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長歌不知所措地揉捏著他的腦袋,目光瞥到他的臉上,哪裏有痛的死去活來的表情,根本就是一副非常享受的表情!
“蒼冥絕!腦袋疼還笑的這麼開心?”她咬牙切齒怒道,雙手重重地按到了他的太陽穴上,豈料雙手才碰到,整個人就翻天覆地地滾了一圈,腦袋清醒過來之後,人已經待在了床的裏麵。
那個滿臉邪笑的人一翻身便壓在了她的身上,那雙淩厲的雙目頃刻間變得溫柔深情,就連說話都十分得沙啞帶有磁性:“長歌,我真的沒有想過你會這麼擔心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我……”
話音未落,已全部被他吞沒在口齒之間,他霸道的唇瓣侵虐著她柔軟的雙唇,一點一點地入侵著她的口腔,霸占她的每一寸土地,那種身不由己想要繼續深吻的感覺又上來了,就像是一波濃烈的海浪似的翻卷著她。
沉重的呼吸困難地徘徊在鼻間,兩人粗喘的氣息噴灑得十分濃烈,熱氣不斷地在上湧。
蕭長歌找不到著陸點,腳踩下去就是萬丈深淵,隻好不斷地摟住他緊擁住他,不讓自己摔下去,終於那個霸道侵虐的唇瓣離開了她的唇,轉而攻向了更可怕的地方,她有時間休息,有時間呼吸。
可是身體的其他地方卻傳來更加猛烈的酥麻感,衝擊著她心靈的每一寸土地。
“不,不行,你身體剛好!”蕭長歌拖起蒼冥絕的頭,讓他的雙眼看著自己。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知道,接下來你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他雙眼一眯,更加危險地垂下頭去。
蕭長歌差點噴鼻血!
什麼叫做她的身體能受得了嗎?不過轉念一想,每次都是她率先求饒……
“不行就是不行!我,我要讓離簫,別……來看看,不然我不放心……”蕭長歌抓住他的頭發,咬著下唇,心裏的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時刻惦記著蒼冥絕的身體。
可是那人不僅不停下來,反而還脫光了她身上最後一件衣裳,耀武揚威似的甩開了!
“長歌,你確定你要在這個時候讓離簫來嗎?我怕他會記恨我的!”他再次吮住她的唇,含糊不清,“準備好了嗎?”
蕭長歌認命地閉上眼睛,感受著他帶來的一波又一波的衝擊,這個夜晚注定就是不平靜的。
清晨的第一抹淡淡的陽光掃進這個窗子,蕭長歌翻了個身,身邊空空如也,自己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穿上了,屋裏的炭火努力地燃燒著,發出火熱的劈裏啪啦聲。
她揉揉眼睛,坐了起來,外麵守著的魅月耳尖,瞬間就走了進來為她梳洗打扮,並且準備好了一桶熱水撒上玫瑰花瓣帶著她去泡澡。
“魅月,你真是我肚子裏的蛔蟲,知道我想做什麼!”蕭長歌聲音裏有藏不住的興奮,猛地跳下了木桶。
被濺的一臉水花的魅月擦擦臉上的水珠,有些尷尬地回道:“其實是王爺吩咐的,我隻是負責辦事而已。”
“那也一樣的。”蕭長歌捧起水就往自己的身上潑去,看著手裏的花瓣放在鼻尖上聞了聞,玫瑰的清香淡淡地散發著。
舒舒服服地泡過澡,才出了門,卻發現外麵的積雪又厚了一層昨天回來的時候還沒有這麼厚,蕭長歌孩童似的猛地踩了一腳,可是還是沒有踩到底。
“魅月,你會堆雪人嗎?”蕭長歌轉頭問道。
魅月搖搖頭:“不會,我最討厭雪天了!”
蕭長歌記得她說過,隨手捧了一把雪在手上,不久,那捧雪很快就融化成了水,冷冰冰地聚在手心裏。
“你看,很多事情就像這個雪,你越是想把它抓住,它融化得就越快,如果你不去理它,不願見到它,那它一直都在那裏。你記憶裏的事情要是永遠藏在記憶裏,它會越來越重,魅月,你承受不起,所以,還是快點讓它融化吧!”蕭長歌慢慢地讓手裏的冰水一點一點流逝,慢慢地滑出她的指尖。
她的聲音清晰而又堅定,目光柔和而又嚴肅,精致的麵容在淡淡陽光的投射下顯得白皙光潔。
這種魄力魅月做不到,她也沒有,他不可能遺忘當年的一切,不可能做到全然忘記。
“王妃,我有些不舒服,我先下去了。”魅月匆匆說罷,手腳慌亂地跑了出去。
看著她跌跌撞撞的身影,蕭長歌啞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