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宮女說罷,便走上前來拉下了窗戶,拿過火爐放在蕭長歌的手上讓她熱乎一下,攙扶著她去坐下。
這就快到年下了?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中,又是一個新春。
去年的新春她光是躺在床上度過了,今年的新春可不能再含糊而過。
“是啊,快到年下了,天氣也越來越冷了。”蕭長歌臉上掛著微笑,旁邊一側的宮女已經奉上了熱茶給她暖身。
突然,才安靜不了片刻的靜謐時光被人打破,門已經被人推開了。
“公主,奴婢打聽到了,今晨溫王妃便隨著溫王進來給段貴妃請安,已經進去快一個時辰了,現在還沒有出來。”賽月稟告道。
不過是一會的時間,殊不知賽月便將事情打聽的一清二楚,果然是蒼冥絕手底下的人,辦事效率如此之高。
平日裏溫王都會進宮來給段貴妃請安,以示孝心,自從娶了葉霄蘿為妻,夫妻二人更是形影不離,經常出雙入對出入段貴妃的宮中。
如此情形,從葉霄蘿嫁過去之後便是如此。
“你隨我去,其他人都留在這裏。”蕭長歌雙眼微眯,機會終於來了。
她最怕的事情就是葉霄蘿沒有進宮來,倒是還勞煩了別人出宮一趟,如今正得她意,時機正好。
東華園離禦花園的中心還是偏遠,在這諾大的宮中,每個娘娘住的寢殿都是有講究的,尤其是皇後和貴妃兩位品級的娘娘。
所幸蕭長歌體力好,一路上走去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便的。
“公主,是否要奴婢進去敲門?”賽月扭頭疑惑地看著蕭長歌。
隻見她微微的搖了搖頭。
“不用,我們且在一旁等著便是,他們總有出來的時候。”蕭長歌順著禦花園的南邊走了過去。
那裏是觀察葉霄蘿最好的位置。
賽月跟在她的身後,她的一步一動皆是疑點,賽月的心裏也不斷地產生疑惑,為何一個晟舟國的和瑟公主,對宮中禦花園這麼熟悉?
就算是曾經在宮中住過幾日,那又如何?總不會一有機會就在禦花園中打探路怎麼走。
“公主,為何我們要在這裏等著?”賽月假裝不經意地問道。
“這裏是看段貴妃寢殿的最佳位置,她什麼時候出來,都能看的清楚。”蕭長歌立在梅花樹下,信誓旦旦地道。
她今日所穿的淡粉色衣裳讓她和梅花融為一體,她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就如同梅花一樣高潔傲然。
兩人說完不過一會,段貴妃的寢殿中便走出了兩個一高一矮的身影。
葉霄蘿立在溫王的身邊,雖然沒有大家閨秀之清麗淡雅,舉手投足之間卻也有一絲英氣灑脫。
溫王本就氣宇不凡,葉霄蘿卻也襯托不出他的英武出來,反倒兩人的氣勢上漸漸都有了相同的地方。
這裏果然是看貴妃宮的最佳位置,賽月僅僅隻是一晃神的功夫,蕭長歌便已經走了上去。
“在哪裏都能見到和瑟公主,不知和瑟公主有什麼事?”溫王見了蕭長歌,倒也有幾絲的震驚,不過很快便收斂了起來。
對於他來說,現在的他是希望娶到她的,不知道是為什麼,他的心告訴他應當這樣做。
但是葉霄蘿卻一把將他拉開,不讓溫王和蕭長歌對視。
“我們又不是無縫的蛋,和瑟公主何必如同一隻蒼蠅似的成日跟著我們,有這功夫,何不想想自己的婚事?”葉霄蘿話中帶刺,目光挑釁地看著蕭長歌。
明知葉霄蘿的話中帶刺,但是蕭長歌是絕對不可能因她幾句話就甩手不幹的人。
“我的婚事和溫王妃有何幹?聽聞溫王妃生性大膽細心,和溫王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若是我能像溫王妃和溫王一樣,有如此好的感情就好了。”蕭長歌說著搖了搖頭,眼睫低垂收斂,分明就是一副自歎不如的樣子。
她的話倒是讓葉霄蘿有了幾分成就感,這輩子,葉霄蘿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嫁給了溫王。
雖然溫王待她有些不盡人意,但是日子一天天過,總會有好起來的時候。她相信,隻要有她的努力,溫王總會明白她的好。
“和瑟公主這番話說著倒還中聽,不知公主此次前來到底所謂何事?”葉霄蘿主動開口詢問。
“是這樣,在圍獵場的賭注一事我突然想到了要什麼,不如這樣,明日溫王妃帶一株天山雪蓮進來給我,也算了事。”蕭長歌目光淡然地看著葉霄蘿,話中帶著不注意聽不出來的命令之感。
要天山雪蓮?葉霄蘿眉頭微微地皺了起來,這個東西她並不是沒有,隻是天山雪蓮畢竟是奇物,若是沒有個正當理由,又怎能輕易給出。
“天山雪蓮於我不難,但是和瑟公主要這雪蓮何用?既不見公主生病,也不見公主體弱,若是沒有理由,請恕實難答應。”