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假意答應我帶我入穀,是準備將我引到穀中,羞辱一番後再將我丟出去抑或是更狠毒一番,直接將我折磨一番直接抹殺,反正決計是不會讓我好過,我說的沒錯吧!”無憂冷哼一聲,將妙人心裏的小九九給說了出來,還有一點他沒明著說,就是這妙人絕對還想著洛雲殤,說不定還有什麼不知廉恥的想法呢。

妙人滿頭冷汗,“不,不,我沒有,我沒這麼想,我也不知道你就是……少穀主……”妙人麵上惶恐,心中更加的惶恐,而惶恐之餘更多的確是嫉恨,怎麼也想不到這讓自己討厭的人,打算著帶他回去羞辱解氣之人,竟然是少穀主!

“嗬嗬,沒有?那剛剛你一看到何師兄就那般的歪曲事實,告我之狀企圖慫恿他將我拿下都是玩笑不成?”無憂咄咄逼人的說道。

“我,我……”妙人急得滿頭冷汗,對於無憂的問題她不敢否認,但是萬萬也不敢承認,這麼多人還看著,她從未遇到過這般窘迫的狀況,就連師傅也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不敢開口替自己說話,妙人簡直就覺得惶恐到了極點。

站立不安的妙人突然瞥見了一旁麵色冷漠的妙心,心中一怒,就說這妙心一路上怎麼那般反常的和這小子走的那麼進,原來知道他就是少穀主,真沒想到這女人平日裏一副處身世外的高潔模樣,骨子裏也是這般的巴結於人,最可氣的是,她竟然瞞著自己,不告訴自己少穀主的身份,平白害自己這般的難做丟人,簡直是可惡之極!

“妙心你個賤人,明知道少穀主身份,卻不告訴我,讓我在不知情的時候,平白衝撞了少穀主,你才是罪大惡極的那一個!”妙人想到什麼就說什麼,一句不知情,就想把所有的過錯推到妙心身上。

妙心隻是冷冷的看著發狂的妙人,不怒也不喜。

“哼,不敢說話了,承認了是吧,都是你在中間搗鬼的是吧,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妙人怒極反笑,那失態的模樣看的眾人更加的鄙視。

“孽徒,你嫌錯的海不夠嗎?”何震簡直要被妙人給氣死了。

無憂嗤笑一聲,“你錯了,妙心根本就不知道我的身份,你確是從一開始就準備拿回春穀弟子的身份壓我,借助回春穀的名頭在外囂張跋扈,如今不僅不知錯,反而還如此不恥的將所有的過去推卸到他人身上,更是對自己的同門之間都這麼的惡言相向,真不知道,你這樣的品性怎就被收入穀中?”無憂冷哼甩袖,不怒自威。

妙心冷若冰霜的臉在聽到無憂說她不知情時,就如同冰雪般融化了,她明白無憂這麼說是為了她,若是師叔何震聽進了妙人的花,估計日後定當懷恨自己於心,雖然自己不在乎這些,但是無憂這微小卻關切的舉動,卻讓妙心心裏暖融融的感動。

“少穀主,我明白了,從此以後,妙人不再是我的徒弟,也不再是回春穀之人!”何震總算是有些眼色,妙人那般的犯上,決計是在穀中留不下了。

“不要啊,師傅,你不要趕我走啊,師傅求求你了!”妙人這下真的怕了,撲騰一聲跪到地上,痛哭起來。

何震心中也難過不已,“唉,妙人啊,都是師傅不好,平時太寵著你,有時候明知道你做的過了也舍不得說你,才讓你恃寵而驕,脾氣了越來越嬌蠻,離開了穀中隻後,沒有師傅照應,沒有回春穀辟護,你一定要收斂你的脾性,要不然這諾大的江湖,你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不,師傅,妙人死也是你的徒弟,你不要不要妙人啊!”妙人知道事情真的嚴重了,真顆心都害怕的顫抖起來,“少穀主,我知道錯了,你打我罵我,可是別讓師傅趕我走啊,離開了回春穀我根本就沒地方去啊,回春穀就是我的家,我不要離開啊!”

“妙人,不要再鬧了,去吧,走吧!”何震悲痛的閉上眼鏡。

“師傅……師傅……”妙人失神的坐在地上,鼻涕眼淚滿臉都是,模樣毫不悲慘。

“咳咳!”無憂看也差不多了,突然咳嗽一聲,“妙人,你真的知道錯了?”

何震一愣,心中突然一喜,催促著妙人,“快,少穀主問你話呢?快回答啊!”

妙人一個機靈,趕緊點頭,“知道了,我知道錯了,以後我一定不會仗著回春穀的名頭在外招搖,我一定痛改前非,一心鑽研醫學不再惹事!少穀主您讓師傅別趕我走了好吧!”

“嗯,妙人,本來你招惹我倒是小事,但是你卻總喜歡拿回春穀的名頭在外囂張,這就是敗壞我回春穀的名聲,按理說定是要將你逐出穀去,不過你有一個好師傅,看在何震師兄的麵上,你就留下吧,不過三年之內不許出穀,隻能在穀中鑽研醫術,修身養性,若是三年之後脾性還是如此,那麼就延後三年,直到真正改過為止,你可願意?”無憂沉聲問道。

“願意,願意,妙人願意,謝過少穀主!”妙人連連點頭說道。

“少穀主,何震慚愧啊!”何震也一臉感激的看著無憂,心裏對無憂真是又佩服又感激,無憂剛剛的話無疑也是給了他莫大的臉麵啊!

無憂搖搖頭笑道:“何師兄,你可別這麼說,此事就此揭過,我們還是趕緊回穀中吧!”無憂本來就沒準備真的把妙人趕出穀去,畢竟是君閑師叔的徒孫,無憂又怎會去難為呢?剛剛也不過是威懾罷了!既讓妙人心甘情願的接受懲罰,也不至於與何震結下芥蒂,一舉兩得!

何震看無憂如此豁達,心中對這個年輕的少穀主真的是又敬又佩!不再多言趕緊帶無憂前往回春穀中去。

回春穀的地域相當的奇特,不知是何原因,這裏竟然是四季如春,穀中各種奇花異草相當的美輪美奐,更有小片小片的藥田,錯落有序的排列開來,一間間小巧簡潔的屋舍也坐落於藥田旁邊,有些個弟子神情閑逸的在屋舍周圍撥弄著花草,亦或是辛勤的種植著藥田,還有許多是拿著本醫術如癡如醉認真的研究,而當他們看到無憂等人之時,都是恭敬的躬身,待無憂等人走過才繼續做自己的事情,隻是無憂此時卻沒有心思關注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