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還有連魅風都查不到的事情,蒼冥絕目光驟然冷卻下來,眼裏透著如冬日寒冰一般的光芒,若是資料被人盜走,就相當於握到了他的一個把柄,如果用這個來威脅他,那他連選擇的餘地都沒有。
“現場有留下什麼痕跡嗎?”蒼冥絕語氣冰冷地問道。
“有,屬下找到了一支箭,王爺請看。”魅風立即從自己的懷裏拿出了一支斷成兩截的箭,遞給他。
這個箭和普通的箭一模一樣,唯有前麵的箭鋒是突出且細長的,而平時的箭的箭鋒隻是一個普通的菱形形狀。
蒼冥絕握著箭放在自己的眼前細細地看了一下,窗外的光淺淺地透過那層紙糊的窗戶照射在蒼冥絕的身上,他線條俊美的側臉麵對著魅風,手裏的箭泛著金色的光芒。
他的眉頭突然緊緊地皺起,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眼睛裏突然散發散發出了危險的光芒。
“這支箭……我知道了,魅風,下去吧,不用再繼續查探了。”蒼冥絕也不抬頭,揮一揮手便讓他退了下去。
他細細地揣摩著這支箭,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曆,可是他卻是很清楚明白,這次的秦劍被殺事件在京城中鬧的沸沸揚揚,人心惶惶,實則隻是一場陰謀。
那些資料,還在秦劍的府裏放著,隻不過變了位置而已。
真是演了一出好戲,而他們都是這出戲裏麵最成功的戲子,都被人下了套。
他手裏摩挲著這支斷箭,嘴角輕輕地上揚起一個冰冷的笑意。
最後,將這支箭丟進了旁邊的火爐裏,讓裏麵的熱火將它燃的一幹二淨。
整個府裏都知道了蕭長歌把蒼冥絕的臉醫治好的事情,隻要是蒼冥絕出現的地方,後麵總是跟著一堆的丫鬟,悄悄地躲藏柱子或者假山的後麵。
蒼冥絕所到之處都能引起一陣喧嘩,光是府裏的丫鬟都迷倒一大片,原來王爺容貌恢複之後竟然這麼地俊美。
一下子府裏的小廝們在她們麵前就失去了能見性,整天愁眉苦臉地看著往正廳跑的丫鬟們。
蒼冥絕整日整日見不著,隻能遠遠地在他身後看著背影,她們便把心思轉移到了江朔的身上,整日圍著江朔打探蒼冥絕的下落。
“王妃,您要是再不管管那些丫鬟,她們可真要天天都圍在王爺麵前,您可不擔心?”魅月皺著眉頭,一臉不滿地看著丫鬟。
蕭長歌從醫書裏麵抬起頭來,一雙眼睛笑眯眯地看著魅月,她的臉都快皺成一個包子了,忍不住調侃她:“怎麼了?那些丫鬟又沒有圍著王爺,我擔心什麼?”
魅月的臉突然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道:“她們雖然現在沒有圍在王爺的麵前,可是江朔是王爺的貼身侍衛,要是江朔因為這些事情而耽誤了保護王爺,那可就糟糕了!”
“是嗎?”蕭長歌挑眉道。
魅月猛地點頭,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蕭長歌看在眼裏。
蕭長歌放下醫書,點點頭:“好吧。”
轉身出了房間,她的身子往院子裏一站,丫鬟們一溜煙地跑光了,隻留下還在風中淩亂的江朔,他的手裏還拿著一個剛才丫鬟送給他的一個荷包刺繡。
“江朔,過來。”蕭長歌朝他招招手,他毫不猶豫地走了過來。
她奪過他手上的荷包,放在眼前細細地看了看,點點頭,複又遞給了魅月看,趁著她看的時候,一邊給她解說著:“魅月啊,你看,現在的人手工多好,繡的多好看啊,你可要好好學習學習,這個鴛鴦的腳真是活靈活現,你再看看背麵,還有一首詩,我來念念……”
魅月的臉色已經沉的不能再沉,絲毫聽不見蕭長歌在說些什麼,目光一直盯著江朔,恨不得現在就把他撕了。
“王妃,王妃……別念了,我我要扔了!”江朔避開魅月的眼神,說罷搶過蕭長歌手裏的荷包就一個旋轉扔了出去。
這一連串的動作迅速地蕭長歌根本就看不清楚,還沒調侃完兩人呢,怎麼定情信物就被人扔了出去呢?
魅月看著這戲劇性的一幕,再也看不下去,已經氣衝衝地轉身離開了。
這也不是,那也不是,江朔無奈地看著魅月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辦才好。
“還不追去?”蕭長歌提醒道。
正愣神的江朔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她,目光中充滿了不知所措的茫然和疑惑,還有一絲心急,忽而猛地抬腿立即追了上去。
這兩人還真是,蕭長歌有些無奈地笑著。
突然手上一熱,一隻大手包裹住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