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希堯回到木屋,盤膝坐在床上,調息了好一陣子,氣息才平複下來。
風清揚說道:“你不該拔劍。”
王希堯微微一笑,說道:“師父,嶽師兄和寧師姐不是左冷禪的對手。當時的情況,我要是不拔劍震懾左冷禪和其他門派的人,他們就不會把華山派放在眼裏。”
風清揚說道:“可是你的身體情況,實在不容樂觀。以後,可不要再輕易拔劍和別人動手,否則你的身體會崩潰。”
王希堯說道:“師父的話,弟子記住了。”
風清揚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王希堯看似性子隨和,可是太有主見,一旦他認定了的事情,就不會做出改變。
做了,也不會後悔。
其固執程度,讓人難以想象。
人,太有主見,個人意誌就會強大。風清揚的話,王希堯未必能全部聽進去。
……
寧中則走進木屋,說道:“師弟,你好一些了沒有?”
王希堯點頭說道:“經過調息,我現在的精神好多了。寧師姐,你不是在招待客人嗎?怎麼到思過崖來了?”
寧中則拿出一封書信,遞給王希堯,說道:“我是給師弟你送信來的。來自黑木崖。”
王希堯一愣。
見到信封上的字跡,立刻就知道是誰寄來的信件。
王希堯說道:“為了給我送信,師姐你還特意跑一趟。真的是太謝謝了。”
寧中則猶豫了一下,道:“師弟,你和魔教……”
王希堯一臉坦然,說道:“我和魔教毫無瓜葛。來華山前,我住在村裏。我隔壁的那個少年,比我大五六歲,他是個修行天才。之後我遇見師父,就來離開村子,來到華山修行。沒想到他選擇去了黑木崖。”
寧中則說道:“能被師弟你稱讚為天才的人,那麼就一定是天才。”
等寧中則離開,王希堯才打開信件。
隻見信上寫道:希堯賢弟,一別數年,不知你是否還活著。不是為兄要詛咒你,而是你的身體太過於虛弱,實在是令人擔憂。
賢弟你當年提出的修行道理,對為兄幫助甚大。到了黑木崖,進入神教,為兄的武藝劍術日益精進,前不久剛跨入一流境界。
為兄在神教廣結善緣,做事還算用心,深得任我行的青睞。或許用不了多久,為兄職位又可以再升一升。
希堯賢弟,你要是沒死,還請給為兄回個信。
信件的最後的落款,就兩個字。
東方。
王希堯放下書信,輕輕地說了一句:“東方不敗。”
回想起數年前。
那個和自己住一個村子,喜歡武藝的清秀少年。王希堯硬是沒有料到,他會是將來的魔教之主,“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
王希堯拿出筆墨,寫回信。
東方兄,華山風景怡人,適合養心練劍,目前來看,我暫時可能還死不了。數年來,我刻苦磨煉劍術技藝,頗有成效。再過不久,我的劍術就能突破人劍合一,達到新的技藝境界……
***
賓客散去。
華山派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嶽不群把大部分精力都是放在了修煉《紫霞神功》上麵,就連教弟子劍法,都是由寧中則來負責。
可能是嶽不群不適合練紫霞功。
他的功力精進極為緩慢,長此以往,想要進入一流境界,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於是,嶽不群有些心急。
光大華山派門楣。
左冷禪。
還有王希堯的那一劍。
都像是沉甸甸的巨石壓在了嶽不群的心坎上。沒有高深的功力,沒有超越常人的劍法,嶽不群一件事情都做不成。
反倒是寧中則,心態平和,練習王希堯的劍譜,功力和劍術精進極快。
不過是過了幾個月的時間,寧中則和嶽不群比劍切磋,二人就可以打得不相伯仲。
嶽不群越是心急,就越是修行不順。有好幾次,他強行練氣,差點就岔了氣,造成內傷。
寧中則說道:“師兄,你還是不要強練紫霞功了。希堯師弟送給我們的劍譜是上乘武學。我們隻要嚴格按照劍譜來練,修為和劍術一定可以精進。”
嶽不群臉上閃過一絲怒氣,冷哼一聲:“師妹,你可別忘了,王希堯是劍宗傳人。劍宗的修行,能和我們氣宗一樣嗎?劍宗的劍術的確可以速成,但那是走入了歧途,是邪道。”
嶽不群說劍宗的劍術是速成,可是他自己心裏卻是急功近利。
隻是,嶽不群自己沒有意識到罷了。
寧中則歎了口氣,不想再和嶽不群爭辯。
因為沒有任何意義。
劍宗,氣宗,爭鬥了上百年,到了現在都還沒有一個真正的結論呢。以後,還要繼續爭辯下去嗎?
嶽不群都沒有看過王希堯的劍譜,更沒有練過,就直接下定論。寧中則覺得是不對的。
夜晚。
寧中則已經在熟睡。
書房的油燈還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