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什麼需要奴婢做的?”宮女倒是很聰穎。
“你把這些不需要的東西清理出去,去打一盆幹淨的熱水進來,還要一碗的水,再加上半勺的鹽和半勺的糖。”蕭長歌吩咐道。
宮女雖然疑惑,卻也還是努力地記下了蕭長歌所需要的東西,二話不說地走了出去。
卻不曾想那幾個太醫此時正附耳在屏風上聽著兩人的說話,直到那個宮女出來,他們才手忙腳亂地離開。
“幾位太醫,你們在這裏做什麼?還是到外麵的座位上去歇息一會較好。”宮女不敢說什麼,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立即走了出去。
那幾個太醫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互相對視了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還要繼續看下去。
“你們說,這個和瑟公主到底有什麼厲害的?怎麼皇上那麼相信她?連見都沒見識過,就讓她來為倫王診治?”太醫撫了撫自己的官帽,慢慢地站了起來,一臉不滿地說道。
“就是,我們幾個也為太醫院做了這麼久的事情,皇上哪裏有給過我們這樣子的機會。”另外一個太醫繼續不滿地抱怨。
他們緩緩地站了起來,屏風後麵突然出現了一個清涼傲慢的聲音:“幾位太醫,皇上給不給你們機會,你們不如去問皇上,在這裏嘀咕,皇上可聽不見。”
那幾個太醫被嚇的不清,屁滾尿流地去了外麵的廳裏坐著,渾身上下不斷地冒著冷汗。
蕭長歌複又走了進去,恰巧此時宮女已經端著熱水和鹽糖水進來。
“你把鹽糖水喂給倫王喝下,再用毛巾給他擦擦臉。”蕭長歌說道。
那個宮女伺候人伺候慣了,此時見了這樣的事情也不多問,拿起湯匙就把鹽糖水一勺一勺地喂給倫王。
但是昏死過去的倫王根本喝不進去,那個宮女有些焦急地重複著方才的動作,但是卻依舊沒有辦法。
眼看著一勺一勺的鹽糖水喂進去,又從倫王的嘴裏吐出來,她有些焦急地看著蕭長歌:“公主,倫王根本就喝不進去,怎麼辦?”
蕭長歌回頭看了一眼,這樣子不喝也不是辦法。
“我示範給你看怎麼喂,你再喂。喂的時候不要太急,最好看看他是不是喝了下去,千萬不能讓他嗆到。”蕭長歌拿過湯匙舀了一湯匙的鹽糖水送進倫王的嘴裏。
她率先將倫王的頭抬高十五度,將他的臉頰輕輕捏住,讓他的嘴巴張開,一口湯匙的鹽糖水便喂了進去,再稍稍地將他脖子一放,絲毫不漏的動作讓一讓的宮女看的目瞪口呆。
蕭長歌的動作連貫並且熟練,做的時候自然有力,根本看不出來其他的動作。
“公主,你真厲害,奴婢還從來沒見過喂藥可以這麼喂的。”那個宮女笑著接過了鹽糖水,依照方才蕭長歌說的方法一點一點地給倫王喂進去。
幸虧方才蕭長歌的親身指導才讓她有了一點點的經驗,否則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喂。
盡管她的動作十分生疏,但還是喂下了很多湯匙的鹽糖水。
“這些不過是治療時常用的技巧而已,並算不上厲害。”蕭長歌笑了笑。
那個宮女回以一笑:“可是在宮中從來沒有太醫這樣治病呢!”
倫王的腿傷確實有些嚴重,但是沒有了到斷了的地步,需要調養一些時日。
外科是蕭長歌的專長,骨科雖然她有學過,畢竟不怎麼擅長,況且她從前的藥都放在冥王府中。若是現在去拿,豈不是暴露了身份?
她具體地想了想骨折的應對措施,首先還是要將倫王已經錯位的骨頭擺正來。她對於接骨隻是略懂皮毛,況且她的力氣不夠大,對的不夠準,很難將倫王的腿接的十分正確。
若是接不好,還讓倫王多受一份罪。
這些事情最需要的就是會武功的人來做,蕭長歌思考了一下,外麵的那些人中,哪些是她值得相信的。
想了一會,蕭長歌的腦海裏大概有了一些名單。
平日裏和倫王交好的人並不多,但是倫王雙腿出了問題,受益最大的人又是誰,蕭長歌憑借著從前的記憶,將腦海中的人選一一羅列出來之後,隻剩下一個人。
“你去把冥王找來,就說冥王身上有一味藥材極好,借來一用。其他的什麼都不用說,就算是皇上問你,你也隻需說你不知便是。切記,一定要找冥王。”蕭長歌皺著眉頭嚴肅地對旁邊的小宮女說道。
這個宮女是倫王身邊的人,應該不會對她的話產生懷疑,隻要是有人能救她的主子就好。
“是,奴婢這就去。”宮女臉上沒有半分的震驚,匆匆忙忙地擦了擦手,一路小跑地跑了出去。
房間的炭火燒的很旺,蕭長歌略微有些冰冷的雙眼碰上倫王已經骨折的腿,凸出來那錯位的骨頭咯得她很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