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月從門口下來的時候看見了在外麵蹲點的兩三個記者。
她疑惑的皺起眉頭,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的行程,還有做的那些事情。
確定了自己沒有尾巴落下就放心的上了自己的車。
也不知道這是哪個倒黴蛋又被盯上了。
汪月心情很好的哼著曲兒開著車走了。
節目的錄製現場,餘歌生終於上台了。
他還是拿著自己的吉他,哪怕底下的這些人多浮躁,他還是那個安靜的餘歌生。
栗錦還是第一次看他在現場錄製的狀況。
她不禁有些感慨,隻能有的人是生適合吃這碗飯吧,走上舞台不僅一點緊張感都沒有,連帶著還能讓觀眾都放鬆下來。
有兩種人在舞台上是非常有魅力的。
一種人能讓觀眾感同身受的緊張興奮起來。
而另一種人卻能讓觀眾放鬆下來。
無論是哪一種,隻要能帶動觀眾情緒的,那就是適合舞台的人。
“下麵為大家帶來我的原創歌曲,晚安親愛的。”
餘歌生的聲音隨著話筒傳出來,拍攝長的氣氛就滿滿的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抬手看向了餘歌生。
剛唱完一曲的年京皺著眉頭看向了舞台。
同樣是創作型的歌手,他知道餘歌生的實力也忌諱著他的實力。
但是聽餘歌生本來準備的是一首輕鬆調的愛情歌曲,為什麼突然變成這種沒什麼起伏的晚安歌曲了?
他慢慢的調試著自己的琴弦,下一刻前奏流出,一瞬間就帶給人一種強烈的安寧感。
就像是一副畫卷慢慢的在大家的眼前展開。
是安靜的深山有鳥雀鳴叫,幽深的峽穀下有溪水叮咚,大家仿佛躺在了雲端,抬手就能摸到溫和的月光,將星辰披蓋在身上,鑽進鼻翼裏的是大地深處冒出的青草根的芳香。
本就因為工作量變得有些暴躁的工作人員們都慢慢的坐了下來。
他們出神的看著舞台上的餘歌生,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個最棒的指揮家,讓音樂排成隊,乖乖的流淌進他們的耳中。
年京的眼底有濃濃的震驚神色,他看了一眼餘歌生,又看了一眼現在在下麵坐著的栗錦。
這就是栗錦挑中的人。
不像汪月那樣單純的看背景看臉蛋是否可以給公司帶來好處。
餘歌生有這個實力。
栗錦在心底不得不承認,餘歌生在作曲的賦上可能還要高於她。
她是因為有了兩輩子的經驗,寫出來的是自己的酸甜苦辣,寄情與歌,而餘歌生做出來的音樂總帶著非常暖心的力量。
他像是生來就知道怎麼樣的旋律能打動人心。
導演的臉色有些難看。
“歌好聽又怎麼樣,現在誰還喜歡這種聽了讓人犯困的抒情歌曲,還是要能唱能唱能把整個人帶起來的唱最受歡迎!”
唱有讓人瘋狂的魅力。
聽見導演刻意將這些話的很重,栗錦也隻是露出了一個笑容更沒有要和他一爭高下的欲望。
反正等到了晚上的時候,一切就會清楚了。
她從來不做無意義的事情,包括今親自來到這裏。
“栗總,我真是!”郎世濤見導演還是一副鼻孔朝看的樣子忍不住就覺得非常的生氣。
栗錦站起身,“郎世濤,要沉得住氣。”
郎世濤一愣,轉頭就看見栗錦認真的看著他,“餘歌生什麼都不懂,你現在是他的助理了,你不能讓人輕易的看出你的喜怒,這樣會讓別人覺得你這人肚子裏撞了多少東西一眼就能看到底。”
“人不會對自己能看清楚的東西產生畏懼,他們畏懼的更多的都是那些未知的。”
栗錦看著餘歌生朝著自己的方向走過來,“走了,錄製結束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