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臨王府出了事,好事他們冥王府沒有參合一件,這種勞心費神的事情就耍手段來請他們。
江朔冷哼一聲,緊了緊背上的劍,冷聲說道:“我去回稟王爺,你去讓臨王府的人起來,要是咱不想給他們臨王治病,他磕破頭也沒用!”
說罷,未等小廝說話,人已經大步大步地往裏麵去了。
敲響了蒼冥絕的門,裏麵傳出懶洋洋蕭長歌的聲音,江朔連忙把剛才小廝說的話回了一遍。裏麵半天沒動靜,沒過一會,燭火便亮了起來,門被打開。
“長歌,我和你一起去。”蒼冥絕推著輪椅從裏麵滑出來。
蕭長歌讓魅月去拿自己的醫藥箱,轉身雙手放在蒼冥絕的肩膀上,安撫他的情緒:“臨王府這麼晚還讓人過來,一定發生了大事,你沒有得過天花,此去很危險,我不放心。”
她的大眼裏帶著擔憂,眉頭緊緊地鎖著,偏偏還一副擔心自己的樣子。
蒼冥絕沒有說話,遠處跑來魅月的身影,把醫藥箱遞給蕭長歌之後,她深深地看了一眼蒼冥絕,朝他點點頭,自己跑了出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院子裏時,蒼冥絕才開口:“你們兩個跟上王妃。”
話音剛落,兩人已經像箭一樣衝了出去。
冥王府的大門外,一個滿頭鮮血的男子低垂著頭立在那裏,一見蕭長歌出來,立即滿臉欣喜地迎了上去:“冥王妃,奴才是……”
蕭長歌打斷他的話:“我知道,以後不要用傷害自己的行為來博取別人的同情,因為人的同情有限。”
那個小廝正要拉韁繩的手一頓,愣愣地盯著蕭長歌看,不出一會,她便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一個淡藍色的葫蘆型藥瓶丟給了他。
“拿去,洗幹淨之後每日按飯頓上藥。”蕭長歌冷冷說完,已經鑽進了馬車。
小廝握著手裏的藥瓶,久久不能回神。他在臨王府做奴才做了幾十年,一直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地生活,就算是流血生病,也隻是自己偷偷地尋藥走個過場,從來沒有人關心自己。
蕭長歌別樣的關心讓他心裏暖暖的,雖然語氣很冷,但從來沒有人這樣對待他。
小廝吸吸鼻子,用手背抹了抹臉,策馬奔騰出去。
臨王府裏麵已經亂成一團,蕭長歌下了馬車,雷厲風行地接過丫鬟遞給她的防菌服,穿上之後,進了蒼雲暮的房間。
“長歌,你來了,”段秋煙有氣無力地說著,眼角底下帶著一抹烏青,“暮兒,暮兒高燒不止,昨天還口吐白沫,身上的痘破了好幾個,你快去看看怎麼回事……”
蕭長歌冷冷地掃了一眼段秋煙,伸手為蒼雲暮把脈,越把脈她臉色越不好,他的情況在自己的意料之外,昨日如果真的有按自己所說的去做,他的病情應該是緩和的。
收了手,走出了屏風,一言不發地坐到了椅子上,目光冷漠地看著門口。
段秋煙見她什麼也不說的樣子,徹底急了,繞到她的麵前,急匆匆地問道:“冥王妃,暮兒怎麼樣?你怎麼把完脈一聲不吭?”
蕭長歌冷笑一聲,目光停留在她的臉上,冷笑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來問我?我以為貴妃娘娘很有本事呢?”
被她這麼一嘲諷,段秋煙也沒有出言反駁,隻是眼睛眨個不停,手也不安分地動來動去,一個字磕磕巴巴在嘴裏,半天說不出來。
“貴妃娘娘,如果你不相信我,又何必把我找來呢?按照您顯貴的身份,天底下願意為您鞠躬盡瘁的人一抓一大把,個個都能為您的兒子治病,恕長歌不奉陪了。”蕭長歌輕蔑不屑的聲音出現在她耳邊,說完起身就要離開。
段秋煙從悔恨懊惱中抬起頭,不顧自己貴妃的尊貴身份,緊緊地拉住蕭長歌的手,哽咽地說道:“長歌!我知道我不該質疑你的醫術,不該聽信太醫的讒言讓他們給暮兒用藥,你就想想辦法救救暮兒吧!”
終於願意說出實話了,蕭長歌隻當她不敢說呢!
昨日她離開之後,那些太醫院的太醫果然對蒼雲暮亂用藥了,那些藥打亂了蒼雲暮的脈搏,阻礙了她原先用藥的進程,二者相互衝突了。
就這樣下去,蒼雲暮不死也傷個半死了。
她停下腳步,衝著段秋煙笑了笑:“貴妃娘娘,我知道你不敢相信我會將臨王的天花治好,但是現在天底下的人都知道我在為臨王治病,我要是不傾盡自己所能讓臨王好起來,豈不是成了笑柄?”
如果蒼雲暮在她的手上身亡,所有的責任都是她一個人擔,而這個責任不是她能擔的起,她沒有那麼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