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栗錦沒有聽見，但是儀器聽見了。
餘千樊先帶著栗錦去了薇薇安的家。
栗錦被搖醒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口水都流到餘千樊的衣角了。
她動作隱晦的擦掉口水，又搓了把自己的臉。
“好了現在你讓開吧。”栗錦捧著花束，“我要開始當舔狗了！”
餘千樊：“……。”
每次栗錦都能刷新她在他心中的無恥下限。
栗錦非常鄭重又心的摁響了門鈴。
很好，沒有動靜。
她又摁了一下。
等了三分鍾還是沒有動靜。
等她想要再摁第三次的時候，門被打開了。
栗錦剛揚起的笑容在看清楚對麵的薇薇安後僵硬在了臉上。
晚上沒有像白一樣化妝，薇薇安臉色蒼白，栗錦能清楚的看見病痛在她臉上折磨出來的傷痕。
還有蒼白的嘴唇和深深可怖的眼袋。
原來歲月從不曾善待任何人，隻不過每個人的生活態度不一樣罷了。
“你怎麼這麼晚了過來，我都準備睡了。”薇薇安詫異的，她連睡裙都穿上了。
但是很快薇薇安就看見了栗錦手上捧著的花束。
一瞬間她那雙已經有些渾濁的眼睛裏似乎有奇異的光在湧動。
“是粉色的鬱金香。”
她將腦袋靠在了門上，“我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到過它了。”
以前喬每次出門回來的時候都會給她帶一束。
粉色鬱金香的花語為，永遠的愛。
她和喬是不被祝福的一對，她媽媽曾經親口過，如果她帶著喬回家她就用家裏的槍打穿喬的腿。
如果她跟著喬走就永遠都不認她這個女兒了。
可她還是選擇和喬走了。
喬是個不善言辭的人，即便看她在路上一邊走一邊哭，也不出一句我愛你。
但是回到家之後，喬就會要出門，然後回來的時候臉上都青了一塊。
那時候她和喬的生活是很拮據的，但是喬回來的時候抱了一大束的粉色鬱金香。
喬應該是去別人的莊園裏偷來的，應該還被揍了，看那一臉的傷都知道了。
“對不起，親愛的，下次我給你買玫瑰。”喬隻了這句話。
可是從那一刻起，薇薇安就不喜歡玫瑰花了。
喬從來不我愛你。
但喬其實每都在我愛你。
因為喬之後的每，都會給她帶花，喬去那個種滿了粉色鬱金香的莊園裏工作了，在設計師這個行業還不能讓她們兩個吃飽飯的時候，喬一個人扛起了整個家。
薇薇安像是被回憶拖進了一個酒缸裏，連眼神都醉了。
栗錦將花束往前一遞，“送給您。”
薇薇安這才抬起眼睛看了栗錦一眼，“你特意為我去摘的？”
“是啊。”栗錦笑容燦爛，“想要得到點什麼，總要先付出什麼，我覺得您肯定不缺錢。”
她缺的是心意。
薇薇安滿是懷念的用蒼老發皺的手指緩緩撫摸著鬱金香的花瓣，它是那麼的富有生命力。
“你的沒錯，你做的這個事情的確比那些拿著兩三份合同衝進我家的人要來的更……。”薇薇安到一半神情突然就變得扭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