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在蒼冥絕的懷裏醒來的。
經過昨天他愛的教育,蕭長歌總算明白了他的危險性,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已經紅腫不堪,甚至還有很多處被咬破皮,一個晚上的沉澱下來,血點已經結痂了。
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照射進這個淩亂曖昧的房間,讓沉睡中的人紛紛睜開了閉合一晚的眼睛,蕭長歌早已經醒了,撐著下巴看著昨晚的罪魁禍首。
就連睡覺的時候都這麼好看,平時就愛耍酷,這樣安靜一點不好嗎?
她的手輕輕地撫摸上他的眉頭,俊朗的劍眉濃黑,此時微微地蹙著,她伸出手撫平,指腹從他的眉毛,眼睛,鼻子掃過,最後落在他的嘴唇上,冰涼柔和的觸感讓她手裏微微地泛著熱意。
蒼冥絕霎時間握住了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吻了吻。
“你醒了?”蕭長歌猛地抽回了自己的手指,臉頰漸漸泛起一層微微的紅潤。
她剛才的那些動作該不會都被他知道了吧?
似乎是知道了她的心裏在想什麼一樣,蒼冥絕低低地笑道:“我睡的一向不深。”
什麼意思?是變相地告訴她,他已經清楚明白地知道了她剛才幹的那些難以啟齒的行為?
蕭長歌恨不得此時找個地洞鑽進去,怎麼能這麼沉不住氣呢!
再抬頭的時候,蒼冥絕已經起身穿衣了,蕭長歌拍拍臉頰,也起身了,魅月已經端著臉盆進來,為她梳妝打扮。
洗臉的時候,魅月看著她嘴唇上麵傷口時,皺著眉,死死地盯著那一處,有些激動地叫道:“王王妃,您的嘴唇怎麼了?被什麼咬了?”
蒼冥絕冷冷地回頭看了一眼魅月,便頭也不回地出去了。
見蒼冥絕隻看了一眼,不為自己分辨,她紅著臉,沒有解釋,趕忙轉移話題:“睡一覺就變成這樣了,哎魅月,今天早膳吃什麼?有豌豆黃嗎?”
魅月順勢接過了她的話頭:“有,王爺知道您愛吃,天天都讓廚房給您備著呢!”
“那快點梳吧,我饞死了,哦對了,以後梳頭發的時候記得別說話,這是不好的。”蕭長歌叮囑道。
以前梳頭發的時候說話都沒有什麼問題啊,怎麼今天就不能說話了呢?魅月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顧著手上的動作迅速地梳了一個好看的發髻。
蒼冥絕的腿恢複得不錯,今天就可以練習走路了,用完了早膳,蕭長歌推著他到了一個她之前就布置好的一個模擬醫院的康複訓練,兩根簡單的雙杆支撐著,地上鋪好了防滑的毯子,旁邊還放著兩根拐杖。
蒼冥絕有些微微的錯愕,這些東西難道都是用來給自己練習走路的嗎?
“冥絕,以後就在這裏練習走路,我先教你怎麼走,來,起來。”蕭長歌扶住了他的手臂,慢慢地把他拖了起來。
他的雙腿站的還不是很筆挺,隻要蕭長歌一放鬆,他就順勢癱軟了一截,她發現自己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托起他,便喚了江朔進來,江朔立即走了進來,拖住了他另外一隻手臂。
在兩個人的攙扶之下,蒼冥絕漸漸地走起路來,雖然他自己用的力氣不是很多,不過借著兩個人的力氣,也算是自己走到了雙杆麵前。
“腳感覺怎麼樣?疼就要說出來。”蕭長歌看著他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心疼的拿出手帕給他擦汗。
蒼冥絕咬牙搖了搖頭,雙手握上了雙杆,借助著雙杆的力氣讓自己站起來,可是沒走兩步,整個人似乎要倒下去,蕭長歌還來不及碰到他的手,他整個人就倒在了杆子的上麵。
“王爺……”
“冥絕……”
兩人立即去扶,蒼冥絕卻擺擺手,滿臉大汗從額頭上沁出來,他十分吃力地重新站了起來,還要繼續練習。
“冥絕,如果實在堅持不了就休息會,明天再練,反正這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完成的事。”蕭長歌忍不住提醒道,見他難受的樣子,她的心裏也很不是滋味。
“我還可以,不能放棄。”蒼冥絕遞給她一個放心的笑容,自己又再一次地走上了雙杆。
蕭長歌眼眶裏微微酸澀起來,眼眶有些朦朧,她知道他的性子,無論他做什麼她都會支持他的,便開口指導他:“步子不要邁的太大了,腳步要平穩,支撐點放在前腳掌上。”
一邊聽著蕭長歌的指導,蒼冥絕咬牙堅持著,他的腳步還不是很平穩,若不是他的體質條件好,獨自一人這樣走很容易讓傷口再次受傷。
江朔張大著嘴巴,足以生吞下一個雞蛋,王爺竟然能走路了,竟然能走路了!雖然走的還不是很好,但是依照這樣的趨勢下去,完全康複都不是問題。
門外響起了一陣輕微的敲門聲,蒼冥絕說了進來,便看見離簫的身影慌了進來。
“王爺……王爺,王爺的腿這是好了?”離簫的表情和江朔的一模一樣,都非常地吃驚。
雖然腦海中已經想過了無數次蒼冥絕站起來的畫麵,都沒有今天自己親眼看到的來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