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抬了抬眼,看著他的表情,微微地發出了一個恩。
手上依舊麻利地上著藥,江朔也沒有感覺到疼痛,緊緊地盯著蕭長歌,臉上出現了一絲欣喜。
“王妃,真是太好了,王爺再也不用那麼傷心了。”江朔露出兩顆白白的虎牙。
傷心?蕭長歌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江朔,上藥的手頓了頓,她倒是沒有看出來蒼冥絕會傷心。
她有些悶悶不樂地哦了一下,隻等著江朔繼續說下去。
江朔果然迫不及待地繼續道:“王妃,您知道嗎?您不在府裏的這段日子,王爺整日整日把自己悶在書房裏,我和魅月也不敢進去,過了幾天,我還是忍不住進去看了看,結果看到王爺正在粘送給您的那支芙蓉玉簪子。我這才知道了王爺對您到底有多深情,後來我才和魅月滿城地去打聽您的消息,打聽到了之後,王爺每天總有那麼幾個時辰在您住的酒樓下麵看著您,卻又不敢上去和您說話。”
江朔說了一大串,把蕭長歌的心搞得砰砰直跳,她從來不知道蒼冥絕對她這麼上心,如果不是今天聽到江朔親口說出來,她還真的不相信。
“真的?”她挑挑眉,手裏心不在焉地包紮著紗布。
江朔卻急了,連忙道:“千真萬確,而且王爺還在……”
“在什麼呀在,江朔,不就是在院子裏種了幾株王妃喜歡的花嗎?王爺對王妃的好可不止這麼一點。”魅月的聲音即刻從門外傳了進來,打斷了江朔要繼續說下去的話。
蕭長歌覺得疑惑,可是卻也想不出來哪裏不對勁,魅月的話接的很順,進來的時間也剛剛好,她利落地在江朔的手臂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拎著醫藥箱便出了門。
剛剛走到院子裏,她才反應過來,她喜歡的花,是芙蓉花,但是在院子裏除了先前的那幾株,並沒有看到後來種的。
“王妃,您回來了?真是太好了,如酥想死您了。”如酥正從長廊那邊走過來,一見到蕭長歌雙眼有種不易察覺的排斥,霎時間就變成了歡喜,急匆匆地衝了過來。
蕭長歌見她就要衝過摟住自己,連忙一轉身,閃開了。
“想我幹什麼?”蕭長歌皺著秀眉,看著如酥一臉誇張的反應,心裏暗暗稱奇,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厚臉皮的女子!
如酥臉上也沒有一絲錯愕,依舊沒心沒肺地笑著:“王妃您對我們這麼好,不想您也沒有理由啊!更何況您不在府裏的這段時間,王爺可傷心了!”
蕭長歌挑挑眉,對她這種奉承的話不感冒,想了想問道:“這段時間,府裏有種芙蓉花嗎?”
“沒啊,王妃怎麼了?您要種嗎?”如酥脫口而出。
沒有種芙蓉,那魅月擋住江朔要繼續說下去的那句話是什麼?是什麼秘密連她都不能說?
“沒什麼,你幹活吧!”蕭長歌也不想和魅月太過接近,說罷,就已經往長廊那邊走去了。
如酥還想說上幾句話,可惜蕭長歌的身影已經走遠了,看來她這些日子以來裝的根本就不管用,她的目光有些恨恨然地盯著蕭長歌離開的背影,雙手漸漸地握成拳。
宮中因為葉霄蘿來臨之後就已經變得大亂,葉皇後原就感染風寒,再加上葉霄蘿的那一通鬧騰,直接暈了過去,風寒也因此加重了,嘉成帝已經在病床前照顧了半天,若不是顧著葉家和蒼家的關係,指不定就重重地責罰了葉霄蘿。
後宮中的妃嬪聽聞葉皇後病重,紛紛自請了到病床前照顧,尤其是素日和葉皇後交情並不怎麼樣的段貴妃,竟然貢獻了幾盒千年人參給葉皇後。
可是,當她捧著那幾盒名貴的千年人參坐在葉皇後的宮中時,卻覺得自己如坐針氈。
“皇後娘娘,太醫可怎麼說?這葉三小姐也太不懂事了,竟然這樣氣您!”段貴妃所說之話已然沒有底氣,因為她壓根就知道這件事情的起因結果。
葉皇後靠著背後的枕頭,心裏卻是冷哼一聲,說起裝蒜,誰能裝的過段貴妃,她這一手碼起來的戲可不是要自己演嗎?
“妹妹說笑了,蘿兒是年輕不懂事,可是溫王可不年輕了,這件事一個巴掌拍不響,妹妹也該好好地反省反省。”葉皇後不止是生葉霄蘿的氣,更是生溫王的氣,而溫王的背後有個怎麼樣的母親,世人都知道,如今拒嫁太子的事不是她提議的,還會是誰呢?
段貴妃神色不變,但心裏卻把溫王和葉霄蘿成親的事情盤算得一清二楚,不得不說,溫王收服葉霄蘿的心還真是做對了。
“是,姐姐,妹妹真該反省,您說這寒兒娶誰不好,非得娶葉三小姐,皇上一定不會同意的,妹妹會好好地說說他的。”段貴妃一臉慚愧地低聲下氣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