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歌的死,並不是一場意外,師父,冥王已經找了那麼久的凶手,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那我們強行插入也是無果的。如果長歌在天有靈的話,她一定會保佑我們平安的。”
明溪試圖用自己的話來打動秋莫白,讓他走出自己的心裏陰影。
看著自己的親人一個一個地離開自己,心裏一定悲痛欲絕,尤其是那種他有能力保護卻又無法保護的人的心痛感。
雖然這話已經說了很多年了,但是明溪還是忍不住說了一遍又一遍,因為,隻要秋莫白不開心,他就會一個人喝悶酒,對他傾吐著自己心裏的事情。久而久之,他也就知道了秋莫白心裏深處的秘密。
“吱呀”一聲,門邊被人推動了,蕭長歌腳步不穩歪歪扭扭地走了進來,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
“你是什麼時候站在門外的?”明溪防備地站了起來,麵色不善地看著蕭長歌。
豈料,蕭長歌此刻的心裏隻有方才秋莫白說的話,那些事情和發生在她身上的一模一樣,若不是今天偶然聽到秋莫白喝醉之後吐露出心事,她也不可能發現這種秘密。
“小花來了!”秋莫白打了個酒嗝,皺著眉頭看著明溪,嗬斥道,“不要用這種語氣對一個女娃說話,多粗魯,小花過來坐,陪我喝一杯。”
蕭長歌纖細柔嫩的手腕被秋莫白抓在手裏,他略帶微繭的掌心抓著她的手,剛一握緊就被蕭長歌甩開。
“你是秋莫白,秋曼蘿的父親?”蕭長歌一點一點地證實自己心裏的想法。
“秋曼蘿早先嫁給了蕭府,生下一個女兒,叫做蕭長歌,也就是如今冥王的王妃,被嘉成帝親封的絕世神醫。生下蕭長歌不久後,她便得病離世,沒有人知道她父親的身份,因為在她嫁進蕭府之前,就已經和她的父親斷絕了關係。因為她的一意孤行,她對愛情滿懷期待,導致了她最後被拋棄的結局,也讓你這個做父親的失去女兒。”
蕭長歌目光炯炯地看著秋莫白,一字一句地問道,“我說的可有錯?”
秋莫白的臉色鐵青,因為喝了燒酒而泛紅的臉頰漸漸褪去顏色,腦袋裏麵被酒精麻痹的大腦瞬間清醒過來,斷斷續續地開口:“你,小花,你是怎麼知道的?”
一邊的明溪似乎明白了什麼,一直沒有插嘴,認真地聽著兩人之間的對話,似乎想要從蕭長說的話裏麵尋找漏洞。
“我的手裏有一本五毒密傳,是我娘傳給我的,她告訴我這本密傳是這個世界上她最尊敬,最崇拜的人寫的,是獨一無二的一本。可是,我沒有多少時間去練習,也沒有參悟透其中的道理,所以我愧對她。”
蕭長歌悠悠地歎了一口氣,明亮清澈的雙眼盯著秋莫白。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秋莫白想不信也難了。
第一,蕭長歌沒有理由要欺騙他,第二,被雷劈中還失憶的人身上不會有太多的花花腸子,第三,他秋莫白一窮二白又是個老頭子,沒有什麼值得她去欺騙的。
自然而然,他相信了蕭長歌所說的話。
“難得有人知道五毒密傳這本書,既然是曼兒給你的想必不會錯,你就是長歌?可是我是見過你的,為什麼你和之前的容貌不一樣,而已還會被雷劈中沉睡那麼久?”
秋莫白腦袋裏那麼一根的神經緊繃著,沒想到自己竟然撿了一個外孫女回來,當真是可喜可賀。
蕭長歌咬咬唇,這件事說來話長,她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突然,一旁良久沒有說話的明溪的聲音傳來:“你把五毒密傳裏麵的大概內容說一下。”
他並不是對蕭長歌存在想法,而是認親這種事情必須要卻認清楚來,要不然會對疊穀產生威脅。
原來在這裏等著她呢。
蕭長歌雙眼一眯,目光危險地看向了明溪,清了清喉嚨:“蒼葉國嘉成五年秋莫白親筆:我唯一疼愛的女兒曼兒,為父沒有什麼能贈予的,隻有這本親手編策的五毒密傳,裏麵傾注了為父多年來苦心研究和證實的毒藥,一共有上百種的毒草毒蟲……”
“別念了……”秋莫白打斷她的話,眼睛裏隱隱約約有幾分的淚光,“這個就是我親筆寫的,親手贈予曼兒的五毒密傳,我相信你。長歌,外公這麼多年苦尋你,以為你葬身火海了,沒想到你還活著!”
屬於親人的疼愛和久別重逢讓兩人倍感溫暖,蕭長歌的鼻子一酸,差點掉下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