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蘭一怔神,很快便恢複過來,跟在明溪的身後尋找機會插進隊伍中去。
“等等,你的臉估計他們都認識,雖然我的臉他們不認識,但畢竟也是個新麵孔,要是被他們認出來就糟糕了。”明溪說罷,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了一根銀針,往自己的脖子後麵插去。
頓時,他的臉便變成了黝黑色。
這是個能讓人膚色變黑的藥水,但是,要讓自己的臉變黑,阿洛蘭打死也不幹。
拚命捂住自己的臉頰,就差沒把自己的臉擠成一張包子。
“不要不要,我不會讓他們發現我的。”阿洛蘭拚死抗議,要她把自己變黑,還不如把她送去和親算了。
“這個藥水是有解藥的,隻要吃了解藥,膚色就能變回來。”明溪難得給她解釋一回。
阿洛蘭傲嬌任性地搖了搖頭,就算有藥水可以變回來,她也不要。
很顯然,明溪已經沒有商量的餘地,拿著自己手中的銀針,迅速地插進了她的後脖子上,不出幾秒的功夫,她的臉色已經越來越黑,最後如同夜色一樣深沉。
脖子上的刺痛已經很明顯發生了什麼,阿洛蘭十分不滿地瞪著明溪,樣子有些滑稽搞笑。
“明溪,我要殺了你!”
話音剛落,嘴巴卻被他的大手捂住,他黝黑下來的臉依舊成熟穩重,待在他的身邊,總是有一股牢牢的安全感,好像有那麼一種要將天翻過來的感覺。
“不要說話,有人注意過來了。”
明溪捂住她的嘴巴,貼在她的耳邊對她輕聲呢喃,溫熱的氣息不斷地噴灑在阿洛蘭的耳邊,她的雙頰再次泛紅,隻可惜,黝黑的膚色擋住了明亮的光芒,沒人能看得到她臉上那朵紅暈。
“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趕快進入隊伍中去。”明溪緩緩地鬆開阿洛蘭的嘴巴,拉住她的手,兩步並作一步往隊伍衝去。
可是,在阿洛蘭的心裏,卻隻有方才兩人接觸時,幾次過分的親密。在她的心裏化成繞指柔,一層又一層地在她心底萌芽。
數不清是第幾次了,明溪牽住她的手。
“你們剛才去哪裏了?怎麼這麼久才過來?”他們身邊一個聲音粗狂的男人問道。
“剛才去小解,實在是憋得慌。”明溪朝他笑了笑,臉頰也不敢抬得太高,似乎生怕他認出自己一樣。
“我就說呢。要是被將軍發現了,你的小命可救不保了,才走了這麼一會的功夫,你竟然就去小解。”那男子不似關心,也不似落井下石,聽起來仿佛還有幾分提醒。
“下次不會了,這次不是憋的慌麼?”明溪解釋道。
那個年紀稍長一點的士兵,如今已經隨行軍隊快有幾年了,懂得規矩也比較多,所以也算是好心提醒。
“哎,我看你好眼熟,我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那個士兵又把目光轉移到了阿洛蘭的身上,熟悉的感覺再次從他的心裏湧出。
阿洛蘭心裏一驚,雖然自己改變了容色,但是給人感覺還是有著從前的感覺。
“俺娘說俺麵熟,每個人見俺都是這樣子說的,嘿嘿。”阿洛蘭改變了自己說話的語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變得粗礦起來,最後那兩聲傻笑徹底打消了那人心裏的疑惑。
“就說呢!但是真的很像一個人,不過我說不上來,兄弟啊……”那人舉著手裏的長矛,二話不說地就要往阿洛蘭的肩膀上麵拍去。
他是練武之人,又是長期在戰場上麵打戰的,力氣自然大的駭人,看他的架勢根本就不像是的阿洛蘭稱兄道弟,反而是要試探她的身體到底能不能承受他的一掌。
威力一出,那人毫不猶豫地就要往阿洛蘭的肩膀上麵拍去,可是,身邊的明溪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把阿洛蘭拉開,那一掌活生生地拍到了他的肩膀上。
大手和肩膀親密地合在一起,明溪麵不改色地看著那個士兵:“兄弟,我們已經落到隊伍後麵了,是不是要挪步往前走?”
那人皺著粗眉的臉這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地往隊伍前麵跑去,沒過一會,便停在了隊伍的最後麵,不僅是他,就是整個隊伍都止步不前了。
“怎麼回事?”明溪和阿洛蘭一路小跑到了前麵,浩浩蕩蕩的隊伍宛如一條龍似的扭曲起來。
“發生什麼事了吧!”阿洛蘭低聲嘀咕著。
按照哲而的做法,如若不是特別重要的事情,他絕對不會讓軍隊停下來,他是個很有原則的人,不會讓外界事情影響他的指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