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慕修的胳膊還在刺痛,現在根本說不出一句話來,一邊翻白眼,一邊在心裏誹腹,這女人,怎麼就沒有半點女人的樣子,不對,她根本冷血的不像個女人,也不對,男人也沒像她這麼冷血的。根據這女人的說法,從臀部注射會減輕疼痛。這究竟是什麼鬼東西,還有她都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蕭長歌收拾好東西以後,魅月把東西接了過去,她想著以後總算可以不用每天都來太子府了,太子的病已經醫好,她也算實現了對皇後的諾言。隻希望以後皇後不要再為難他們。她看著太子,想著皇後,隨即又想到蒼冥絕,太子雖常年纏綿病榻,但是還有一個皇後心念著他,事事為他考量。溫王和臨王也有頗得聖寵的母妃護著,隻有蒼冥絕自始至終都隻是一個人。
蕭長歌這麼想著,頓時感覺一陣心酸。看著蒼慕修的眼神也冷了下來,“王爺好生休息吧,現在天色也不早了,長歌就告辭了。”
“慢……慢著”
“嘭”“啪”
“殿下您沒事吧”
“沒,沒事,別大驚小怪的,本宮這是疼的,純粹是疼的”
蕭長歌話音剛落,太子想要留住蕭長歌,一個緊張站起來以後碰倒了原先坐著的椅子,打碎了放在桌子上的茶碗,引得侍從一陣緊張。
太子說他疼?蕭長歌本來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隻是看著周圍的侍從都是憋著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就連平日裏冷冷的魅月也低下了頭。蕭長歌看著蒼慕修這麼孩子氣的一麵,頓時感覺其實這個人也不是那麼討厭。
剛想要抬起的腳,又頓了下來,他慌裏慌張的,難道是有什麼事,心裏這麼想著,就這麼問了出來“殿下還有事?”
蒼慕修被她這麼一問,直接給問住了,他聽到她要走,潛意識裏隻想留下她,能有什麼事。
“呃”,要想一個什麼理由呢,蒼慕修愣了一會兒然後說,“王妃救了本宮的命,本宮自是要謝你的,隻是不知王妃可有什麼想要的?”
“殿下無須回報長歌什麼,這是長歌與皇後的約定,長歌救殿下隻是履行諾言。再說,長歌在殿下中毒之時被冤枉,也多虧殿下明察才洗清冤屈,殿下若是真的想謝我,就當是扯平了”。寥寥數語,說得她救他跟他沒有任何關係。
蒼慕修聽到這些,感覺心裏一陣刺痛,比紮了毒針還難受。他驚奇於自己的變化,為什麼聽她這麼跟他撇清關係,他的心裏會這麼難受?
“你醫好了本宮的病,本宮謝你不應該嗎?”蒼慕修心裏悶悶的,說出的話也有幾分倔強。
蕭長歌不禁翻了個白眼,這是謝人該有的態度嗎?她什麼都不想要。她並不曾回答蒼慕修,隻是朝蒼慕修行了一個禮,“殿下留步,長歌告辭了”。
那天晚上,蒼慕修很晚才睡,腦子心裏一直想著一個人的音容笑貌,不,確切的說,他還不曾見過她笑。可是那個人,卻好像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子裏。
第二天早朝,久違了的太子出現在朝堂之上,久病初愈,眾臣都恭賀太子大喜。蒼行江來了的時候,眾人都正襟站著,一派肅穆。
丞相又向蒼行江說了邊疆李將軍告老還鄉的事情,“陛下,李將軍年事已高,怕是不能再為國盡忠了,李將軍上奏,想要告老還鄉。”
蒼行江正想著讓溫王去邊疆的事情要怎麼提,沒想現下就有了台階,李將軍一直要退,他沒讓他走,現在為了他那不成器的兒子,他要把這個良將放走了。算起來,他駐守邊關多年,也是時候讓他享享清福了。
“準奏,李將軍可以回來,但是不是回鄉”,蒼行江心下有了決定,“傳朕旨意,即刻召李將軍回京安享晚年,賞黃金萬兩”。
丞相又接著說,“陛下,那邊關?”
蒼行江看著丞相,又看了看眾臣,眼光在蒼慕修身上停頓了一下,然後說,“溫王也是到了該去封地的時候了吧,本來給他的封地在江南,現在適逢變故,就擇他去邊疆吧。”
“這……”丞相心裏有些許遲疑,誰都知道邊疆是極苦之地,皇上這是要……
蒼行江並沒有給眾人說話的機會,隻是在說出他的決定,“封溫王蒼雲寒為雁門太守,即日出發鎮守邊關”。
溫王和李將軍之事就算告一段落,早朝快要結束的時候,卻見蒼穆修出列奏稟道:“父皇,兒臣有事啟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