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和尚準備接王希堯回金山寺。
王希堯道:“幾位師兄,你們先回去。我想在家裏多住些日子。”
孩子嘛,都念家。
一個圓臉年輕和尚道:“師弟,我們都走了。你一個人怎麼回寺廟?錢塘縣距金山寺可不近啊。你一個人,我們不放心。”
王希堯是師弟,但是最受師父疼愛。
來錢塘縣之前,師父可是囑咐過,一定要照顧好師弟,不能出現任何意外。
現在世道可不太平。
城外不但要強盜土匪,更是有妖物作祟。
有些修為強大的妖物,就算是修為高深的有道之士,都未必是對手。
王希堯道:“沒事。師兄你們不用擔心,我身上有師父賜予的法器,一般的鬼祟近不了身。我住些日子,讓我大哥送我回寺廟。”
幾個和尚麵麵相覷。
圓臉年輕和尚道:“好吧。那我們就先回去。師弟,你保重。”
幾個和尚離開之後,王希堯聲道:“終於走了。我年紀雖,但是修為比你們都高。你們還擔心我?”
王希堯在金山寺住了幾年,沒有修佛法,但是精通的佛經可不少。
若是搞一場辯論大賽,除了法海,怕是沒人是王希堯的對手。
佛學,其實可以將其當成一門哲學思想來研究。佛學和其他學問一樣,都是工具,是用來探索真理。
可惜的時候,很多學佛的人都學歪了。
金山寺裏的和尚包括法海在內,都將佛法當成了唯一。這就有些極端。容不得其他思想的存在,是非常霸道和危險。
要執迷不悟,王希堯覺得法海老和尚,才是真正的執迷不悟。
法海的佛門神通學了不少,但是般若智慧沒有學到。
……
王大頭被抓。
罪名是喝酒聚賭打架。
都是事情。
可是他打架的對象是縣丞的公子。這可是大事了。
流水的縣令。
鐵打的縣丞。
縣令,隔幾年就會被調走。縣丞是真正的坐地虎,土皇帝。
聰明點的人,哪怕是得罪縣令,都不敢招惹縣丞。
當然。
不是因為王大頭蠢,而是王希堯設的局。
縣丞的公子叫囂著要關押王大頭二十年。
是李公甫據理力爭,又有縣令大人和稀泥,才讓王大頭判了四年。
李公甫把鼻青臉腫的王大頭押進大牢:“王大頭,進去吧。你可能要在裏麵待幾年。好好反省。”
王大頭哭喪著臉,大喊冤枉:“李捕頭,我不想坐牢啊。我這幾賭運好。李捕頭你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贏了錢,咱們對半分。”
李公甫沒好氣地道:“王大頭,你果真是無可救藥。你得打了縣丞公子,都進了地牢,還想著賭錢啊。我都有點後悔幫你話,就該讓你坐牢二十年。你兒子希堯得對,還是讓你待在大牢裏安分一些。免得你出來害人害己。”
王大頭一愣,問道:“關希堯那崽子什麼事?李捕頭,你別走啊。三七,我贏了錢,咱們三七分,你七我三。二八分也行……一九,你拿九成,總行了吧!”
……
大哥一臉無助。
二姐心中驚慌。
娘坐在門檻上,偷偷抹眼淚。
王希堯道:“娘,大哥,二姐,你們怕什麼?爹被抓進了衙門,是好事。正好讓他戒賭。他要是再一直賭下去,咱們早晚會被他害死。”
娘道:“希堯,你爹雖然好賭,但他畢竟是你爹。他是家裏的頂梁柱。你爹被衙門關起來,咱家可就垮了。你大哥要娶媳婦,你二姐出嫁要嫁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