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栗錦看著手機上的內容，咬緊了牙。
“這個瘋子！”
栗錦摁掉了手機。
她看向了別墅裏麵。
……
子彈沒入心髒，米勒從高處跌落，當他摔在鋪滿灰塵的地麵時，最後僅剩下的視線裏。
他所看見的是潮濕發黴的牆壁。
還有角落殘破的蜘蛛網。
手上的照片飄了出去，落在了米勒的旁邊。
當時瑪琪也是躺在這個地方，而他就站在那照片落著的地方。
“我……我不後悔自己做的一切。”
米勒眼瞳顫動。
他隻是輸給了餘千樊的家境而已。
時地利人和，這三樣都不曾站在他身邊而已。
他不可能讓栗錦和餘千樊兩人看他的笑話。
痛快的死亦或者是如王者一樣的活。
都隻能由他自己來決定。
至於像戴安娜一開始的什麼從頭開始，東山再起？
那已經絕不可能了。
餘千樊和栗錦會盯著他，東山再起也是需要底氣的。
前麵已經沒有路了。
難聞的空氣混著他自己想學的氣味湧入鼻子裏，呼吸的次數正在減少，他一直以王者的姿態欣賞別人死亡時的扭曲模樣。
現在輪到他自己體驗這種痛苦到極致的感覺了。
米勒眼中的光芒逐漸消失。
栗錦和餘千樊再進來的時候，米勒這個人已經徹底的消失在了這世界。
他的一隻手還落在照片上。
栗錦咬牙，心情激蕩的厲害。
“便宜他了。”
餘千樊握住了栗錦的手。
雖然沒能親眼看見米勒最後的那一瞬間，但如今看見結果也是一樣的。
“餘千樊。”栗錦沉默了許久之後盯著米勒的屍身開口：“你覺得他真的不後悔嗎？如果不後悔，為什麼要特意再回到這個地方？”
雖然她並不知道這個地方對米勒來有什麼特殊意義。
但一定是有理由才會選擇在這裏結束一生的。
“我不知道。”餘千樊神情冷漠的看著米勒，“這些也不重要了。”
“後悔不後悔都沒關係。”
“到底，他也隻是一個自尊過剩不肯承認失敗的敗家之犬而已。”
餘千樊平靜的：“自戕是懦弱者會選擇的方式。”
世上有那麼多人拚盡全力的想要多活一。
米勒是病了？還是覺得人生絕望了？
其實都不是。
他隻是沒法接受自己的失敗。
在承擔後果之前，搶先一步逃避了而已。
那些慘死在米勒手上的女孩子，又有哪個不是直到最後一刻還相信自己能有生還的希望？
就算是當時的他，即便失去了栗錦，再痛苦也沒有產生過輕生的念頭。
“便宜他了。”栗錦冷聲道。
她不會覺得米勒可憐。
咎由自取死有餘辜而已。
那些因米勒而死的人呢？
“藍院的院長曾經過，她從沒見過瑪琪那麼善良又熱心的人。”
“瑪琪是數學家的後代，從就很聰明，她的父母，娜塔莎和約瑟對這個孩子報以厚望，她們一直以她為驕傲。”
“瑪琪是救了他，瑪琪對她不好嗎？即便是癡呆了，按照安墨的，瑪琪對他依然很好，可卻被他害死了。”
“我到現在還不敢告訴姚音原青已經死了。”
“她最後一次和原青見麵的時候兩人吵架了，她欠原青一句對不起。”
“原青和瑪琪還是我們知道被害死的人，我們不知道的那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