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們出門之後,蕭長歌終於鬆了一口氣,用毛巾輕輕地將自己臉上上了一點的胭脂給擦了,鏡子裏終於露出了清水淡然的樣子。
整了這麼半天,還真有些餓了,正好桌子上的水餃還在,蕭長歌走到桌角邊時,隻聽得門外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長歌……”
蕭長歌的筷子還沒有機會放進水餃裏麵,抬頭的那刹那,筷子便從她的手中脫落掉到了地上。
印入眼簾的是蒼冥絕從門外緩緩走來的身影,他身著大紅色的喜服,頭發被白玉簪子高高束起,身材修長,絕美的容貌沒有一絲的笑容,不過狹長的眼眸中卻一直散發著笑意。隻是右手便夾著一個拐杖,腳下除了走的時候有點慢之外,看不出他是腳筋曾被挑斷之人。
蕭長歌越看,眼眶越發地酸澀,不多時,門外那人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左手輕輕地把她攬到了懷裏。
這樣的擁抱,蒼冥絕不知道期待過多久,又有多久沒有得到過了。
“冥絕,你能走了……”蕭長歌臉頰貼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她這才發現原來自己知道他的肩膀。
“傻瓜,這是你的功勞,是你讓我終於可以抱你了。”蒼冥絕從不曾說過肉麻的甜言蜜語,可是這些話卻不知不覺地脫口而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相依相偎著,良久,蒼冥絕才鬆開了這個貪戀許久的懷抱,牽著蕭長歌的手在這個房間裏相顧了一圈。
“之前,我們的成親是建立在雙方的利益之上,如今,我想和你成親是因為我們之間有了感情,現在我們重新拜堂成親,從今往後,就是真正的夫妻,好嗎?”蒼冥絕握著蕭長歌的手,狹長的眼眸直視著她的雙眼,眼中竟然有那麼一絲的緊張。
蕭長歌的心裏原也有些緊張,或許是因為蒼冥絕的目光讓她心裏慢慢地放鬆下來,頗有些笑意地看著他,還未說話,那人又霸道地補上了一句。
“不準說不好。”
蕭長歌笑了:“我沒說不好,你這麼緊張做什麼?”
她嬌笑的臉容有別樣的風情,蒼冥絕不禁看呆了,緊接著握著她的手來到了院子裏,外麵不知道什麼擺好了一張桌子,上麵放著各種各樣的貢品以及紅燭一對。
蒼冥絕帶著她來到了院子的正中間,他的手有微微濕潤的汗。
方才的那兩個老嬤嬤立在兩邊,一臉喜慶地道:“一拜天地。”
他握著蕭長歌的手朝著天地鞠了一躬,又聽得那邊道:“二拜高堂。”
蕭長歌便隨著他轉到了桌子的那頭,鞠了一躬,直到夫妻對拜時,蒼冥絕才鬆開了她的手,兩人對視著,蒼冥絕率先鞠個躬,她腦袋裏一片空白,身子卻不知不覺地隨著他的身影也鞠了躬。
“王爺,老身的事情做完了,該回宮中了。”老嬤嬤笑道。
原來是宮中出來的嬤嬤,難怪這麼目中無人,隻見蒼冥絕說完了賞字後,她們才一臉興高采烈地走了出去。
這下,滿院芳華隻剩下他們兩個人品。
“我們進去吧。”蒼冥絕握著蕭長歌的手走到了房間裏麵,幾對紅燭燃燒的劈啪作響,隨著他坐在床邊,屁股下就是壓碎的花生和龍眼,她渾身不自在。
兩人坐在床沿邊上一言不發,蒼冥絕絕美的臉上有些不自在,他轉頭看了看身邊的蕭長歌,不知道該說什麼。
“你熱嗎?”
蕭長歌扭頭看了看窗外:“有點熱,窗子都沒開。”
“窗戶不能開,你穿的挺多的,不然我幫你脫幾件吧。”蒼冥絕說罷,便伸手解下了她的腰帶,蕭長歌如同石像一樣任由他解著。
直到隻剩下裏衣時,蒼冥絕才怔怔地吻自己的,一邊解一邊道:“我也覺得挺熱的。”
“現在還好吧?”
有些涼颼颼的,蕭長歌點點頭:“還好了。”
又是一陣沉默,蒼冥絕又道:“燭火有點亮了,我去吹滅吧。”
他下床把蠟燭全吹滅了,霎時間室內便變成了黑幕一片,他摸索著回到了床上,還沒等蕭長歌說一句話,便摟住她的腰身,猛地吻住了她的唇。
黑夜裏擦出炙熱的火花,蒼冥絕沉重的身子壓在蕭長歌的身上,低沉沙啞略帶克製的聲音出現在她的耳邊:“長歌,我若有什麼做錯的地方,你可要說出來。”
蕭長歌拍打著他的背,嘴唇被他吻住,能說什麼?
室外的燭火還在不停地燃燒著,熱騰的火光似乎將整個黑夜都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