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一點一點地吻上他的嘴唇,主動地掃著他唇裏每一寸土地,太子很快反應過來,改被動為主動,狠狠地攥住了錦瑟的紅唇,攻略著她嘴裏的每一寸城池。
“慕公子,我們去房間……”錦瑟提醒道。
太子目光一沉,將她橫抱起來,步履沉穩地走向了房間內。
清晨的光漸漸地從窗外灑落進房間,窗子外有清風涼颼颼地刮進來,蕭長歌翻了一個身,睜開了眼睛,頭頂上是熟悉梨木雕花頂,掛著淺色的幔帳,昨夜的驚恐還遲遲沒有散去,她隻覺得身後還是充滿了涼意。
“王妃,今日的風刮的有點大,您怎麼把窗戶給打開了?”魅月的聲音透過幔帳傳來,一麵說著,一麵將幔帳給掛了起來。
蕭長歌的臉色不是很好,這個窗戶當然是昨天晚上太子爬進來時忘記關上的,她隨口扯了一句:“昨夜睡覺有些悶,便打開了。”
說著已經爬起來換衣裳洗臉,魅月為她穿了一件湖水綠的衣裳,下半身是裙子,看起來更加精神一些,綰發的時候正好要用到那個窗台,台麵上除了有她的一些鏡盒,胭脂水粉,玉簪發釵之外,順著窗台看去,還有一個泥灰色的大碼腳印。
若是不仔細看,應該是看不出來的,但是蕭長歌心虛,為了避免什麼誤會,這個鞋印實在有些刺眼。
她抬頭看了看魅月,她正好好地低頭幫自己綰發呢,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有些悶,魅月你先去把其他幾麵窗戶也打開下。”蕭長歌用手扇了扇臉頰,裝作很熱的樣子在找扇子。
見魅月毫無疑問地去了,她立即從袖口裏抽出手帕,把窗台上的那個腳印抹的一幹二淨,在魅月回來之前安然無恙地坐下。
綰好了發,兩人便出去正廳,蒼冥絕過了一會才推著輪椅進了裏麵。
“長歌,昨夜睡得可好?”蒼冥絕凝視著蕭長歌眼下的烏青,嘴邊的笑容有些消散。
怎麼每個人都要在她最避諱昨晚的時候,問及昨晚,她很想說昨晚睡得很差勁,很差勁,可是抿抿唇,隨後便展露出一個笑容。
“還好,就是有些悶。”蕭長歌眼角的餘光瞥了魅月一眼,她安然地站在一邊,沒有任何表情。
蒼冥絕眉頭微微地皺起,有些疼惜道:“那我以後每晚都讓一個丫鬟去你的房裏幫你扇風……”
還沒等他說完,蕭長歌便連聲道:“不用不用,窗戶開起來就好了。”
蒼冥絕還是有些不放心,雖然麵上沒有說什麼,可是早膳吃完後,還是暗暗地吩咐丫鬟以後要多注意一下王妃房間裏麵的空氣。
書房內,江朔正推開門進去,隻見蒼冥絕坐在窗戶邊上,陽光從窗外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一層金光,側臉看上去冷漠之中帶著幾分愜意。
“王爺……”江朔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蒼冥絕略有著冷聲地從鼻子裏發出一個恩。
“昨夜派出去的人都回來了,如酥昨夜確實是去了太子府,但是問及太子的時候,侍衛卻說太子不在府內,之後如酥便回來了。”江朔一字一句地道來。
蒼冥絕依舊點點頭,沉聲道:“有沒有去查太子去哪了?”
昨天發生了那樣大的事情,太子怎麼可能乖乖地待在府裏,一定是去了什麼地方。
江朔薄唇一動,緩緩地低下了頭,有些斷斷續續地道:“太子,太子,他進了我們的府裏,半,半柱香沒到,就又出去了,隨後就去了擁香樓,買了花魁錦瑟的第一夜。”
蒼冥絕的目光如同利劍一樣掃向了江朔,“什麼叫太子進了我們府裏。”蒼冥絕一字一句冷聲道。
江朔知道,但是他沒敢說,低著腦袋,良久,才緩緩回道:“屬下不知,探聽的人隻是在門外候著,況且他們也不敢擅自闖進府裏。”
真是好,一句不知就把太子來府裏的事情簡略地掃過,蒼冥絕烏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江朔,直到他有些毛骨悚然。
“江朔,你跟了我這麼久,你該知道我的脾氣,如果你說不出來,那你就去無音樓吧,離簫會告訴你怎麼做的。”蒼冥絕的聲音裏帶著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一般冷。
江朔知道觸怒蒼冥絕的後果,也知道去無音樓找離簫的後果,二者之間,他不知道該怎麼選擇,他身子匍匐在地上,腦海裏卻不住地思索著。
突然,書房的門被人推開,魅月的身影筆挺地走了進來,向蒼冥絕鞠了一躬之後,信誓旦旦地道:“奴婢知道昨夜太子進來之後去了哪裏,他去了王妃的房間裏。”
此話一出,蒼冥絕的目光更冷了,狹長的雙眼泛著如同狼一樣的冷光,仿佛要將兩人置之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