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法醫檢查屍體查看死因時,王有田卻被那掀開的棺材板吸引了視線。

原本簡陋的棺材板背麵,竟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抓痕。

還有幾道明顯的血痕。

“這?”

王有田當下蹲了上來,從身後巡捕的手中拿過一個照相機,對著上麵的抓痕一陣猛拍。

這些都是最明顯的證據。

至於具體的結論,還要等法醫檢查完後再說。

但王有田根據自己十多年的從業經驗判斷,哦不對……或者更具體地說,根據做人的常識判斷,死者在被裝進棺材的時候,還是活著的。

當然,還有另一種可能。

死者被人裝進棺材草草下葬時,正處於假死狀態,通俗的說就是短暫的昏迷了,必須去醫院通過儀器判斷才能得出真相。

而先前左小涵以及死者家屬給出的提示和回複,死者是摔死的。

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平時比較調皮,喜歡翻牆上樹蹦蹦跳跳,結果飛奔出門時不小心絆到了門檻。

頭部撞到了門口的一個石塊上,當場摔死了。

這樣的說法讓王有田嗤之以鼻。

請問,一個已死的人,如何能在棺材中用指甲摳出這麼多抓痕來?

嘶!

這是一起謀殺案。

王有田當下回過味來。

按說還要等法醫的鑒定結果出來後才能得住最準確的判斷,但王有田出於內心中的正義感和一個老巡捕的警覺,他一分鍾都不願意等了。

“死者家屬呢?快過來,我有幾句話要問你。”

陳狗子媳婦又被巡捕帶了過來。

她期期艾艾的向這邊挪動了幾句,突然蹲在地上,失聲痛哭起來。

“媽媽,媽媽,哥哥是不是再也回不來了?”

叫回回的小女孩在旁邊不停的拉扯她媽媽衣服。

王有田又盯著她問了幾句,可女人隻是不停的哭,始終不回答他的問題。

“隊長呢?將隊長帶過來,還有和他一起的村民,他們肯定知道一些情況。”

陳家村的小隊長和跟在他一起的幾個村民被巡捕叫了過來。

王有田當下臉一沉,指著棺材板背麵的抓痕厲聲問道:“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你們若是幫凶手一起隱瞞,可以直接被當成他的同夥,那可是要進監獄坐牢的。”

“王隊長別開玩笑了,我們又不是凶手,如何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

和小隊長一起過來的幾個村民當下就慌了神,隻有小隊長強作鎮定,繼續選擇推諉。

可惜他們都是一些見識淺薄的農民,有的人一輩子都沒出過縣城,麵部表情早被王有田看在眼中。

“來人,將這幾個凶手的同夥都給控製住,凶手說不定就在他們之中,等帶回縣裏公安局慢慢審問。”

現場的巡捕馬上從車內拿出幾副手銬,挨個給這些村民拷上。

冰涼涼的手銬一鎖,被附近的巡捕一圍,一股驚慌失措的情緒很快在這些村民中蔓延。

附近的其他村民更是一片嘩然,吵吵嚷嚷的要向這邊靠攏。

現場即將失控,一不小心就會演變成一個群體事件。

王有田當機立斷,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對著天空直接放了一槍。

碰!

一聲槍響後,現場安靜了。

“我最後給你們一次機會,死者究竟是如何死的?”

“摔死的,頭倒地時磕碰到石頭上,當場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