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醞釀出來，林衡的下一句就先一步出口了。
“明，老時間？”
商行露嗯了一聲，然後：“好，老時間。”
唉，掉馬這事還是當麵好一點吧……
然後第二，商行露本來想從容地走過去，來一個電視劇上演的那種氣質型美女的智慧談判。
可惜實驗狗身不如己，一入實驗室深似海，商行露沒留意好時間，等出門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隻能火急火燎往咖啡店趕。
她抵達的時候，林衡已經在店內了。
商行露坐都還沒坐下，身嬌體弱的實驗狗虛得很，她話不出來，隻能扶著桌子喘氣。
林衡抬眼看她，眼裏有笑意。
他給她遞了一杯水，：“別著急，先喝口水，有什麼話坐下慢慢。”
商行露在大太陽下跑了一段路，是口渴了。
她噸噸噸幾口，解決一杯水。
坐下。
這個時候商行露才發現，等等，這是不是林衡的水杯？
她人沒來，林衡先來了，上座了，服務員自然隻會先給林衡倒水。
再一看，確實林衡手邊的水杯沒有了……
商行露愣了一下。
呃。
母單的人在戀愛屆約等於學前班都沒畢業，即使成年了，這個問題還是會介意一下下的……
林衡哪能不知道她怎麼想的？
他解釋到：“我沒喝過的。”
商行露立刻又愧疚。
露露啊露露，你怎麼是這樣一個心眼的露露！
林衡幫她點了她經常喝的咖啡。
在等著端上來的時候，商行露就在腦海裏醞釀該怎麼。
遲聿是要她自己心一點。
可她真沒看出林衡的惡意啊……
她是有的時候遲鈍了一點，可人的善意和惡意，她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咖啡上來了，商行露輕啜一口，終於問到：“你不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吧……”
林衡心想，終於意識到了。
不容易啊。
在背後降低存在感，卻實打實在偷聽的袁助理也心想：終於啊終於！林總終於不用再走不要臉的“犯罪”道路了。
商行露聲：“你怎麼不在我一開始認錯的時候糾正我？”
林衡卻：“我也算你們學校的老師。”
“啊？”
林衡：“掛名的那種。”
商行露：“……”
哦。
商行露明白了，這位是學校的爸爸，捐了很多款的那種。
她緊接著：“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先以為你是新老師，所以對學生比較親和……而且你那麼忙，沒必要每聽我那些瑣事。”
商行露還一度懷疑林衡是心理係那邊的老師呢，開導開導學生，順便拿她練手。
林衡無聲歎氣。
緊接著他：“有必要。”
“我不覺得聽你話很煩，也不覺得是浪費時間，能多了解你一點，怎麼會是沒有必要的事情？”
這咖啡商行露真的要喝不下去了。
話到這裏商行露當然懂了。
還真是遲聿的那種，林衡在追她啊？？？
……順便遲聿要不要考慮不當文狗了，去算命妥妥賺大錢啊！
此時，叮鈴鈴門鈴響，咖啡店來新客人了。
這位客人徑直走向商行露，禮貌地對林衡：“打擾一下。”
著，來人把手機遞給商行露。
商行露抬頭，“遲……老師，你怎麼來了？”
遲聿：“我順路去一趟行政樓，看你手機忘帶走，順帶給你。剛剛一直在震動，來了好幾個電話了。”
商行露看了一眼，是沈望。
這個時候電話又來，商行露抱歉地看向林衡，起身接了起來。
遲聿也不急著走，反而打量了林衡幾眼。
林衡倒也不介意他的打量，老神在在。
隻是兩人視線撞上的時候，都是情緒不外露的人，卻都在彼此的眼中看見了不耐。
遲聿態度軟了一步，輕笑。
卻有些不懷好意。
林衡還沒弄明白他的笑容。這時商行露已經掛了電話，和林衡：“林老……呃，林先生，真不好意思，我發忽然跑過來了，我去接他一下。”
發，林衡自然是不能攔的。
那這樣，他也沒必要再待在這裏。
幾人一起出了咖啡廳。
這次走的路都是一條。
終於在一個岔路口，遲聿要和他們分道揚鑣了，不遠處一道略顯霸道的聲音傳來。
“露露！”
商行露抬頭看去。
一名高大的男青年，在馬路那邊的梧桐樹下，逆著光，看不太清，卻依稀能見著他英俊的眉眼。
商行露神色一喜，撇下林衡和遲聿，歡快地跑過去。
“旺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