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擺擺手,“大長老客氣了,按理說,晚輩將貴族聖女送回,不管她有沒有觸犯你們族的族規,我都沒有權力去懲罰的,就是懲罰也是貴族中的事物,隻是,這叫依叢芳的女人,卻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若是不讓她吃點苦頭,難消我心頭隻恨!還望長老們都可以理解晚輩的心情!”

“冷公子,你說的仇是指?”大長老依鬆這麼大年紀的人了,聽到有人將尋找了多年的聖女給送了回來,高興的同時,就知道這送回聖女之人,不會隻是簡單的隻為了送人,定還有別的企圖。

而聽彙報說是武林上的魔宮和回春穀之人時,就暗自思緒了好,以為他們估計是對自己族中的蠱有所覬覦,畢竟當年回春穀的老穀主曾來過幾次,想見識了解一番,都被拒絕了,而這次人家小輩再次前來,還送回了私逃的聖女,對於烏蒙族來說,就是天大的恩惠,怎麼也不能再將他們拒之門外了,本來想著等無憂他們提出條件的時候,就交給他們幾種稀疏平常的蠱便好了,不想無憂竟說出了什麼不共戴天的仇恨出來。

這讓老頭心中一驚,暗道,不會是來找麻煩的嗎?不過看無憂那彬彬有禮的模樣,倒不像是找麻煩的,依鬆心裏稍稍放了下心,不過還是有些擔憂的看著無憂,希望無憂能說個清楚。

“這女人將貴族聖女獨有的情心蠱,用到了我娘親的身上!”無憂咬牙切齒的等著依叢芳。

其餘眾人一聽無憂所言,都震驚了,連那護著依叢芳的男子,看著依叢芳的眼神也變得又是憐惜又是埋怨,這般狠毒的蠱怎麼能用於平常之人的身上?

他們烏蒙族人雖然擅長養蠱,但是卻無害人之心啊,族中之人都是嚴格管製的,根本就不許輕易的給他們用蠱,而他們與世隔絕的住在在偏遠的雪山冰原之中,也是為了防止自己害人,更是為了防止他人覬覦蠱術,想利用他們的蠱術去害人。族中之人除了防備外人時比較嚴格強硬之外,說是心地善良也完全不足為過!

“孽障啊,這情心蠱怎能用去殘害他人?”大長老簡直就被依叢芳給氣死了。

“我娘親日日受那情心蠱的痛苦,我使些毒在她身上,也不算為過吧!”無憂憤怒的瞪著依叢芳,想著自己昏迷不醒的娘親,一陣心疼猛然襲來。

“這,哎,自做孽不可活,公子能饒她一命送回我族之中,已是心地極善良之人了!”大長老歎了口氣。

無憂被依鬆這善良兩個字給鎮住了,善良?還是極善良?說自己嗎?咳咳,沒錯,自己的確是善良的人,那麼就再善良一些吧!

“不敢,大長老這麼說,晚輩愧不敢當,畢竟這依叢芳之女因為覬覦我爹爹,夥同依叢芳一起殘害我娘親,我一個沒忍住,已將她給殺了,這善良著實是說不得!”無憂臉色一紅,說的甚是愧疚,但是眼中卻沒有一絲愧疚的神色。

“女兒?聖女的女兒?”

“天啊,造孽啊!”

“聖女竟然有了女兒……”

無憂話音一落,前來的所有烏蒙族人都露出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抽氣聲更是此起彼伏。

“她有女兒?”大長老算是比較鎮定的,沒有發出什麼驚歎聲,但是那強忍著的怒氣,誰人都可以感受的到。

“是啊,她既然有相公,有女兒應該很正常啊?”無憂眨眨眼睛說的很是無辜。

終於,大長老了不淡定了,“褻瀆神靈!這是褻瀆神靈啊!”

“聖女失貞生女,神靈會震怒,滅頂之災將會降臨,怎麼辦?大哥,我們怎麼辦?”幾個長老都緊張的看著大長老,其他跟隨而來的族人都是一臉的驚恐模樣。

“火刑,為今之計,唯有對她施與火刑,或許我們可以免遭劫難!”大長老臉色一沉,一咬牙便做出了決定。

無憂聽著結論,瞥了眼嚇得險些昏過去的依叢芳,心裏算了解氣了不少。

“阿爹,您真的要對叢芳施火刑嗎?”先前那依柴麵色有些不忍的再次站了出來。

大長老眼睛一瞪,“擅自對無辜之人使用狠毒之極的情心蠱,身為聖女竟然不知廉恥,失貞不說竟還敢誕下逆子,這樣明目張膽的獲罪與天,神靈必會震怒,我整個族人都會受她牽連,你還敢為她求情?”

依柴臉色一僵,又看了眼滿眼希翼渴求望著自己的依叢芳,歎了口氣退下不再說話,也不敢說話,獲罪與天的罪名實在是太大了啊!

“老四,你下去準備一下,你們把這不潔之人給我帶下去,好生看管,待準備妥當,我們便舉行儀式,向上天恕罪!”大長老沉聲的吩咐著事宜。

無憂等人在一邊沉默不語,直到大長老吩咐完畢,無憂才再次出聲,“大長老,以您老的閱曆,也定然猜出了,晚輩此番前來不是僅僅為了送那女人回來,而是為了我娘親的情心蠱,不知長老可否告知晚輩這情心蠱的解法?”

依鬆聽無憂終是問了出來,臉上歉意連連,“冷公子,不是老夫不告知解法,而是老夫真的不知解法啊!”

“不知道?”無憂心下一片冰涼,一股恐懼再次上來,焦急的看著依鬆,“難道就真的解不了嗎?我不信,我不相信!”

“小夜……”洛雲殤擔憂的攔住無憂的肩,臉色同樣焦急的看著依鬆,“大長老,這情心蠱你們是不知道解法?還是沒有解法?”

怪異的看了兩人一眼,暗道這兩個男人都是這樣絕代之人,不曾想竟有這種怪癖好,不過他人之事,大長老也不願多管,更不會去問。

畢竟是自己族中之人害人娘親受折磨,大長老也不多做隱瞞,“不瞞二位,這情心蠱我們是不知道解法,具體有沒有解法我們也不清楚,畢竟這蠱是曆代聖女代代相傳的,我們其餘之人也不甚了解!”

“這樣惡毒的東西,即沒有解法,幹嘛還要相傳與世間?”阿雲看主子心痛難受的模樣,一股怨氣上來,也不管自己有沒有資格說話,隻管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