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聲音漸漸地小了下來,緊接著就是叫來店小二買單的事情,蕭長歌沒有再繼續聽下去,這樣就已經夠了,溫王在葉霄蘿的麵前詆毀她的事情她已經聽夠了。
“溫王是故意和葉霄蘿說這些話的嗎?”蕭長歌看著蒼冥絕問道。
他的眼神鋒利地如同利劍一樣,冷冷地掃向了木門的那一側,他的心情怎麼會比蕭長歌好多少?太子喜歡蕭長歌的事情,雖然他知道,但是從別人的口裏說出來,還真是很不是滋味。
他冷聲道:“不僅是故意這樣說的,他就是要離間葉霄蘿和太子之間的關係,取得葉霄蘿的信任,跟葉家人的關係再近一步。”
又是葉家人,一個葉家人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風雲,將原本就不平靜的宮廷關係攪弄得更加複雜,就連她也攪進了這趟渾水之中。
她還真的有些擔心萬一葉霄蘿把太子喜歡她的事情說出去會怎麼樣?
她思索了一下道:“看起來葉霄蘿是已經開始信任他了,但是你不是說葉家人為了明哲保身不會再和朝廷命官有關係嗎?為什麼溫王還要這樣做呢?”
蒼冥絕的目光沉了沉,烏黑的眼眸中盡是寒冰,冷漠道:“他以為離間太子和葉霄蘿的關係就能坐收漁利,這樣一來,葉家人就會和太子的關係不好,溫王再從中說好話,關係也隻是停留在這一層麵上。”
“方才溫王似乎是故意和葉霄蘿親近的,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簡單啊!”蕭長歌握著自己眼前的酒杯,緩緩地轉動著。
江朔和魅月坐在一邊聽著兩人分析著關係,聽得有些雲裏霧裏,但是又是一副十分想要繼續聽下去的樣子。
蒼冥絕冷笑道:“從溫王在雁門將葉霄蘿帶回京城起,就已經開始策劃了,如果葉霄蘿聽了溫王的話,相信了太子喜歡你的事情,葉霄蘿會怎麼做呢?”
他眼神看著蕭長歌,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太子和葉霄蘿是從娘胎就定的娃娃親,但是太子又喜歡著別人,葉霄蘿對太子也沒有感情,溫王從中作梗,就一定算準了葉霄蘿會怎麼做。
分析了一下原因,把每個人的心理都摸清楚,蕭長歌總算在心裏有了一點頭緒,再加上剛才溫王故意對葉霄蘿親密的舉動,她已經猜到了葉霄蘿會怎麼做。
“既然如此,不如我們幫他們一把如何?”蕭長歌大眼微微眯起,嘴角含笑。
“好。”蒼冥絕點點頭。
順清了事情之後,兩人的心裏都寬心不少,既然知道了對方要做什麼,他們隻需要隨機應變就好了。
桌上的菜色有些冷了,所幸甜品不會冷,蕭長歌拿了一塊豌豆黃來吃,又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杯子,一飲而盡。
突然間卻猛地咳嗽了起來,小臉漲的通紅,蒼冥絕連忙在她身邊幫她拍背,臉色陰沉地看著她不小心的行為,目光漸漸地冷卻下來,重新倒了一杯水給她。
“竟然是酒!好嗆!”蕭長歌咳完之後,皺著眉頭訴苦道。
魅月和江朔還以為怎麼了,沒想到竟然是拿錯了杯子,兩人對視一笑。
蒼冥絕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拿起水杯給她,她就著他的手一飲而盡,可是喉嚨裏的辛辣已經到了胃部,肚子火辣辣的。沒想到這酒竟然這麼烈!
“好點了嗎?該怎麼說你才好?”蒼冥絕的語氣裏有種無奈感,低垂著眉眼溫柔地凝視著她。
她精致的臉色還有些泛紅,嘴唇被酒嗆得有些紅腫,嘴角還有方才殘留下來的酒跡,蒼冥絕拿了自己的手帕出來為她輕輕地擦拭著嘴角。
隻是一會,她的臉色又紅起來,看著眼前如此溫柔的蒼冥絕,覺得有些不敢相信。
“走吧。”蒼冥絕捏捏她的鼻子。
戲聽完了,該做的都做了,塢城一遊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已經完成了,也該回京了。
蕭長歌跟在他的身後,有些納悶地問道:“冥絕,你是怎麼知道溫王會帶葉霄蘿來塢城的?”
跟著他穿過了二樓九曲十八彎的長廊,蒼冥絕回道:“溫王想要和葉霄蘿拉進關係,在京城自然是不行的,恰巧這幾日塢城有節日,應該是他設巧計將葉霄蘿帶出來的。”
蕭長歌哦了一聲,應該就是這樣吧,不過蒼冥絕確實沒有全部都說出來,他是派人在溫王的身邊日日夜夜監視著的。
走到了一樓,有店小二看到他們下來,好生地過去將他們迎了出去,嘴裏念叨著客官下次再來。
外麵的天色臨近夜晚,卻是別有一種氣氛,蕭長歌用手拂了拂自己的額頭,看著街道上各種叫賣的小販,一一地繞過,推著蒼冥絕找了一條小路回山水別苑。
“在那裏,快去追。”一個女聲突然從身後傳來,猛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