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現在朝中的局勢也不合適。
這樣一來,嘉成帝倒沒有辦法說他什麼了。
“你說,你把木柱和太監帽放在倫王的房門之外有何用意?”嘉成帝無視跪在一旁的溫王,目光轉到了太監的身上。
那個太監支支吾吾,明顯想不出來有什麼說辭,他的心裏隻知道不要連累到溫王就好。
“回皇上,奴才,那根木柱並不是奴才放的,而且奴才也不知道為何奴才的帽子會在倫王寢殿門口的木柱上。早晨奴才起來幹活時,突然頭上的帽子就被人搶走,後來不管奴才怎麼找都找不著了。原來是在倫王寢殿的門口,奴才驚擾了倫王和皇上,奴才罪該萬死。”太監語氣顫抖無辜,承認著自己的錯誤。
嘉成帝冷笑一聲,目光冷冽地看著他:“不知?你的帽子無端落入倫王寢殿門口的木柱上,你竟然說不知?在這行宮,有誰敢開玩笑?”
一聲聲責問從嘉成帝的口中說出,落在太監的耳裏就成了一道道刺耳的閃電,他立即低下了頭,身子惶恐地貼在地上。
“這件事情竟然沒有一個人知道,難不成不是人幹的不成?”嘉成帝攤開雙手,有些好笑地道。
蕭長歌目光微冷,他們這是想要采取一問三不知的對策來草草應對嘉成帝,隻要不說,嘉成帝就拿他們沒有辦法。
最終也會因為時間太長而將這件事情交給別人去辦,或者幹脆忘記。
“皇上,蒼葉國之風氣實在讓和瑟佩服,人人推諉,紛紛失憶,可真讓和瑟大開眼界了。”蕭長歌以晟舟國公主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不管怎麼說,嘉成帝都不會生氣。
因為這件事,本來就不是誰的過錯能所述明白的。
嘉成帝的麵子有些掛不住了,他倒是忘記了還有哲而將軍和和瑟公主兩位外臣在這裏,倒是讓他們見了笑話。
這和瑟公主還好,遲早都是要嫁過來的,可是哲而將軍並不是,將來他還要回去,若是回去之後亂說話,將他們蒼葉國貶低得一文不值,豈不是丟人丟大發了?
“安逸之,把這個太監給我帶下去重打三十大板,打到他說為止,不說就給我繼續打。”嘉成帝原本是不想對這些奴才實行暴力,但是他們作風實在太過分,讓別人看了笑話。
處理完太監,卻沒有對溫王有任何的表示,任憑他跪在地上。
“冥王,你有什麼好的辦法?”嘉成帝看向了底下的眾位皇子,率先問了蒼冥絕。
方才就是蒼冥絕和蕭長歌在倫王寢殿中治病,發現的也是他們兩個,倒是讓他不好回答。
說重了吧,或許會被誤以為是刻意想要打壓溫王身邊的人,說輕了吧,又像是根本沒有關係,小題大做了一般。
蒼冥絕權衡再三,終究還是說道:“父皇,方才事發時兒臣就在十七弟宮中,外麵的那個木柱戴上太監帽之後就如同一個站在外麵的太監。雖是沒有什麼危險,但是卻讓人心生質疑,兒臣想,這不過是溫王令人玩的一個遊戲罷了,不足掛齒。但是,太監與皇子身份懸殊,不可太過放肆,父皇不可助長朝中太監逾越之風。”
“那冥王覺得該如何處置為好?”嘉成帝放鬆身心,聽他這麼一言又覺得也有道理。
隻是,恐怕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溫王讓自己的太監在倫王門口開玩笑?這怎麼可能。
明明嘉成帝已經親許讓和瑟公主和蒼冥絕過來治病,溫王又怎會這麼不識相地讓自己的太監來倫王寢殿門口開這麼個玩笑?
這個道理顯然說不通,但是,嘉成帝還真信了。
或許是為了免去更多的麻煩,也不想因為此事而傷到皇子之間的感情。
蒼冥絕沉思了一會道:“父皇英明睿智,想必父皇早有決斷,兒臣就不在父皇的麵前賣弄聰慧了。兒臣相信父皇已經有了明智之舉。”
這句話蒼冥絕是猜的,嘉成帝的心中是否有打算他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問題,他是萬萬不能回答的。
他隻是個皇子,再多的權利也僅限於皇子之力,要想左右嘉成帝的思想和皇權根本不可能。
與其回答的讓人不滿意,還不如撇的幹淨來的爽快。
嘉成帝雖然對蒼冥絕的這個答案很不滿意,但是,他心裏有數。
“冥王說的對,絕對不能助長內監逾越之風,今天的事情你們都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不管是哪個宮中的太監犯了錯,都會和他一個下場。就是皇子和嬪妃都是一樣的,你們要明白尊卑有序之理。”嘉成帝無心將事情鬧大,畢竟兩邊都是自己的兒子。
“溫王,你管教下人不善,罰俸兩個月,可有異議?”嘉成帝閉目養神,顯然很累。
“兒臣無異議。”溫王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