴,此次出征我們不會再回來了!”
薛仁貴非常激動。
“兄長你的意思是說?”
潘鳳看範文程離自己沒多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噓,別太大聲,心裏清楚就好。”
“是!”
後麵的範文程笑眯眯的一看就不什麼好人。
“潘將軍,薛將軍,此次出征還望二位將軍事事多擔待一些。”
潘鳳現在還有些疑問。
現在範文程算是他的人還是韓馥的人。
範文程的身份應該是韓馥州牧府裏的一個從事,那範文程究竟是怎麼想的,這一點潘鳳有些想不明白。
潘鳳的態度比較謹慎,他打算先問清楚了再說。
“自然,不知道剛剛範司馬跟州牧說了些什麼?”
範文程臉上依舊保持著那種自信的笑容,仿佛一切都盡在他的掌握之中。
“我跟州牧說,等到了巨鹿郡,跟麴義交戰的時候,我會想辦法弄死潘將軍,然後薛將軍就會狠上麴義,到那個時候麴義的問題也能解決,潘將軍也死了,薛將軍自然會忠誠州牧。”
薛仁貴大怒,從腰間抽出鋼劍對準了範文程的心髒。
“你想要對我兄長不利!韓馥也想殺了我兄長?”
範文程還是怕死的,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
潘鳳這才對範文程的弱點有了大概的了解。
這個人吃不了苦頭,並且怕死,怕的要命!
不然明知道投降後金會背負上千古罵名,還依舊這麼做了,不是怕死是什麼?
“薛將軍莫要動怒,韓馥本就想要殺掉潘將軍,今夜的宴席就是鴻門宴,原本韓馥是想要支開你,然後毒死潘將軍的。
若不是我,此刻潘將軍怕是已經毒發身亡!”
潘鳳走上前,壓下薛仁貴的寶劍。
“我知道我杯中的酒是毒酒,州牧府不是沒有我的人,就算仁貴離開,我也有辦法脫身離去。
我現在就是想知道,我與範司馬沒有交情,你為何這麼幫我?”
範文程拍了拍有些褶皺的衣服,恢複了冷靜。
“韓馥非明主,冀州遲早要被袁紹奪去,袁紹重世家子弟,我一介寒門士子不會得到重用。
我自知潘將軍非池中之魚,這才施以援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