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
張生皺起了眉頭,對於兩隻九尾狐狸所說的話很不理解,但就是他分心的片刻,胡散兒就冷笑了一聲,操著鐵蕭狠狠地往張生天靈蓋砸去,真氣猛地爆發,流轉到雙臂上,頗為費勁的接住了鐵蕭。
剛想鬆口氣,又見著胡散兒的右手散發出赤紅的妖氣,化作利爪,往他的胸口劃去。
張生眼神一凜,左手附上真氣,剛準備接住赤紅的利爪,不遠處的胡三娘就嬌笑一聲,這笑聲帶著魔力,讓張生一瞬間看見了活色春香的景象,這猛然的轉變也讓他失神了一刹那,可就是這一刹那,便足以讓狐狸的爪子劃破張生的胸膛。
眼前的張生被開膛破肚,掙紮著抬起頭,胡散兒輕輕一笑,剛想開口嘲諷,卻發現了張生的嘴角噙著笑意。
張生的屍體化作淡藍色的蝴蝶,在雨中破碎,踩水聲響起,胡散兒發覺不妙,想轉過身卻已經太遲了,張生已經站在他身後,高高舉起了拳頭。
胡三娘眼睛眯著,身後的一隻尾巴朝胡散兒身後的張生狠狠地砸去,那尾巴好像胡三娘多出來的手臂,隨意指示,在亂葬崗中橫行,張生狠狠地踩著水窪,濺起的水幕被真氣操控著向上延伸,直至形成一麵薄薄的水牆,擋下了迅猛無比的狐尾,水幕上蕩起漣漪。
趁著這個間隙,胡散兒已經是幾個騰躍,跳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殘破的墓碑上,雨水衝刷著青石,直到把先人所鐫刻的痕跡衝刷幹淨才罷休,九隻尾巴舒展開來,雖然束縛著昏迷的張演,但似乎並不影響她舒展自己的尾巴。
“在狐妖麵前擺弄幻術?”
胡散兒言辭犀利,帶著嘲諷的語氣大笑了起來,九隻尾巴齊齊的朝張生砸去,迅猛而又猝不及防,比之先前胡散兒的速度不知快了多少,甚至張生都不曾反應過來,隻是下意識地眯起眼睛護住腦袋。
但想象中的衝擊感未曾出現,隻是那九隻尾巴在觸碰到張生的一刹那便開始崩碎,化作鏡片劃傷了張生,四散的碎屑根本無法抵擋,把張生割的遍體鱗傷,虛弱的喘著粗氣,血液從傷口中翻湧出來,把人浸濕了。
但不過一個眨眼,刺痛感慢慢消退,血液也從水窪中回淌,重新攀附回潮濕的大氅上,血跡慢慢縮小,直到所有的血液都回到了張生的體內,他完好無損的站在雨中。
胡散兒嬌笑著,她的聲音很奇特,既像男人又像女人,既清純又魅惑,帶著高傲卻又讓人忍不住蹂躪,正是這幅矛盾的模樣,讓她顯得格外的有吸引力。
張生回頭看去,胡散兒那裏還在墓碑上,似是攀到了他的身後,衝著他的耳朵細語,伸手往後一撈,卻隻能摸到一團雨水。
不遠處的胡三娘捂著肚子嬌笑著,腳輕輕地踩著水窪,濺起的水花又蕩起漣漪。
張生歎了口氣,這狐妖的幻術著實是難搞,自己的半吊子確實有些貽笑大方,他是真的有些小瞧這些九尾狐狸了,或許硬實力上比不過自己,但是自己深陷幻術之中,若是繼續坐以待斃下去,遲早會被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