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客氣了,本王並沒有派什麼精兵強將去對你做些什麼,今日也隻是請冥王妃過來敘敘舊而已,既然冥王你來了,那本王便派人好生送你們出去。”溫王笑著道,眼睛裏麵精光一閃而過。
“長歌,過來。”蒼冥絕伸出手輕聲道。
他的聲音裏充滿堅定,遙舉的雙手呼喚著她的靠近,蕭長歌發現隻要他的一句話,就能讓她心情上下起伏,讓她不由自主地向他貼近。
她緩緩地朝他走去,倏然不知身後的溫王臉色陰沉成什麼樣,就在她快要到蒼冥絕身邊時,猛地一支利箭從身後穿梭而來。蕭長歌還沒反應過來,身子就被一隻大手拉過,耳邊霎時間飛過一陣呼嘯的風聲,隻覺得冰冷的鐵石貼著耳邊飛過。
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蒼冥絕便將她推到了身後長廊的一根石柱後麵,隻聽到他道:“不要出來。”
院子裏的屋頂上遍布殺手,清一色穿著黑色衣裳,蒙著麵的人,蕭長歌雙手緊緊地貼在石柱上,渾身冰冷地閉著眼睛,一時間耳邊隻有刀劍和箭相撞擊的聲音。
雖然方才溫王矢口否認是他綁架了自己,也沒有承認是他派人將蒼冥絕引到山洞中去的,但是現在看來,他是存心不想讓他們離開了。可是,他們今天如果在這裏出了什麼事,皇上一定會派人徹查,到時候溫王難辭其咎,難不成他瘋了要同歸於盡不成?
蕭長歌沒有見過槍,沒有握過刀,沒有射過箭,她除了一身醫術,什麼都不會,可是即便她什麼都不會,她也要出去和蒼冥絕在一起。
她心一橫,猛地從石柱後麵探出一個頭,看到蒼冥絕就在自己的不遠處,江朔揮舞著大刀抵擋著房屋上飛下來的無數支利箭,偶爾有一兩支飛錯方向,落到了她的方向,也很快地被蒼冥絕掃幹淨。
突然,兩支帶著火球的利箭直直地射向了蒼冥絕的方向,碩大的火焰就像是太陽一樣,那種可以預知的危險讓蕭長歌心裏一緊,這溫王簡直就是要置人於死地。
她猛地撲了過去,大喊道:“冥絕,小心!”
電光火石間,蕭長歌白色的身影被那兩團火球映照得亮堂堂的,一隻大手將她推開,她身子擦到了地麵,還來不及感受身上的疼痛,就立刻轉身看了蒼冥絕的方向。
受傷的人是江朔,他推開了自己,也保護了蒼冥絕。
蒼冥絕麵上透露著一種狠辣的光芒,那種光芒就像是要屠盡天下人一樣,看上去就讓人心生恐懼。他猛地凝聚起全身的力量,一道藍色的光芒瞬間被他凝結成一道圓形的光芒,一掃出去便打向了屋頂的黑衣人。十幾個黑衣人應聲落地。
“長歌。”蒼冥絕叫著她的名字,伸手將她拉了起來。
江朔雖然手臂被火球箭擦過,但是自小習武的他這種小傷根本奈何不到他,他捂著手臂也走到了蒼冥絕的身邊。
“屬下護駕來遲,請王爺恕罪。”突然,身後響起了一陣孔武有力的聲音,緊接著就是數十人一起殺進來的身影。
離簫和魅月已經衝了進來,率先給了黑衣人一個下馬威,場麵十分混亂。
“冥絕,我們先走,江朔的傷要盡快治。”蕭長歌推著蒼冥絕的輪椅,連同江朔一起出了溫王府。
臨走之前,蕭長歌望了望溫王方才所在的方向,他人早就消失不見了。
這一次被溫王算計,恐怕就是早有預謀的,溫王已經知道了就是他們給他和葉霄蘿下的套,所以報複來了。
隻是沒有想到的是,他會光明正大地綁架自己,還在自己的府裏安排下殺手,刻意安排了不要命的亡命之徒來要蒼冥絕和她的性命。
幾人迅速地回了冥王府,一進院子,江朔便捂著手臂暈了過去。
蕭長歌心裏一驚,蒼冥絕已經叫了管家過來將江朔抬到了房間裏麵,被挪動的地方上麵還印著紅的發黑的血跡。
“管家,快去找大夫。”蒼冥絕守在江朔的身邊,臉色竟然比江朔還難看。
蕭長歌一直站在蒼冥絕的身後,直到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她才淡淡接口:“我來吧,我就是大夫。”
說罷,已經擼起了衣袖準備手術,又讓魅月去拿了防菌服過來。
蒼冥絕的呼吸有些急促,狹長的雙眼已經沒有了平時的冷漠,而是有著隱隱的擔憂,聽得蕭長歌這麼說,竟抬頭看著她。
“別擔心,我一定不會讓江朔出事的。”蕭長歌握住蒼冥絕的手,目光堅定地看著他。
“我相信你。”蒼冥絕說罷,目光微微地闔了闔,推著輪椅坐到了一旁。
正好魅月已經拿著醫藥箱和防菌服過來,蕭長歌利落地穿上,打開了醫藥箱,裏麵成排的手術工具出現在她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