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王微微勾了勾唇,臉上露出一絲冷冷的笑意,在這個冬日裏彌漫開來。
葉霄蘿,既然你不喜歡別人嫁給我,那我偏偏要別人嫁給我。
“父皇,和瑟公主自遠方而來,代表了蒼葉國和晟舟國的關係,身份不容小覷。若是讓她嫁給十五弟未免太不符合身份了。所以,兒臣鬥膽請求,讓和瑟公主下嫁於兒臣。”溫王雙手作揖,認真的說道。
話音剛落,在場所有人的目光皆是一變,尤其是葉家人和葉霄蘿。
又氣又恨的葉霄蘿氣看著溫王,雙眼竟然蔓延出了一道紅紅的淚光,眼看著那滴可憐的淚珠馬上就要落下來,溫王連忙側過頭不去看她。
“溫王,我還沒死呢?你什麼意思?這麼早就想納側妃了?”葉霄蘿又急又氣地拉扯著溫王的衣袍,可是他像是已經決定了似的,巋然不動。
而一邊淡然若水的蕭長歌一聽到溫王的請求,也是無比驚愕,她不知道為什麼溫王會要求娶和瑟公主,但如果真的是溫王娶她,那她一定寧死不嫁。
“走開,我納不納妃關你什麼事?”溫王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在葉霄蘿的耳邊低聲說道,聲音傳進葉霄蘿的耳朵裏,就像是放大了十倍似的難受。
“你,好歹我也是你的王妃,你即使再不喜歡我,你也應該尊重一下我的意見吧?”葉霄蘿盡量不讓自己的聲音哭出來,她的臉頰在兩旁燈火通明你的無限燈火照映下,顯得非常明亮泛紅。
她的話讓溫王十分不屑:“到底是你是我的王妃,還是我是你的王妃?我娶妻,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此話一出,葉霄蘿的雙眼更是無止境地紅了起來,她一直都知道溫王說話很是噎人與冷漠,但是他從來都沒有像今天這個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定要將她打擊似的。
“你,溫王……”葉霄蘿下半句的話卡在喉嚨裏,很多時候,她常常都是這樣子,溫王的一句話,就能將她打入十八層地獄。
看著兩人比從前更生疏的互動,仿佛一切都沒變過,變化的隻是大家的心境而已,就像是,她坐在這裏,依舊沒有變化。
蕭長歌深吸一口氣,雙手緊緊地握著兩旁的衣裙,雙手中的汗水不斷地蒸發在裙子上麵。
隻要溫王不娶她,她就什麼都願意。
可是,憑她現在的和親身份,又能說些什麼?
但是,她也不會默默地獨自承受這一切,現在就先看著他們逢場作戲,等到最後的結果並不是蒼冥絕的時候,她再出來和他相認,現在事情變故太大,來的太快,她害怕蒼冥絕一時不敢接受。
看著溫王和葉霄蘿又拌嘴起來,嘉成帝眉頭微皺,不知道應該喝止住誰,這一對冤家,從成親到現在,就從來沒有好好地,安安靜靜地相處過。
“夠了,遲亭台之上大吵大鬧,成何體統?溫王,你先退下吧,讓和瑟公主安靜一會。”嘉成帝頗為冷肅地說道。
場上再次變得十分安靜,頓了一會,溫王還是輕聲地從遲亭台退了下去。葉霄蘿靜止了一會,就像是剛剛才發現溫王離開之後,一路小跑地追了出去。
他們之間的相處模式永遠都是這樣,一個在前麵昂首闊步地走著,另外一個不辭辛苦,翻山越嶺追來。
“和瑟公主,哲而將軍,讓你們見笑了,那兩位是蒼葉國的皇子和皇妃,若是有打擾到你們的地方,請笑納。”嘉成帝已經在盤算著應該如何安排蕭長歌的婚事。
“皇上不用在意,並不會打擾到我們。”蕭長歌對著嘉成帝點點頭。
宴會很快就已經結束了,蕭長歌一個人淡漠地喝著手中的奶酒,目光卻轉到了嘉成帝的身上,在這裏,很多的皇子都沒有過來,就連妃子也是隻帶了兩個,一個段貴妃,一個皇後。
蕭長歌鬱鬱寡歡地喝了兩口奶酒,便向嘉成帝宣稱自己身子不舒服,早早的回去歇息著。
這幾年來,皇宮的味道簡直越發讓人窒息。
哲而一直跟在蕭長歌的身後,安靜的如同一陣清風般悠揚而過,讓人摸不見,看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