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洛蘭,我等會就讓宮女將另外一間偏殿收拾一下,你們就現在正堂這裏委屈一下,那個房間,是萬萬不敢再去的了。”蕭長歌認真叮囑道。
知道事情嚴重性的阿洛蘭點點頭,目光嚴肅地看著正前方,不敢有絲毫鬆懈。
次日,蕭長歌便讓自己身邊的宮女去抓藥,這個宮女是哲而的人,她偷偷地塞了需要的紙條給她,讓她到太醫院裏麵抓藥。
“公主,皇上身邊的安公公來了。”就在那個宮女出去不久,另外一個在外看守的宮女立即來報。
安公公是嘉成帝身邊的總管太監,他一來,肯定是因為嘉成帝的緣故,蕭長歌將桌子上的醫書全部都收了起來。
“老奴參見公主。”安公公果然是在宮中待久了的公公,根本沒有趨炎附勢這一說,無論見了誰,該有的禮數都不會少。
他在宮中見慣了太多的妃子宮女,起起落落的一生,今日誰風光正盛,明日誰又香消玉殞。生生死死說不清楚,也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很多事情,都有無限變化的可能。
尤其是安公公看準的人。
“公公不必多禮,快起吧。公公今日來是皇上有什麼吩咐嗎?”蕭長歌問道。
能讓安公公親自出馬的人,無非就是當今聖上了。
安公公笑道:“是的,老奴奉了皇上的口諭來傳公主今日下午到馬場賽馬,各個皇子和王妃,以及妃嬪都會到場。”
原來又是宮中的活動,像這樣的賽馬活動常常是在春天,不過冬天也行,隻是比較危險。不過現在人就是喜歡刺激新鮮的事物,或許在冬日賽馬,才能突顯皇家風範。
蕭長歌點點頭回道:“勞煩公公親自跑一趟了,我這就去換衣裳,下午一定準時出行。”
“好,那老奴先行告退了。”安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轉身出了東華園。
馬場賽馬的運動一直都是蒼葉國曆年來的娛樂項目,在馬場上麵除了賽馬,還有許多馬上娛樂的玩法。
在這宮中,但凡是年紀稍大一點的皇子公主都會騎馬,就算是年紀稍小一點的,此時也能騎在馬上自娛自樂一番了。
蕭長歌原是不會騎馬的,不過之前跟著蒼冥絕去過幾次馬場,慢慢才學會了騎馬。
按照她今天這個水平來說,除了賽不過蒼冥絕之外,她贏過了魅月,江朔,離簫,這三人的馬術都是一流,就是不知許久不練,是否會生疏。
不過蕭長歌倒也不擔心,就算生疏了也沒關係,在馬場上,她不會妄自出手,除非到了不得已之時。
隻是抓藥的那個宮女還沒有回來,眼看就要到下午,蕭長歌不得不喚了另外一個人進來幫她梳妝打扮,這馬場上的發飾都是有講究的,騎馬的裝束也要十分簡單輕便。
“公主,您看這樣可好?”宮女鬆開了手,把最後一個簪子固定在蕭長歌頭上問道。
這次的發型是將所有的頭發都梳了上去,盤卷起來梳放在兩側,形成一個簡單的發型,又用獨特的東西將頭發固定起來,在頭發上麵插進了兩根簪子顯得不會太素淨。
整個人看起來簡單脫俗,蕭長歌感覺著銅鏡中的自己,覺得還可以,便點點頭。
“衣裳就要那套淡綠色的騎裝,還有鹿皮靴子。”蕭長歌想了想,那套淡綠色的騎裝既不會太出挑,也不會太素靜反而落了背後。
淡綠色不鮮不豔,簡單卻也不失風範。
那個宮女點點頭,從旁邊的衣櫃中拿出了那套衣裳為蕭長歌換上,霎時,人便顯得有些神清氣爽,威風凜凜。
“公主,您真好看。”那個宮女由衷地誇獎。
“都是你的功勞。”蕭長歌淡淡地回道。
這個宮女年紀尚小,聽蕭長歌這麼一說,便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個抓藥去的宮女還沒有回來,蕭長歌焦急之餘又派人去太醫院裏麵看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人還沒有回來,迎來的倒是出發的隊伍。
這次的賽馬場不在宮中,是在京郊的一處圍獵場裏麵。
京城中的圍獵場並不是很大,卻是皇家人經常去的一個圍獵場。隻要一有閑暇時間,嘉成帝便會叫上幾個兒子,一起到圍獵場圍獵。
而更遠的那個圍獵場不在京城,那個圍獵場是由真正的森林搭起來的,在裏麵騎馬跑上三天三夜,都不會繞到原點。
“和瑟公主也來了,聽說晟舟國也是馬背上的國家,不知道和瑟公主的馬術怎麼樣?”葉皇後一頭繁重的發飾,打扮得光鮮亮麗,似乎此去根本沒有要騎馬的意思,隻是為了當個花瓶讓人賞心悅目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